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辦公室裡面聊了小半個小時,饒雪慧拉著周悅和柳詩詩回了錄音室,她說她們不應該一直摸魚,該練歌的時候還是要好好練歌,但張致銘覺得她可能是對之前差點被開除的事情心有余季。
等她們三走了沒多久之後張致銘也跟著出了辦公室,找到沉向龍的時候他正在一臉肉疼的看著垃圾桶裡面,那裡面有他花兩千多買的高檔茶具,可惜剛剛被摔了幾個杯子。
“好了,別心疼了,再買一副就是了,錢算在下月工資,再說了你什麽時候喝過茶。”張致銘拍了拍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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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格調嘛!”
聽到有補償,沉向龍嘿嘿笑了笑:“銘哥找我又是什麽事情?”
他說話的時候,假裝不經意的走到他剩下的名貴茶具前面擋著,以防張致銘又要摔杯子。
“別擋啦,我這次不是來摔你杯子的。”
張致銘給他翻了個白眼,叮囑道:“切記,今天所發生的事情一定要管好嘴巴,一個字都不能透露出去。”
“嗯?今天發生了什麽事情,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沉向龍一臉好奇的問。
你小子,懂事!
張致銘發現沉向龍這小夥子,最近真是越來越值得欣賞了。
兩人相視一笑,便不再提及此事,張致銘也趕緊離開了沉向龍的辦公室,打算去錄音室聽聽歌。
“咳咳!”
有信息的聲音響起,張致銘掏出來看,是何玉蘭,她說她今天考完試了,想請張致銘明天一起看個電影,就看張致銘演的那個《肆意》。
張致銘回復:“算了吧,明天沒什麽時間。”
張致銘可不想陪小蘑孤頭去看電影,光是想想非主流在身旁一坐就是兩個小時,渾身都有點抽抽。
何玉蘭:“那你哪天有時間啊?”
看樣子這小妹子是打算哪天有時間就哪天看了,還真是鍥而不舍。
“最近都沒空,很忙。”張致銘隨便找了個理由。
“那我可以去看看你嗎?”
“你不學習了嗎?”
“我放假了呀。”
“放假了也要學習啊,你不是說還有很多知識點都不懂,先努力備戰高考吧!”
“那就等你以後有空叭!”何玉蘭回復過後,歪嘴吹了吹頭髮,手機隨手扔在沙發上。
今天何玉蘭的打扮很漂亮,畫了一個澹澹的妝,兩邊鬢發垂直而落,穿著白色短款羽絨服套著紅色長裙,腦後還扎了一個小揪揪,她現在的頭髮已經長出來了,雖然沒有長發及腰但已經可以齊肩。
又約不到,他為什麽總是在忙。
何玉蘭其實不愛看電影,她對影視方面沒有興趣,只是因為聽說張致銘演了一部電影,她才想借機用這個法子約張致銘出來見一面。
都好久好久沒見過張致銘了。
何玉蘭好不惆悵。
這時,房門被鑰匙打開,何玉蘭抬頭去看,她的媽媽鄭玉玲一瘸一拐的慢慢走了進屋,何玉蘭趕忙去扶。
“媽,你這是怎麽了?”
“別擔心,我只是回來的路上腳扭了一下,沒大礙的。”
鄭玉玲溫和的和女兒解釋。
在何玉蘭的攙扶下鄭玉玲坐在火爐旁烤火聊天,何玉蘭一直低著頭不和鄭玉玲對視,最近何玉蘭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麽樣面對她,父母的事情現在讓她覺得很煩。
爸爸像個要債的似的天天向媽媽討錢,這還是怪自己不小心把要去旅遊的事情告訴了爸爸。
而媽媽在這之前也出了軌。
何玉蘭有感覺這個家要散了,但是她並不打算阻攔,這段時間她已經察覺到,父母雙方都對對方不滿,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就遂了他們的願。
只是終究還是會難過。
鄭玉玲問:“蘭蘭,今天考試考的怎麽樣,難不難?”
何玉蘭漫不經心道:“就那樣唄,應該比上次模擬考試的分數要高些。”
這個學期何玉蘭的成績一直處於上漲狀態,雖然每次進步都不算大,但一次考的分勝過一次,總體成績進步相當誇張。
鄭玉玲欣慰的笑:“蘭蘭,一會你去收拾收拾你的衣裳吧。”
何玉蘭眨眨眼:“怎麽了?”
鄭玉玲伸手幫何玉蘭把耳邊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後:“媽媽不是說好了麽,等你放寒假就帶你去旅遊,放松放松心情。”
何玉蘭的笑容頓時僵在了臉上,爸爸天天來找媽媽拿錢,媽媽是哪裡還有錢可以帶她去旅遊的?
她忽然想起就在剛剛媽媽是一瘸一拐的回家的,上一次也是。
媽媽為什麽兩次回家來就有錢了。
難道,媽媽是去....
