跟在李隨身後的張遼,許褚兩人,看到自家公子,不但把事情辦成了,還讓對方一副欠了人情的模樣。
不由得佩服之至,還得是公子,明明事情是因他們而起,最後車師國還得舔著臉,求他們留下。
甚至糧草器械,以及所有的東西,都變相的由車師國來承擔。
如今,胡人從卑陸後國,一路攻城拔寨,周圍的小國望風而降,卻依舊逃不過,被搜刮的命運。
國內糧草被洗劫一空,年輕的女子,也全都被胡人給抓了去。
一時間,引得整個西域,心驚膽戰。
目前唯一能救他們的,就只有眼前的李隨了。
等到酒足飯飽,李隨很快來到車師國眾人安排的住處。
等到了地方,其他人都離開了,李隨卻站起身來:“去給我安排一匹快馬,既然西域這邊的事情已經準備妥當,是時候去給董卓送一份大禮了。”
他可沒有忘記,董卓派了一個謀士,跑到鮮卑來壞他的好事。
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董卓既然敢派人來,那他就得讓董卓知道什麽叫做割肉。
更何況,現在西域這邊,他反而不急了。
因為現在該著急的是西域各國,李隨需要把主動權牢牢握在自己的手裡,免得到時候真打起來,西域各國小動作不斷。
到時候當斷不斷必受其亂,正好給西域這些小國晾一些時日,讓他們知道,現在能做主的已經不是他們了。
“公子,我們現在要做的,不是聯合西域各國,圍剿胡人嗎?您,您要快馬幹嘛?”
“此事不急於一時,就算給胡人十天半個月,也滅不了幾國,到時候你們帶兵看著點,守住車師國這個關鍵點就行了。”
“哪怕各國使者來了,你就說我重病在床,不能接見外人。”
“這,明白。”
張遼也沒有多問,反而是給李隨準備了一匹快馬。
李隨騎著馬,帶著十幾個親衛,向著涼州,直奔而去。
西域距離哪個諸侯最近?無疑就是威武馬騰了。
馬騰再往前,那才是董卓的地盤。
而馬騰一直盤踞在董卓的後方,本就是董卓的心頭之患,更是參加了十八路諸侯共同討董,讓董卓迫切的想要把馬騰給滅了。
但馬騰也不是吃素的,按照現在的情況來看,恐怕還在威武和安定,兩個地方進行著膠著的戰況。
按照西域到威武的距離,其實也用不了幾日。
很快,在兩天的風餐露宿之後,李隨帶領著十幾個手下,來到了威武都城之下。
他並沒有直接帶著十幾個親衛,衝入城中,反而化整為零,分批進入。
至於他自己,當他來到城門口的時候,就連守軍,都不敢阻攔。
實在是李隨給人的感覺,簡直比起名士還要名士,要不是因為年紀太小,恐怕還會被人懷疑是當世大儒,就這個氣質,別人想要阻攔,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威武的都城,繁華程度比起車師國,有過之而無不及。
李隨看著裡面熱鬧的街道,很快就著召集自己十幾個親衛,並且帶著其中兩人。
來到程銀的府上,在歷史裡程銀算是馬騰手下的一員猛將,不過能力實在有限,雖然得到了重用,卻一直處於較為尷尬的位置。
府中。
此時的程銀,坐在客廳裡,卻不是在主位之上。
因為現在坐在上面的,
正是如今威武的主人馬騰。 “程將軍,我跟你說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回稟主公,一切都已經妥當,就是,就是屬下有些不明白,為何主公要派一隻孤軍,跑到天水去?”
“孤軍?誰告訴你他們是孤軍了?程銀啊,你雖然帶兵勇猛,但平時也要多動動腦子,不要老是想一出是一出,多跟著周圍的將軍學一學,否則在接下來跟董卓的交鋒中,你遲早得吃大虧。”
“是,我知道了主公!”程銀滿臉苦澀,何嘗不知道自己的弱項?只是很多時候他想學別人也不一定教他,畢竟現在的門閥世家,誰有點東西,那不是藏著掖著?
生怕被外人學了去,全都是留給自己的家族子弟,好讓他們學有所成,日後能在這亂世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就當兩人交談到關鍵之處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鬧,就看到一個仆從衝了進來。
“程,程大人,外面來了一個公子,說要見您……”
“見我?我不是跟你們說過了嗎?主公在這裡呢,我們正在商討要事,不管是什麽人,我都不見。”
“這……”
那仆從滿臉糾結:“那公子身後帶著兩個壯士,我們那些仆從,七八個人都打不過,而且看那公子氣度不凡,也不知是哪來的名士,若是大人您不想見,還請,還請您派一隊精銳,將他們趕走,否則我們實在打不過啊。”
仆從的話,讓程銀大為惱怒, 本來剛才就被主公教訓了,現在又搞這麽一出,當著主公的面,豈不是在打他的臉?
“主公,我去去就回,您稍等!”
就當程銀想要走出去的時候,馬騰卻抬手攔住了他:“你說,那人是一位名士?整個涼州的名士,想來沒有我不認識的,那人有沒有說他叫什麽名字?”
現在大漢帝國,早已經威嚴喪盡,各地諸侯林立,董卓把持朝政,說是大漢帝國,其實早就天下割據了。
在亂世之中,什麽最重要?
兵沒了可以再練,可頂尖的猛將和謀士,那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若對方真的是名士,有足夠的才華,倒是可以想辦法留下來。
“主公,這……”
“按照我說的去辦,就把人帶進來,有沒有能力見一見就知道了。”
沒有辦法,程銀只能安排仆從,把人給請進來。
半響過後,一個白衣青年,在兩個護衛的跟隨下,走進了大廳。
站在大廳裡,神情淡薄,哪怕前面的是涼州大將之一的程銀,都沒有半點畏懼的意思。
就衝這份從容,足以讓旁邊的馬騰,為之動容。
他見過的名士無數,可有一部分,也只是欺世盜名之徒。
真本事沒有多少,擺起架子來,卻能讓人頭痛至極。
眼前的白衣公子,自身攜帶的那種溫文爾雅的氣質,仿佛一把藏在劍鞘裡的利刃。
不出則已,一出驚人。
至於馬騰,為了更好的觀察李隨,已經躲到了大廳後面,從一間房子裡,偷偷的觀察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