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還是喜歡她?”
這種世紀難題在無數個文學作品中上演了無數遍,最佳答桉就是何書桓的遇人說人話,遇鬼說鬼話,誰當面就喜歡誰。
但是面前是兩個人,這兩個人當中的一個直接當面問出來的。
請問!
怎麽解?
其實解法也很簡單。
認真回答就好。
周悅雖然比柳詩詩體型要小很多,但是她強勢又霸道,那種自信的氣勢近乎將柳詩詩壓的喘不過氣來。
柳詩詩臉色悶悶不樂,作為好閨蜜,饒雪慧站到柳詩詩身後,擼起袖子準備幫忙撕逼。
看著三女的情況,張致銘頗為無語的歎了口氣,輕輕笑了笑。
這種事情是毫無疑問的,張致銘只有幾乎沒有一絲絲的遲疑,便選擇站到柳詩詩的旁邊牽起她的手。
“詩詩可是我的女朋友啊,我當然是喜歡詩詩了,對吧詩詩。”張致銘倚靠在沙發前的辦公桌上,把玩著柳詩詩的手,眼裡是寵溺。
然後張致銘又對周悅說:“你別老是欺負我家詩詩啊,她又吵不贏你。”
一種積蘊的情感從柳詩詩心底升起,似乎是一種名為愛意的東西,她的鼻子酸酸的,為了克制喜悅的眼淚不那麽快流出來,柳詩詩撅著嘴撲進張致銘懷裡才放縱淚水自由。
“我還以為,你會想很久很久呢...”
“我還以為你可能都不會選我呢...”
張致銘還在順著柳詩詩的秀發,這時柳詩詩突然搞了一個突然襲擊,仰頭去吻張致銘的唇,張致銘擋都來不及擋,冰涼涼的嘴巴就已經印在了上來。
澄澈的眸子水光瀲豔,有著澹澹的遠景,所有人不再言語,柳詩詩把手繞在了張致銘的肩頭,攏緊他。
她們接吻了。
那會大概是吃飯的時候柳詩詩蘸水蘸多了,她的唇,是薄荷味的。
“阿銘~你最好了!”柳詩詩軟糯的小嘴唇一邊忘情的吻著,一邊輕語。
唉~!
親都親了,隨她吧!
如果是於春嬌或者白婕問,那麽張致銘可能不知道怎麽解,但這是周悅問出來的。
既然如此這種問題有什麽好問的。
如果連這種淺顯的問題都有疑慮,那白瞎了柳詩詩不顧一切的選擇他。
嘖!
饒雪慧看的臉都紅了,心中有說不出的滋味,張致銘的堅定選擇,和柳詩詩忘情的吻,都嚴重刺激到她那顆少女心了。
甜甜的戀愛什麽時候才會輪到我啊!
我也想要張致銘這樣的男朋友,為什麽這樣的好男人我就遇不到呢?
饒雪慧對自己也發出了這樣的世紀性疑問。
為什麽自己遇不到好男人。
這個時候,辦公室中不合時宜的響起了一聲“卡察!”
柳詩詩和張致銘收嘴,幾個人同時朝著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別管我啊,你們繼續親唄!”周悅繃著臉,舉著手機,給他們來了個連環拍。
“親就親,我是阿銘女朋友,我想親就親。”
柳詩詩又親了張致銘一口,然後對周悅做了個鬼臉:“略略略~”
周悅冷著臉又拍了一張照,傻大個柳詩詩讓她最絕望的地方就是身份。
比顏值,周悅自認遠勝柳詩詩,比身材,她覺得苗頭纖瘦的女子比傻大個好看多了,比才華,她是學生會長從小到大一直是學霸。
但唯獨在身份上,她是小四。
媽的,連小三都混不上。
她和張致銘雖然已經接吻兩次了,但還沒有確定關系,而柳詩詩說不定和他最後一步都走完了,上一次在電影院裡面,這兩個人就在那裡摸來摸去的。
當時周悅只是當樂子看,現在自己居然成了樂子。
都怪當初沒看出張致銘的喜歡,才讓這傻大個得逞了。
酸,酸到牙都要掉了。
但周悅並沒有生氣,因為她是一個有理想的小四,要上位的小四。
如果那麽輕而易舉的就成功了,反而沒什麽成就感。
再者,如果剛剛張致銘要是真的遲疑了很久,或者選擇了周悅,周悅自己都會瞧不起張致銘。
那麽簡單輕易的就拋棄了一個愛你的人,周悅問了自己的心,她或許會一時歡喜,但以後也絕對會聯想到她會不會成為下一個被拋棄的柳詩詩。
所以周悅有一個很矛盾的想法,她希望的是可以通過擊潰柳詩詩和白婕的辦法,讓柳詩詩和白婕從張致銘身邊自己離開,而不是讓張致銘主動拋棄柳詩詩。
然後等坐穩正宮之位後,在牢牢把握住張致銘的心,讓他遠離外面的狂蜂浪蝶。
此時柳詩詩得意洋洋的,那頭都要仰到天上去了,她拽拽的說:“怎麽樣,你拍夠了麽,不夠我再親幾口讓你拍拍?”
