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歲,我家女仆有點甜!第一百八十一章:敗犬
看著柳詩詩一臉幸福的倚靠在張致銘的身上,陸承豪的怒火在胸中翻騰,如同壓力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
他想起了入學第一天時他吹的那個牛逼,他當著全宿舍人的面說,他和柳詩詩成為男女朋友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結果...
被張致銘這個王八蛋,繞路把家給偷了。
還有上次收到的那些短信,這次詩詩姐公開承認張致銘就是她的男朋友。
陸承豪,憤怒,生氣,憋屈,數種負面情緒在心中交織。
他想動手打人。
但還沒有等到張致銘的回應,柳詩詩先開了口:“陸承豪,你是不是有病啊,誰特麽招你惹你了,你再罵我男朋友一句試試看。”
詩詩姐的語氣還是和從前一樣,大大咧咧的,霸道的很。
如果是別人的話,現在陸承豪的巴掌已經招呼上去了,他的性子也和柳詩
、詩差不多,簡單粗暴,遇事不慫。
但偏偏....
詩詩姐就治他。
“詩詩姐....”陸承豪不甘的低下了頭,如同泄了氣的皮球,獨獨面對柳詩詩的時候,他一點點脾氣都提不起來。
“阿豪,算了算了,我們是來玩遊戲的,不是來吵架的。”趙自強看出了不對勁,及時勸解。
趙自強不是出於好心,他是擔心要是陸承豪在這裡打人了,人多眼雜的說不定會有人報警,到時候作為一同出來的夥伴他肯定也是要被抓的,他可不想因為陸承豪的事情而影響到他。
而有了趙自強的勸解,陸承豪也借坡下驢,側過身子沒去看張致銘和柳詩詩兩人。
冷著臉不說話,是他最後的倔強。
張致銘也沒再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柳詩詩的身前護著,擋著。
既害怕柳詩詩被傷害到,又害怕柳詩詩的暴脾氣上頭想衝出去替他出頭。
如果是張致銘一個人還好,他對自身很有自信,但是他可沒有一定能夠護住柳詩詩的自信,柳詩詩要是在混亂中挨了打呢?
所以張致銘覺得現在解決問題最好的方式,就是保持安靜,大家誰都別衝動。
隨後陸承豪被趙自強給拉去了環境更差的內廳,期間陸承豪的目光一直在柳詩詩身上徘回。
待陸承豪不見了之後,張致銘放心下來。
“詩詩,剛剛謝謝你了。”
張致銘很開心柳詩詩剛剛為了他而懟陸承豪,柳詩詩開心的挽著張致銘的手,但還沒開心幾秒鍾,張致銘就給了她一個腦瓜崩。
“阿銘,你幹嘛打我。”柳詩詩都著嘴,不開心的問。
張致銘神色嚴肅的說:“雖然很謝謝你,但是你下次別再這麽衝動了,我知道你的的出發點是為我好,但是你也得顧著自身安全,聽懂了嗎?”
這時候柳詩詩更不開心了,她拿出自己的手機,上面顯示著妖妖靈。
柳詩詩委屈的說:“我又不是笨蛋,他人高馬大的我怎麽可能衝上去和他較勁,我是想要是他再騷擾我們,我就馬上說要報警抓他,嚇住他。”
她壓根就沒想過要去和陸承豪扯皮打架,雖然柳詩詩平時行為大大咧咧的,看起來魯莽。
實際也卻是蠻魯莽的。
只是她現在身邊有阿銘,她得顧及著阿銘。
柳詩詩可不認為阿銘打得過陸承豪,畢竟身高差擺在那呢,阿銘能夠果斷的站在她的身前保護她,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如果阿銘因為她而受傷,這才是柳詩詩最難過的事情。
“.....”
嘶
張致銘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詩詩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衝動啊。
她說的報警,已經是普通人保護自己最有效的方式了。
張致銘點點頭:“那我錯怪你了。”
“不行,你剛剛打我了。”柳詩詩生氣了。
“那你需要我怎麽賠償你?”張致銘笑了笑問道。
柳詩詩想了想,有些羞澀的說道:“那阿銘你主動親我一口吧!”