何玉蘭不敢再往下想了,她深吸一口氣,冷臉道:“要去你自己去,我不去。”
忽然被女兒斥了一聲,鄭玉玲愕然,但並無怒色,她依舊笑吟吟的說:“你上次不是說想去看雪山嗎,明天咱們母女倆一起出發。”
“我說了我不去。”
何玉蘭說完,也不多看愣神的鄭玉玲一眼,拿上手機直接摔門出了家,鄭玉玲想要追上來,可是何玉蘭比她快多了,一下子就沒了蹤影。
冬日下午五點的大街上成群結隊的行人像海浪一樣一波又一波,他們有的在聊天說笑,有的在看著遠方暢想未來,有的和何玉蘭一樣,孤零零的坐在公交站的長椅上,迷茫失落。
這一刻何玉蘭有幾分揪心的疼,哪怕父母是想鬧離婚她都不會這麽難過,她怕就怕鄭玉玲是因為想要照顧她才去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何玉蘭會內疚一輩子的。
“不會的。”
“不會的。”
“是我想多了。”
“媽媽肯定有分寸的。”
“她上次不是都說了麽,她的提成有好幾萬呢,這次估計就是沒一次性發全而已。”
坐在大街的長椅上,何玉蘭盯著天空愣神了十幾分鍾,猶猶豫豫的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
對方秒接,傳出焦急的聲音:“喂,蘭蘭,你去哪裡了?”
何玉蘭聲音死氣沉沉的說:“媽,我不想去旅遊了,最近我剛和朋友約好,這幾天要在一起玩呢,去不了。”
鄭玉玲啞然。
何玉蘭又說:“你有錢自個留著用吧,你放心這次我絕對不和爸爸透露。”
“唉,那你記得早點回家,別玩太晚啊!”鄭玉玲唉聲歎氣。
“嗯!”
掛斷電話,何玉蘭迷茫了,現在她不想回家,想在外面冷靜冷靜,可是能去哪裡呢?
有了,還沒去樂樂家玩過,打個電話給她。
“......”
“只是因為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
都說再好聽的歌只要換成手機鈴聲都會變的討厭,最近晴天聽的膩味了,張致銘把手機鈴聲換成了李劍的傳奇調調味。
從錄音室走出之後張致銘接了電話:“喂,樂樂找我什麽事?”
“哥...哥哥,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電話裡傳來柔柔弱弱的女聲。
張致銘瞬間皺眉。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明明樂樂都已經可以十分自然的叫叔叔了,離叫“爸爸”也只是臨門一腳的事情,怎麽忽然就改口叫哥哥了呢?
張致銘心念一動:“樂樂,如果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啊?”
王小樂顯然懵圈了:“我眨眼,你那邊能看的見嗎?”
當然看不見了,又不是二娃還能用千裡眼去看。
“哈哈,不開玩笑了,你有什麽事就說吧。”張致銘笑了笑,王小樂怎麽叫他一開始就很無所謂,畢竟年齡上也沒大人家多少,叫哥哥倒也正常。
倒是於春嬌對這件事情滿介意的,她生怕張致銘比她輩分小。
“一會七點鍾有空嗎?”王小樂問。
七點鍾?
張致銘想了想,一會下班之後送柳詩詩她們三個人回到學校大概也才六點鍾左右,回來差不多正好七點鍾。
“七點鍾的話,差不多吧,那個時間點我應該可以下班了。”張致銘說。
得到消息,王小樂的聲音中增添了一絲喜悅:“那我們三個人一起去看電影吧,七點鍾...”
“什麽電影?”
“就你拍的那個,我前幾天就想去看看了,但是前幾天要應對考試。”
“可以,我下班就趕過去。”
雖然在電影中,張致銘和別人有兩場吻戲,但他還是同意讓王小樂和於春嬌去看這部電影,畢竟吻戲床戲這些東西以後肯定是會越來越多的,早生氣晚生氣那都是要生氣的。
張致銘也摸不準於春嬌看到會不會生氣,這種事情還是早一點適應的好,不然以後要是直接看見更大尺度的會炸的更厲害。
回到錄音室,指導了周悅、柳詩詩、饒雪慧三人一點點唱歌的技巧,不知不覺間就混到了五點鍾下班時間。
現在張致銘也已經習慣了下班之後把她們三個人送回學校再回家,一開始的時候張致銘是不想送的,但是前幾次都架不住柳詩詩撒嬌想和他多呆一會兒就養成了這種習慣。
到了地下車庫,打開車門跳上副駕駛的一瞬間柳詩詩就立刻原形畢露,像個小孩兒似的撒歡。
柳詩詩系上安全帶,手舞足蹈:“哎呀媽呀終於下班啦,司機師傅,我們先去吃豬腳火鍋再回去好不好呀。”
周悅一聽好看的眉頭蹙起,冷冷說道:“你怎麽就盯著豬腳了呢?你前世和豬腳有仇啊,頓頓豬腳,今天換個口味行不行?”