拍照片?
她在拍照?
張致銘忽然想到了很不好的事情,但他沒有多加阻攔,如果周悅要曝光就隨她去咯。
柳詩詩加入公司有利有弊,利就是以後隨便親了,如果要曝光被於春嬌或者白婕知道了那就說是拍戲,拍mv,不信你們來公司問我領導沉向龍。
但柳詩詩不清楚裡面的道道,她慌神了。
“慧慧,快抓住她。”柳詩詩對著饒雪慧喊了一聲。
“哦哦,好!”饒雪慧快跑著朝周悅而去。
但周悅早就已經有所預料快步跑到了門口,她冷冷笑道:“呵,公司不允許搞戀愛,現在人證物證俱在,我這就回去備份,柳詩詩你以後見了我最好小心點。”
說完話,周悅就打開門朝著外面狂奔,她是一個很有自知之明的人,她知道就是五個自己都打不過人高馬大的傻大個柳詩詩的,更別說傻大個身邊還有一個小綠茶幫忙。
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柳詩詩和饒雪慧也猛追了出去。
張致銘一個人慢慢的把所以的燈都給關了之後,才慢悠悠的坐電梯下樓去。
到了樓下,只看見了氣喘籲籲的柳詩詩和饒雪慧。
顯然,她們並沒有抓到周悅,但張致銘還是問了一嘴:“沒追到嗎?”
“沒有!”
柳詩詩瞟了瞟張致銘,撅嘴道:“阿銘,對不起,都怪我太莽撞了,說不定要害了你。”
柳詩詩不怕被開除,她本來就沒打算要當藝人的,只不過是能和張致銘一起共事想想也不錯,共事不了也沒什麽。
但是她害怕張致銘因此丟了工作。
都是她不管不顧的親上去才被周悅那個瘦竹竿給拍了的。
要是真的害阿銘丟工作,那罪過就大了。
這時,張致銘摸了摸柳詩詩的頭,怎麽說了,要把手舉高才能摸到,有點累。
張致銘說:“沒事的,你說的本來就是對的啊,你是我女朋友,想親就親咯。”
“阿銘!”
張致銘越是這樣,柳詩詩就越是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像一隻八爪魚似的撲在張致銘身上。
“你們夠了哦!”
沒有失業危機的饒雪慧看著柳詩詩滿眼星星的模樣,感覺自己被喂的好飽。
她是真羨慕,即便犯了這麽大的錯,張致銘也沒有去責怪柳詩詩。
饒雪慧並不知道,不準辦公室戀愛管不到張致銘,也管不到和張致銘談戀愛的柳詩詩,甚至原本都沒有這個規定,只不過是張致銘不想讓周悅和柳詩詩鬧的太離譜臨時加進去的規則。
“好了好了,詩詩你快下來吧,我們再不回宿舍一會兒宿舍關門了。”饒雪慧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心理,把柳詩詩給從張致銘身上扯了下來。
“你幹嘛,我今晚不想回去了。”柳詩詩又去抱住張致銘。
“油,你這個女人怎麽變的這麽油膩啊。”饒雪慧嫌棄道。
“你管我。”柳詩詩不想理會她。
饒雪慧無語了,看向張致銘,張致銘也是一副縱容的樣子。
“你不去學校找周悅了嗎,你還真想她給你通通曝光啊!”饒雪慧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對哈,一定要把那根死竹竿的手機搶過來把照片刪掉。”
聽到這話柳詩詩果斷松開張致銘,和張致銘說一定要抓住周悅,不然她今晚都睡不著覺了,張致銘告訴她不要去到處宣傳鬧事,找到周悅就行了,柳詩詩點點頭然後依依不舍的打車離開。
目送出租車離開之後,張致銘卻忽然回頭看向了城市天地中心,此時一樓的業務團隊早已下班,大廳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只有左右兩側的小門是開著的。
張致銘掏出手機給周悅發信息。
“她們已經走了,可以出來了。”
“你怎麽知道我沒走的?”
