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遍了家裡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找到人,發了幾條誘導的信息也不回,可是家裡也沒有丟失任何東西,遠遠達不到立案的需求。
“算了,或許是在家裡沒事乾出去逛去了。”
“先去洗個澡吧,出了汗身上粘乎乎的。”
自那一次被王小歡坑害之後張致銘總是對背叛這方面的事情神經敏感,不由自主的就會把人往壞處去想。
他在想難不成自己的眼光真的就那麽差勁,就連招個照顧生活起居的工人都相中了一個騙錢的女騙子,這讓張致銘的心情鬱悶到了極點。
長歎了一口氣,脫掉衣服泡進充滿溫水的浴缸中,瞬間四肢百骸都得到了舒緩。
泡澡乃人生一大逸事,張致銘從小就很享受這種被溫暖包裹的感覺,就好像是被一個溫柔的人抱著輕輕安撫,直至今日已然形成了一種習慣,哪怕是他最窮的時候也買了個大木桶,每天都要泡在溫水裡面直到水溫完全冷下來,溫水中就是他的避風港。
但是泡太久了也不好,容易犯瞌睡,在水裡做夢容易溺死在水裡,變成水鬼的一員,例如現在就聽到了噔噔噔的腳步聲。
張致銘曾經有一次泡太久了也出現過這種幻覺,幸好被水嗆進鼻子把他給嗆醒。
趕緊站起來拍了拍臉清醒清醒,然而就當他準備去拿毛巾擦拭身體的,浴室門忽然間就被打開了,走進一個貌美女子。
霧蒙蒙的浴室,借著燈光,於春嬌看見了浴室中的一切,對方短發濕漉漉的,宛如寒冬時綻放的冬梅,幽幽而立,驚覺心魄。
幾粒水珠從發尖滴落,劃過俊秀的臉龐,潔白剔透的肌膚透著紅潤,看來是才剛出浴,六塊腹肌呈現出一個完美至極的弧線。
“我滴媽呀!”
於春嬌霎時間瞪大了美眸,心猿意馬,口舌生津,然而當她與張致銘不滿的眼神對視時,她知道自己大概是壞事了。
張致銘瞪她一眼輕呵道:“還不出去!”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於春嬌連忙出去將門帶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拍了拍自己壯碩的胸口,安慰自己冷靜,這一切都是誤會。
這一切都只是剛剛好她去菜市場買菜回來想要洗把臉,然後對方洗澡也沒鎖門,這才有此誤會了,但一想到自己看了一個才剛滿十八歲的小男孩,不免還是有點做賊心虛的慌亂。
不過他好離譜啊,於春嬌欲言又止,紅潤的嬌豔染上了一抹羞意。
在浴室中擦拭身體的張致銘到是沒想那麽多,剛才不滿的眼神也只是於春嬌的幻想,其實他本人倒是無所謂被看不被看的,自己一個大男人怕啥,又不吃虧。
只有軟弱的小男人才怕被看,而且得知於春嬌回來也令他心中有些許安慰,總算是自己沒有再一次看走眼,之前猜想於春嬌會不會是拿錢跑路時張致銘多少是有點苦悶的。
他都懷疑起了自己是不是哪怕經歷了這麽多,看人的眼光還是一樣差的出奇。
很快穿好衣服出了浴室,張致銘在客廳和於春嬌相對而坐,看見客廳裡的放著的兩大袋子的食物,張致銘之前對於春嬌產生的懷疑徹底消散。
“你不是說下午下班去買的嗎,怎麽現在就弄回來了?”張致銘神情自若的問道。
於春嬌此時或是羞澀,或是心虛,回避著他的眼神回答道:“我,我在家裡坐了一會,實在是無聊,坐不住,又想著早上的菜比較新鮮,
距離做午飯的時間也還早得很,就去了。” 張致銘點了點頭,早上買的菜確實比下午的好很多,到了下午基本都是別人挑剩下的了,也難得她有心了,居然還會閑的坐不住。
要換十幾年後的員工,能逮著摸魚的機會就使勁摸魚,只要自己不夠努力,老板就開不上法拉利!
得知是自己多心了的張致銘在心裡默默對自己的懷疑道了個歉,面上神色如常的說道:“辛苦你了。”
“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不敲門就進去的,是我的工作失誤。”
於春嬌本來害怕尷尬,這才正式工作的第一天就發生這種事情,本想著混過去就算了,可是眼前的大男孩非但沒有怪她,反而謙遜有禮的給她道謝,這讓心底自認長者的她再也坐不住,在自身身上找起了錯誤,站起來低頭道歉。
兩條筆直的大長腿繃的很緊,正對著張致銘的眼睛,大腿豐腴多肉,小腿纖細均勻,十根腳趾如同晶瑩的玉筍帶著春雨的露珠透過高跟涼鞋不住的晃動,好似要挖出一個大工程。
“沒事的。”
收回視線,張致銘也站起來走到於春嬌面前拍了拍她的肩頭沾上的泥土,應該是去菜市場時沾上的,溫和的說道:“人人都有犯錯的時候,下次注意就好了。”
這句話也是對自己說,張致銘打算再練幾首歌,練到滿意的時候就開始準備做自己的事情了。
看著大男孩離去的背影,於春嬌心裡百感交集,同樣是十八歲,為什麽別人家的孩子獨居狀態如此彬彬有禮, 溫文爾雅,而自家的逆子王小歡可以在外面野好多天不回家。
難道自己教育人就這麽差嗎?
於春嬌打定主意,一定要找個時間問問張致銘,他父母從小是怎麽教他的,只不過還得過幾天,現在才剛剛發生了這種事情,太尷尬了。
一想到這裡,於春嬌腦海中又浮現了浴室中的場景,那場景太過於震撼,幾乎驚掉下巴,對比上小電影裡面,這身材差距似乎也太大了,他怎麽會有那麽誇張。
客廳的院子,木吉他清脆的聲音響動,將於春嬌的思緒給引導了過去,她覺得張致銘唱歌真的很好聽,人長的還帥,如果說換到十幾年前自己指不定都被他給迷住了。
“蜀中大雨連綿,關外橫屍遍野。”
“你的笑像一條惡犬,撞亂我心弦。”
於春嬌覺得這一句很有意思,既然是惡犬,不應該是被嚇到麽,又怎會撞亂心弦呢?
這該不會是他自己亂寫的歌詞吧,於春嬌輕笑一聲,拿出手機看看時間,卻忽然看見張致銘在她不見了的這段時間給她發了好幾條信息。
“於姐你去哪裡了?”
“你突然不見了,我有點擔心你,你該不會是遇見壞人了吧!”
“如果你沒事的話還請盡快回我個消息,不然過一會我不確定你安危的話我就要報警了。”
字裡行間慌張的語氣讓於春嬌有些不知所措,她好奇的看著張致銘的方向,心說這是在關心我嗎?
關心一個剛認識不久的普通女人?
她似乎,有點明白歌詞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