講真,周悅是一個不挑食的人,但是最近她吃豬腳類的東西快吃吐了,從關系緩和開始,周悅和柳詩詩就常常在一起吃飯,周悅對吃食方面向來沒有什麽要求,就由著柳詩詩挑。、
結果柳詩詩吃的是“豬腳面”、“豬腳飯”、“醋豬腳”、“酸梅豬腳”、“豬腳火鍋”等等一系列的豬腳類食品。
柳詩詩對周悅的說法不屑一顧,仰起頭驕傲道:“哼,你就不懂了吧,我這個就叫專一,我對豬腳的喜歡,就和我對阿銘的愛一樣,從一而終,永不變心。”
“.....”
周悅嘴角抽了抽,看了看主駕駛位的張致銘,心說這話沒法接,最近柳詩詩的嘴皮子是越來越利索了,也不知道從哪學的。
饒雪慧歎息:“吃的又不能代表感情,我也不想再吃豬腳了,詩詩咱吃點別的吧。”
“你管我,我就要吃豬腳,你不服自己下去找店吃飯。”柳詩詩雙手抱胸。
在美食這一點,柳詩詩不會退讓的。
一時間車內因晚餐問題氣氛凝重。
周悅也不慣著柳詩詩,她眯著眼說:“少數服從多數,你問問小張和慧慧,哪個不是天天跟著你吃豬腳都吃的想吐了。”
饒雪慧點點頭。
“好啊,你們兩個狗女女,居然攪和在一起了。”柳詩詩咬牙切齒道。
聽見這話,饒雪慧差點沒把中午吃的飯給噴出來。
狗女女是個什麽新時代詞語?
什麽奇葩的大腦才能想出這麽一個詞語來。
“好家夥,你柳詩詩臉皮是真厚啊,是誰和周悅攪和在一起當狗女女了,我都不消說了你還倒打一耙。”饒雪慧小聲滴咕。
這時,不想吃豬腳派已經有了兩票,柳詩詩勢單力薄找上了張致銘:“阿銘,你陪我去吃豬腳好不好。”
張致銘瞟了柳詩詩一眼,搖搖頭。
“哎呀~”柳詩詩可憐兮兮的癟嘴。
周悅見狀,嘴角揚起笑容:“哈哈哈,今天不吃豬腳,吃圓子湯。”
饒雪慧看向張致銘,眼珠子轉了轉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張致銘,你的口味肯定要好一點,你想吃什麽我就和你去吃什麽沾沾你的光。”
張致銘小心翼翼道:“今天我家裡面有點事情,就不和你們一起吃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啊,什麽事啊,需要我去幫忙嗎?”饒雪慧很懂事的沒提車上另外兩個女人。
一家三口看電影這種事情怎麽可能帶上你。
我又不是故意找抽。、
張致銘說:“不用了,我一個人能處理。”
饒雪慧托著腮,盯著張致銘的側臉看,遺憾道:“那好吧,有什麽事情記得告訴我哦,我能幫的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去幫你做。”
不好,有茶氣!
柳詩詩和周悅近乎同時轉頭看向滿臉笑意的饒雪慧,並未從對方身上差距到敵人的氣息。
兩人對視一眼心領神會,拿出手機靜音交流:
周悅:“作為你的親親好閨蜜,饒雪慧應該對張致銘沒想法的吧。”
柳詩詩:“應該沒有,慧慧以前在學校就是這樣的,一和男生說話就婊裡婊氣的。”
周悅:“哦?那她有沒有可能想釣釣張致銘這條魚。”
柳詩詩:“我覺得不會,她是本性如此,這幅白蓮花樣子吸引了不少異性追求者,但是只要人家對她表白她就不會給人好臉色看了。”
周悅:“我懂了,綠茶婊嘛,享受別人所帶來的,但又不想回饋任何東西。”
柳詩詩:“也不能這麽說她,慧慧人蠻好的,只是還沒有遇到真愛。”
“.....”
晚上六點四十五分,張致銘駕車從學校趕回了王小樂所說的那一家電影院,他一邊和王小樂通話交流互相位置, 一邊尋找對方蹤影。
終於在一個標志性的路牌下看到了王小樂,她今天穿了一件藍色棉外套拉練拉到最高,下半身一條加絨的白色休閑褲和棕色雪地靴,加上頭頂的白色兔子耳罩,像是動漫裡走出來的少女一樣。
她朝著張致銘猛揮手,笑靨如花:“這裡,我在這裡!”
春嬌呢?
樂樂不是說咱們一家三口出來看電影嗎?
於春嬌人呢?
張致銘掃視了王小樂周邊,全然沒有看見於春嬌的身影,她的旁邊只有另外一個漂亮的小姑娘。
看到這姑娘,張致銘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犯了和賈寶玉一樣的病,見到美女就眼熟。
何玉蘭盯著張致銘看,背著手眯眼笑,臉上兩個大酒窩展露,她說:“你不是要忙麽,怎麽樂樂一喊就出來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