“猜的。”
過了幾分鍾之後,周悅從右側的小門處走了出來。
張致銘笑著喊了一聲:“姐姐!”
周悅翻了個白眼:“喲,現在知道叫姐姐啦,剛剛你家詩詩在的時候,可是“你你你”的喊的呀。”
張致銘淺淺笑笑:“那是情況不一樣嘛!”
“呵呵!”
周悅今天已經冷笑太多次了:“都說女人善變,你這個男人也很善變。”
“對啊,我是鱔變。”
“?”
沒聽懂張致銘的話,周悅便沒再接話:“你女朋友可是真傻大個,我就在樓道躲著她都不知道,非得去坐電梯找我,真不知道大學是怎麽考上來的。”
周悅將“女朋友”三個字咬的很重,顯然是對之前的事有介意。
畢竟心愛的人當面被別人親,周悅的心態已經算是相當好的了。
張致銘沉默,沒有說話。
周悅也沒有非要逼他說什麽的意思,兩個人就這樣靜靜的站立著。
天上的星星大片大片,有的很亮有的時隱時現,無論是明是暗,都有著各自的光亮。
“唉,張致銘!”
“嗯...怎麽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當初我一開始就知道你喜歡我的話,如果一開始我們就在一起的話,那麽你還會選擇柳詩詩跟白婕嗎?”
周悅的語聲微微顫抖,聽不出她此時是慌張,還是委屈。
但無論她是哪一種情緒,張致銘都知道,他不能做笨蛋,此時既然是單對單,那麽就應該借鑒一下何書桓前輩。
“如果有如果的話,那麽你是獨一無二的姐姐....”
張致銘癡癡的看著周悅,似歎息道:“可惜沒有如果,不是嗎?”
“.....”
“哼哼~”
周悅忽然笑起來:“我覺得吧,乾坤未定,一切都說不定。”
她向來就是一個很軸的人,比如考駕照,能堅持考兩年半的千古奇人。
如果不是已經沒有了可以考駕照的資金的話,周悅估計還在天天練車,認準的事情她是一定要做的。
“張致銘。”
“嗯?”
“算了,喊不習慣,我還是叫你小張同學吧!”
“好的,小周姐姐。”
“別加小周,叫我姐姐。”周悅轉過身來,雪白尖巧的手指在張致銘的臉上輕輕滑動,好像風兒掠過樹梢。
心跳,在這浮動,周悅踮起腳尖。
下一刻,雙唇相連,冷冽的空氣中浮蕩著幽幽的體香,每一口呼吸都像是在飲著清晨甜美的甘露。
直至周悅踮腳的雙腿發酸。
她說:“小張同學,你記好了,以後你最好別讓我看見別人親你,不然她們親一次,我就親三次給蓋過去,聽到了沒有。”
“我...”
張致銘的話還沒有說出,周悅的唇又到了。
這個女人玩真的,柳詩詩剛剛和他親了嘴,這個女人就要在他的嘴上蓋三次章,將柳詩詩的痕跡抹除。
寒冷的十一月下旬,在城市天地中心的大門處,站立著兩個年輕人。
她在吻他,激情且熱烈,將十一月的寒氣一掃而空。
“小張同學,記住我說的話,我也要回學校了。”周悅趾高氣昂的說。
“可是詩詩她....”
張致銘想說點什麽, 卻再一次被周悅打斷。
周悅滿臉自信的說:“哎呀,你放心啦,就那個粗魯的傻大個,她怎麽可能動的了我,我好歹也是學生會長,就算我打不過手底下也全是馬仔,莫擔心。”
說完,周悅就走了。
速度之快,可以稱之為逃。
終究是個小姑娘,看似霸氣外露,實際上還是落荒而逃。
張致銘笑著搖搖頭,他剛剛想告訴周悅的是,詩詩睡過他,那周悅要不要睡三次。
不過看來還是不要調侃她了,小姑娘有些太過於羞澀了。
不一會兒,張致銘收到了周悅發來的信息。
“小張同學,晚安!”
“姐姐,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