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婕揉了揉太陽穴,抬眼看著眼前的張致銘,她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清白就這麽隨隨便便的交代給了這個大男孩,而且還是自己主動的,她還是不敢去直接面對這個現實。
“我肚子餓了,我要出去買吃的了,你要吃什麽?”張致銘再次問道
“不用麻煩了,我不餓。”
白婕目光躲閃,視線向下逃避,但她嘴巴很硬,身體卻將她給出賣的乾淨利索,“咕咕咕~”肚子的位置叫聲很大。
“噗嗤~!”張致銘笑了。
白婕惱羞成怒,紅著臉嗔道:“你笑什麽笑?”
這下真的是糗大了,這破肚子早不叫晚不叫,偏偏等自己說完了話就叫。
不過這也不全怪自己,從昨天中午吃過午飯到現在,可是滴米未進,還一直消耗體力,怎麽可能會不餓。
“我沒笑!”張致銘視線遊離了一下,摸著脖子說:“你穿好衣服在外面等我,你去買點油條和包子,這些你應該吃的吧?”
“.....嗯,那行吧。”
白婕沒再拒絕,吃什麽倒是無所謂,主要是正好現在她也想要一個人安靜一會,把張致銘給打發走正好,以免得再發生什麽尷尬的事情。
得到白婕的首肯,張致銘將自己的鞋襪給穿上,揮了揮手便離開了臥室。
隨著外面的房門被拉開關上,白婕一直緊繃著的心才有了一絲絲放松,仔細掃視了一圈,看到自己的內衣褲,還有昨天穿的衣服和褲子都整整齊齊的疊在床頭櫃上。
地也已經拖過掃過了,昨天被弄的亂糟糟的屋子,恢復了原貌。
“他倒是蠻會勤快的,一大早就起來收拾屋子。”
白婕將被子給緊了緊,又覺得似乎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於是將被子松開,提腿將破破爛爛的絲襪給脫下來,站起來準備去拿衣服。
然而她還沒完全站起來就感覺到兩腿一軟,全身上下的那股強烈的酸痛感再次襲來,在這一刻白婕感覺自己似乎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
伴隨著“砰咚!”的一聲巨響,白婕整個人就怎麽直溜溜的從床上摔到了地上,要不是及時用手擋住,可能當場就毀容了。
“嗚嗚嗚~!”
“好痛啊!”
委屈和心酸一瞬間爆發,白婕癱軟無力的在地上一動不動,她現在是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臉上躺著淚水,一溜溜的閃著淚光,白婕嘴巴上不停的埋怨著某人:“魂淡張致銘,就算是我先勾引你的,你也不能這樣子啊。”
“從中午到凌晨,嗚嗚嗚~”
“.......”
張致銘下樓之後在四周尋找了一圈,沒有看到油條,也沒有找到包子鋪,只看到了一家牛肉面館。
由於餓的實在是有點太厲害了張致銘也不想等了,於是想問問白婕要不要乾脆吃牛肉面算了,但是拿起手機才想起了自己並沒有白婕的聯系方式。
於是張致銘想到了一個好辦法。
“喂,王老師,我是張致銘。”張致銘把電話打給了王申。
在軍訓的前一天王申就已經把他的聯系方式寫在黑板上了的,當時張致銘也存了一下。
“張致銘啊,你周末不趁機去好好玩一趟,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嗎?”
王申接到電話語氣有些不開心,他最怕麻煩,希望張致銘打電話別找他做什麽麻煩事。
張致銘深吸了一口氣,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老師是這樣的,
我的鑰匙不見了,你昨天不是讓我去白老師家麽,我懷疑可能是掉在那裡了,你把白老師電話給我一下,我打電話讓她幫我找找看。” 居然是找白婕的,王申倒是沒有什麽想法,並沒有懷疑張致銘會做什麽不軌之事,畢竟張致銘的女朋友在報名的那一天他看見過,長的也是很漂亮的,並不比白婕要差。
所以王申很爽快的就答應了:“我給你發個短信,你自己注意看。”
“好的,謝謝老師!”張致銘道了句謝,掛斷了電話。
王申的動作很快,不到一分鍾就把白婕的電話號碼給發了過來了。
張致銘先把號碼給存了起來,然後才撥打過去。
“嘟嘟嘟~”
“嘟嘟嘟~”
電話打過去沒人接,張致銘茫然的掛掉電話,心想可能是洗澡去了吧,大部分女孩子每次事後總是都會洗很久的澡的。
既然如此也就先不問了,張致銘進店去點了兩份面,都加肉,給老板說了打包,又到配菜區去裝了點泡蘿卜和脆辣椒。
等了大約十分鍾,老板就將兩碗面給打包好交給張致銘, 付過錢後,張致銘拎著面回白婕家去。
到了門口敲門,沒有任何動靜。
難道是還在洗澡?
有必要這麽久麽?
張致銘等了幾分鍾,又敲了敲門,還是沒有人來開門。
這時候張致銘開始狐疑起來,懷疑會不會是白婕想要翻臉不認人,睡完了自己就想著把自己給趕走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張致銘絕不會在這裡多停留一分鍾。
“白婕,開門啊!”張致銘直呼白婕的名字再次敲門。
依舊沒有人來開門,但隱隱約約間,張致銘似乎是聽到了白婕的聲音。
仔細聽了聽,應該就是白婕的哭聲,張致銘急了,心想難道是白婕突然想不開了?
此時來不及多想,救人才是要緊事,白婕家的門是老式的木門,看起來已經有了些年頭了的,可以踹。
張致銘把面給放到台階上,助跑兩步飛起一腳就將木門的中間踹開了一個大洞,然後伸手從洞口將門鎖打開,等到衝進臥室時,張致銘愣住了。
白婕一絲不掛的以一種很怪的姿勢趴在地上哭。
該怎麽說呢,明明是一張我見猶憐的臉蛋和表情,但是搭配著這個姿勢,就莫名的有一點搞笑。
“看什麽看,沒看老娘起不來了麽,還不趕緊把我拉起來。”白婕淚如泉湧,滿眼幽怨的盯著張致銘。
她都要恨死張致銘了,怎麽去了那麽久才來,這地上連地磚都沒安,就是水泥地。
躺了那麽久,估計身上的皮都破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