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十二點整!
風呵雷鳴不絕於耳,綿綿秋雨左右飛舞,飄飄灑灑張開雙臂,激情熱烈的去擁抱所期待的大地,滋潤這片歡樂的天堂。
巷子裡的小孩撐著傘歡呼雀躍的在雨中玩起了水,盡管踉踉蹌蹌,卻也滿心歡喜。
喘息之間,張致銘松開了柳詩詩。
此時的柳詩詩原本紅潤的嘴唇上有些乾燥,發白。
這大概是脫水的症狀。
“你怎麽就那麽倔呢,現在難受了吧。”張致銘抽出一張紙巾給柳詩詩擦了擦汗。
柳詩詩雪白的手臂伸出來拿掉擦過汗的紙巾,滿是不開心的嬌嗔道:“還不是都怪你不讓著我,都怪你。”
“唉,這可不賴我啊,不管我的事情。”張致銘給柳詩詩蓋好被子,隨後自己轉身去洗澡去了。
和柳詩詩的室友們分別後,張致銘又帶著柳詩詩前往了去過的“名築大酒店”裡面開了個房間,本來張致銘是想著讓柳詩詩好好休息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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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柳詩詩實在是太急躁了,她直接強吻張致銘,並向張致銘下了戰書。
這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所以張致銘覺得完全不怪自己。
分明就是某人自己非得作死不可。
洗了澡,張致銘回到床邊的時候柳詩詩已經睡著了,看她這幅虛弱的樣子,估計今天也是洗不了澡的了。
雖然有些嫌棄,但畢竟是自家的。
張致銘掀開被子擠了進去,瞬間柳詩詩就貼了上來,將張致銘給抱的緊緊的,嘴裡念叨著“阿銘,你不要丟下我。”之類的話。
“不會的,乖乖睡吧。”張致銘將柳詩詩摟的更緊了些,讓她能夠睡的更安心。
柳詩詩是真的累了,緊張的神色看起來像是在做噩夢。
窗外的雨點敲打著玻璃,屋內張致銘的手指不停撫摸著她滑嫩的背。
漸漸地...
柳詩詩安心了下來,露出絲絲甜甜的笑顏在張致銘的懷中安然入睡。
這時候柳詩詩放在床邊的手機一陣短信彩鈴的聲響,張致銘擔心會吵醒柳詩詩,連忙關上了靜音。
本想秉著信任不查看,但是柳詩詩的手機一下子就打開了,這驅使了張致銘強烈的好奇心,每個男人都對自己的女伴的手機有著強烈的欲望。
張致銘只不過是在遵循自己的內心欲望去辦事。
瞧了一眼柳詩詩,睡得很死,張致銘打開了柳詩詩的手機短信去觀看到底是誰這麽大半夜了還給柳詩詩發短信。
“詩詩姐,我是陸承豪,你等看完信息再拉黑我吧,我喜歡你,並不是一定要和你在一起,只是希望今後的你,在遭遇人生低谷的時候,不要灰心,能夠知道至少有一個人永遠被你的魅力所吸引,曾經是,現在是,以後也是,只要你有需要我的時候,我永遠都在。”
操!
陸承豪這傻卵又給詩詩發短信。
張致銘有聽柳詩詩提過一嘴,就是陸承豪最近老師會發各種各樣的消息去給她。
讓張致銘不得不感慨,陸承豪是真的執著。
打開信箱一看,發消息的是一個陌生號碼,以前從來沒有打過電話,也沒有過短信通信記錄,看來是陸承豪換的號碼給柳詩詩發信息呢。
本來打算刪除就睡了,但想了想張致銘還是覺得陸承豪要是天天都這樣的話,那也蠻惡心人的。
於是乎張致銘編輯了這樣一條信息發送過去。
“你好,我是柳詩詩的老公,我現在正抱著她躺在床上,渾身赤裸的喲,很高興你能這麽的喜歡我家詩詩,
請你再多說幾句,或者直接打電話過來,讓我樂呵樂呵,說不定我一高興能夠加大馬力也讓詩詩更高興。”編輯結束,張致銘點擊了發送。
之後張致銘又繼續看了柳詩詩的信箱,都沒有什麽其他的信息了,再打開柳詩詩的企鵝去看,她的企鵝上好友並不算多。
大部分都是姑娘的名字,男生很少,這部分男生也少有聊過天的。
大多都是他們主動找的柳詩詩,柳詩詩沒怎麽去回過。
“這妮子,在別人面前那麽高冷啊。”
這份對男人的態度,讓張致銘挺開心的,忍不住想要獎勵她一個吻,但又怕把她吻醒了。
還是等著明天再獎勵她也不遲。
等了差不多五分鍾左右的時間,陸承豪終於回信過來了。
陸承豪憤怒的說:“你怎麽可以說出這種垃圾話,你憑什麽用有柳詩詩,你有我愛她嗎?你知道我愛她愛了多少年嗎?”
“多少年?”張致銘好奇的問。
陸承豪激動的打字的手都在顫抖:“這是第七個年頭,這是我愛她的第七個年頭,你懂我對她的愛嗎?”
“我不太懂你對她的感情,但是你又知道我對她的感情嗎?你又知道我追她追了多久?”張致銘沉重的說。
?