每次見面都是她主動親阿銘,這次也要阿銘主動一次。
“好,一會就親。”
張致銘好笑的揉了揉柳詩詩的臉蛋,瞬間他感受到了一股涼意,扭頭望去,原來是陸承豪站在內廳門口還在觀望他們倆人。
張致銘有些煩了,心中感慨這陸承豪是真的麻煩,詩詩明明都和他沒有任何關系,多次明確的拒絕了他,他還是像塊狗皮膏藥似的硬貼過來。
這個時候柳詩詩已經因為陸承豪的事情想走了,但是張致銘拉著柳詩詩坐回原位,又打了一會兒三國志,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張致銘在柳詩詩打得正起勁的時候忽然給她安排了一個任務。
“詩詩,我餓了,你去給我買碗牛肉面吧,再買包煙,帶包檳榔。”張致銘從兜裡掏出錢包拿給柳詩詩。
柳詩詩蹙著眉說:“不能抽煙,抽煙有害健康。”
“好好好,你說了算,不抽煙。”
“檳榔也不準吃,這東西會導致口腔癌的。”
張致銘一臉無奈的歎息道:“那我喝水總行了吧,你去給我烤幾串大肉串,再帶一瓶可樂。”
“喝水可以。”
見阿銘如此聽勸,柳詩詩滿意的停下了遊戲,拿著錢包出去烤串去了。
“還說你不是笨蛋。”
張致銘對著柳詩詩的背影滴咕了一句,隨後對著內廳的門神勾了勾手指頭。
“媽的。”
基本上一直站在內廳門口觀察柳詩詩和張致銘的陸承豪見張致銘的手指頭這麽一勾,心中怒火再一次湧起,大步流星的朝著張致銘而去。
“詩詩姐呢?”陸承豪一屁股坐在張致銘的身邊,聲音冰冷。
張致銘澹澹的說:“被我支開了,估計沒個十幾分鍾回不來。”
得到確切信息,陸承豪立刻沉著臉揪住了張致銘的衣領,沉聲質問道:“張致銘,你這個賤人,為什麽要對她下手,你難道不知道她對我有多麽重要嗎?”
“如果我說,不是我對她下手的,你信嗎?”張致銘攤了攤手。
這是什麽意思,不是你對她下的手,難不成還能是她對你下手?
“現在詩詩姐不在,誰他媽還能護著你。”
陸承豪氣的想吐血,舉起拳頭就要朝張致銘的臉打去,但張致銘微微一歪頭就閃開了,反手將陸承豪的手給摁在了遊戲機上面。
遊戲廳內煙霧繚繞,聲音嘈雜,尋常朋友鬧玩笑比這動靜都要大的多了,所以只要沒真打起來壓根就沒人注意這邊。
張致銘皺眉:“你都多大人了,能不能有點腦子,怎麽一遇到事情就只會動手,上次揍了室友,這次還想揍我,你大學是怎麽考上的?”
“麻痹!”
陸承豪想要抽回手,卻發現根本抽不動。
聽見陸承豪還在爆粗口,張致銘目光沉沉的注視著陸承豪:“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能不能別這麽衝,換個解決衝突的方式不行嗎?”
“我告訴你,我還就揍定你了。”陸承豪怒道。
身高和體格是陸承豪最引以為傲的東西,這副比常人強壯太多的體格使得他不用去思考太多和朋友之間的交際,以前在老家的時候他也已經習慣靠著拳頭去私下解決問題。
這次哪怕手被摁住,陸承豪也只是當張致銘使用了巧勁,並沒有放在心上,真要打起來他不在怕的。
“行吧,既然你非要打一架才能好好說話,那就出去吧,這裡人太多搞不好就進去蹲局子了。”張致銘一臉看傻子似的神情,聳聳肩,放開了陸承豪。
雖然不滿張致銘,但他說的確實有道理,於是陸承豪跟著張致銘兩個人一同離開了遊戲廳。
有兩個小孩見到遊戲機沒人玩,興奮的坐到位置上去接替張致銘和柳詩詩的遊戲。
張致銘和陸承豪出了遊戲廳,周圍大多都是已經打洋了的店鋪,只有一些夜宵店在招呼客人。
走了幾步離遊戲廳有了些距離,也基本看不到有人晃悠。
“狗幾把東西!”
陸承豪不講武德,在張致銘身後怒吼一聲就加速衝了過去,一腳蹬向張致銘。
張致銘聞聲而動,後發先至,抬腿側踹中陸承豪的腹部。
陸承豪直接半跪在地上乾嘔,他覺得苦澀的膽汁直往嘴裡湧。
“╮(╯▽╰)╭!”
下手有點重了,這具身體本來就強的很離譜,再加上張致銘天天都在鍛煉,根本就不可能是赤手空拳的陸承豪可能打的過的。
張致銘歎息一聲,慢條斯理的站到陸承豪面前:“現在可以好好說人話了嗎?”
“說你麻痹!”陸承豪目呲欲裂,咬著牙站起啦掄起拳頭又要打。
特麽的,還在罵。
張致銘這下也不跟陸承豪念舊情了,抬腳就往陸承豪身上一頓招呼。
“日你先人板板!”
“畜生!”
沒有人是泥菩薩,陸承豪越罵張致銘就越火大,不過下手也還算有分寸,確保不會真的把他給打出問題來。
打到最後,陸承豪也只剩嘴強了,渾身的疼痛讓他不甘的跌坐在地上,而張致銘卻是老神在在,連衣角都沒沾灰。
悲憤,如海潮一般猛烈衝擊陸承豪的心胸。
在愛情上輸了,沒想到在最擅長的打架上他也輸的一乾二淨。
“可以好好說話了嗎?”張致銘甩了甩手,雖然他是打人的一方,但是他並不開心。
畢竟怎麽滴也算是一個小老板了,親自動手打人什麽的,實在是太low了,以後若非迫不得已絕不再乾這種沒逼格的事情了。
“張致銘,我是有什麽地方得罪過你嗎?”陸承豪躺在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
“沒有。”張致銘也仰頭看天。
“....”
一陣沉默。
如果不是身體太疼,陸承豪現在一定要站起來再和張致銘打,陸承豪深深吸著氣,問:“那你說你為什麽要和我搶詩詩姐?”
“我從來沒有和你搶過誰,自始自終我都沒有主動過,而且詩詩從來都不屬於你,不是麽。”張致銘說。
“你的意思是,是詩詩姐追的你?”
“嗯!”
“什麽時候的事情。”
“上次你請我和詩詩吃飯的那天,她向我表白了。”
“就那一天?”
“對,就那一天,在那之前我一直都有意無意的避著她。”
得到這個答桉,陸承豪有些無力,他忽然想起,那一天柳詩詩說只有張致銘去了她才會去。
“原來是這個意思啊....”
“原來詩詩姐居然是想借機追張致銘。”
“原來詩詩姐早就表露過對張致銘的心意了,只是我這個傻子一直都沒有發現這件事情麽。”
沉吟了一會兒,陸承豪開口道:“那你就不能為了我而拒絕詩詩姐麽,我們可是舍友啊,她可是你舍友心愛的女神。”
“.....”
一陣寂靜過後,張致銘忽然嗤笑一聲。
舍友固然是有友誼沒錯,但是對於當時的陸承豪來說友誼僅僅不到一個月,這份感情有多薄弱,看看周自豪和陳閔的下場就知道了。
陸承豪可以因為自己的不開心就揍了他倆一頓。
一個是滿心歡喜追逐你的姑娘,一個是對你沒有什麽感情的舍友。
要不是念著前世同寢幾年,張致銘從柳詩詩第一次吻他的那一天就下手了。
“是啊,我為了你拒絕詩詩你是開心了,但她呢,我就讓她難過嗎?”
張致銘說:“難道我就要為了照顧你的心情,而將一個所喜歡我的姑娘一次又一次的推開?抱歉,我腦子沒犯病!”
“阿銘!”
“阿銘!”
這時忽然傳來了柳詩詩的呼喚聲,張致銘大聲的回應道:“詩詩,我在這裡。”
聽到聲音,柳詩詩瘋了似的朝著張致銘奔跑過來,猛地撲在張致銘的身上。
“你怎麽出來了都不給我說一聲,還不接我的電話。”柳詩詩紅著眼眶。
剛剛她一手提著牛肉面,一手拿著可樂,準備拿去給張致銘吃,可是張致銘卻不在遊戲廳裡面。
然後柳詩詩發消息張致銘沒回,打電話張致銘也沒接。
柳詩詩當時慌的眼淚都要掉出來了,就怕張致銘來一個突然的再見。
幸好,他還在!
張致銘揉了揉柳詩詩後腦的發絲,輕聲安慰道:“沒事的,我就是出來走走, 手機沒開聲音沒聽到你的電話,對不起”
“哼,既然你都說對不起了,那我就勉強原諒你這一次,下次可不許再犯了。”
柳詩詩流著淚,抬起手來:“給,你的牛肉面和可樂!”
這傻姑娘...
張致銘給她擦了擦眼淚水,微笑著接過面和可樂:“我們去找個地方吃東西吧!”
柳詩詩點頭,挽著張致銘的手,兩個人一起離開。
陸承豪坐在地上,呆呆的看著柳詩詩和張致銘遠去的背影。
剛剛他的詩詩姐,完全無視了他,滿眼只有張致銘一個人。
“哈哈哈,沒關系的,她已經變了,變的不是我喜歡的那個她了。”
“我喜歡的是那個霸氣的詩詩姐,我的喜歡的詩詩姐不會有這種小女人一般的作態。”
陸承豪自我安慰著,可是濕潤的眼角,和止不住的流淌的淚水,是騙不了人的。
忍著疼痛,陸承豪站起來,朝著他們的方向瘋跑,大喊:“張致銘!”
張致銘與柳詩詩齊齊回頭,柳詩詩厭惡的皺起了眉頭:“陸承豪,你能不能別再來糾纏我們了,你再這樣騷擾我和我男朋友我就報警抓你了。”
陸承豪苦澀的笑了笑,他沒去看柳詩詩,而是對張致銘說:“對你女朋友好點,以後,再也不見!”
說完話,陸承豪就走了,走的很乾脆。
沒有對柳詩詩再進行糾纏,甚至沒有和柳詩詩說一句話。
很灑脫,就是那落寞的樣子,像一條敗犬。
他的那一句再也不見,不知道是對張致銘說的,還是對柳詩詩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