莫非是同類?
本以為會大吵一架,但突如其來的話讓陸承豪有些懵逼,他不解的問:“你追了多久?”
“不好意思,她追的我,你的女神不僅在外面主動,在床上也主動的很,哈哈哈,牛逼不!要不要給你拍張照分享分享啊?”張致銘澹澹的說道。
之後等了半個小時陸承豪也再也沒有發消息過來了,張致銘覺得他有可能是道心崩潰了。
因為這些話實在是太毒辣了,你的女神不過是我的玩物,換做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承受不住的。
但其實張致銘這麽做不僅僅只是為了讓柳詩詩不再受到陸承豪的騷擾,還有為陸承豪所考慮。
有一句話叫做“舔狗必死!”。
他這麽一輩子纏著柳詩詩,一輩子都放不下,那他什麽時候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
莫非就這麽孤獨終老打一輩子的光棍?
好歹曾經做過兄弟,張致銘看不下去了,所以他決定用這種狠一點的語言去刺激陸承豪,讓他乾脆把念頭斷了得了,別再想了。
“......”
“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空是黑色的,雨水是冰冷的,但這些都不如話語刺人。
在江陵大學內的一個男生宿舍中,陸承豪正在陽台瘋狂揮舞著寢室內的椅子,伴隨著他淒厲無比的笑聲,寢室裡的兩條椅子的形狀完全變了個樣。
“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他媽的....”
大吼了四聲,陸承豪說不下去了,喉嚨裡好像卡了一根魚骨頭,哽住了。
本以為哪怕詩詩姐就算是真的找了男朋友了,他也可以等詩詩姐分手,就算詩詩姐結婚了他還是可以等詩詩姐離婚。
所以陸承豪不曾放棄,他堅持著每天給柳詩詩發短信,自己的號碼被拉黑了他就借趙自強的發,結果才剛發出去就得到了這種回信。
柳詩詩的男朋友實在是太賤了!
他的話幾乎將陸承豪對柳詩詩的幻想給戳破。
“詩詩姐,怎麽會是這樣的人呢...”
陸承豪無力的倒在地上,悲傷失落無助憤怒將他壓的喘不過氣,他好想逃,逃到另一個世界去。
站起身來,陸承豪把趙自強的手機甩給他,隨後關上寢室的燈,蒙在被窩裡面嚎啕大哭。
這一次哭過,或許明天就好了吧!
“....”
“尼瑪的,好可怕!”
就在陸承豪發瘋似的大哭的時候,這個寢室的另外一個人趙自強卻是害怕的發抖。
和陸承豪住在一起的這幾天,每一天都對趙自強是一種嚴重的折磨。
倒不是陸承豪欺負他,陸承豪沒這麽乾過,但是趙自強感受到了嚴重的精神折磨,這種折磨比肉體折磨要更加痛苦。
陸承豪時不時的就會像現在這樣,躲在被子裡面哭。
這個也就罷了,哭就哭吧又礙不著自己什麽事情,但他哭的實在是太大聲了一點,已經嚴重影響到了趙自強的睡眠,但趙自強不敢說話。
要是有人問為什麽,那麽趙自強會回他一個看傻子的眼神。
廢話!
只要是個正常大學生,看見接近兩米的陸承豪發瘋似的砸東西,誰特麽有這個膽子去問。
想要換一個寢室,但是已經換過一次了,再換寢室學校也不給同意了啊。
所以趙自強目前只有忍著。
忍到今天趙自強已經不想再忍了, 他悄悄溜出寢室去給親哥哥趙建康打過去一個電話。
現在這個時間點打電話過去,趙建康的語氣不太耐煩:“怎麽了,什麽事情大晚上的找我?”
“哥,能不能讓我去你那裡住?”趙自強回望了一眼寢室們,憂心的說:“我的室友是個神經病。”
“哎呀,你這讓我很為難啊,等我問問你大嫂。”趙建康說。
趙自強說:“好勒哥,你趕緊問一下子,這個寢室我是真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他是真的怕,要是再和陸承豪住在一起,遲早有一天他也要瘋。
“媳婦兒,弟弟想來咱家裡住,你看可以不?”趙建康斜眼挑眉示意了一下自己的媳婦兒墨瑜。
墨瑜撇了撇嘴有些不開心,老公就是這個樣子,明明是自己不待見別人,結果次次都讓自己去唱黑臉,他當好人。
但是她一個女人家又能怎麽樣呢,還是得服從丈夫的命令。
墨瑜假裝生氣的吼:“住什麽住,咱家才多寬,哪裡像是能住下三個人的樣子,住不了。”
妻子配合了,趙建康欣慰的笑了,然後頗為無奈的對弟弟說:“阿強啊,你也聽見了吧,不是哥不想讓你來,實在是家裡真的住不下了,你還是在學校裡面待著吧,室友欺負你了你就報警,別害怕。”
“喂,哥,喂,喂!”
“什麽狗屁大哥大嫂,根本就沒把我當一家人看。”
說話趙建康就把電話給掛斷了,也不給趙自強再說話的機會,趙自強看著有陸承豪在的恐怖寢室,心裡對大哥大嫂的怨念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