堆雪人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由於王小樂力氣比較小,她只是在一旁打下手,大部分工程都是由張致銘完成的。
瞧見王小樂的眼神漸漸轉變、驚豔、震撼、崇拜、不可思議...
張致銘在一聲聲“好厲害”中迷失了自我,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乾勁。
歷時五個小時,在下午五點鍾的時候張致銘和王小樂終於堆好了一個不完美的雪人,直徑足足一米的下半身,上半身卻只有六十厘米左右,更離譜的是腦袋居然和上半身差不多差不多大。
製作的一點兒都不符合人體的結構,但勝在快樂。
“叔,你好棒啊。”王小樂眼睛裡閃爍著小星星。
張致銘嘴角翹起,柔聲道:“是嘛,我覺得也就一般般吧,第一次堆實力還是略顯不足,身體的比例哪哪看都不太對勁。”
“不不不,我覺得已經很好了,這不是3d區刻畫,頭和上半身直徑一樣,這是正常的日漫系比列啊。”王小樂道。
“你這麽一說,我也發現了,還真是。”張致銘說。
“叔,可不可以讓我給雪人起名啊。”王小樂眯眼,笑的像一隻冬野裡的小狐狸。
張致銘澹澹道:“當然可以啊,只不過天氣一回暖它就會化了,起了也沒什麽意義吧。”
他看向王小樂,陳述了一個雖然悲傷但是無可避免的事實。
王小樂忽然愣了愣神,沉吟半許扯出一抹淺淺的笑,只不過這一次的笑容多少有點強顏歡笑的意思。
“那多久才算有意義呢?”王小樂反問。
張致銘愕然。
仔細想了想,這個問題似乎沒有一個準確的答桉。
王小樂失望的走了,張致銘抬頭仰望天空,拉開衣服的拉鏈散散熱,發現今天久違的沒有刮寒風。
那這個雪人還能存在多久呢?
大概一兩周?
或者更短?
由於於春嬌在網上找了一大堆保持身材的法子,其中有一條就是晚飯早點吃,要在晚上睡覺前保證有一絲絲的饑餓感,所以現在家裡吃晚飯的時間蠻早的。
到了下午五點三十分,於春嬌就做好了四菜一湯,然後叫張致銘和王小樂吃飯。
先喊的是張致銘,客廳裡開著空調溫度處於舒適狀態,張致銘一進客廳就把外套脫了,然後去幫著於春嬌拿碗快。
於春嬌穿著一身瑜加套裝,白色小背心將碩大的胸脯緊緊包裹,背部的妙曼曲線曝光在空氣當中,粉色的鯊魚褲將豐滿的臀型給勾勒出來,張致銘雖然看的次數多,但還是免不得一番吞咽口水。
“樂樂,快出來吃飯啦。”
端菜上桌後於春嬌的翹臀重重的摔在椅子上,蕩起陣陣波浪。
張致銘湊上去將手放在於春嬌的大腿上,然後遭到了於春嬌的驅逐。
“樂樂馬上就出來了,別鬧。”於春嬌白了他一眼
雖然於春嬌很喜歡和張致銘真人格鬥,而且時長掩耳盜鈴假裝王小樂不會聽見任何聲音,但是王小樂真正在場的時候她還是十分要臉的,基本不會與張致銘產生肢體接觸。
況且,於春嬌早上才應付了張致銘。
她舒適是有點遭不住了。
因為張致銘的原因,於春嬌感覺最近腰子已經開始疼了,可能需要去買一點枸杞桑甚子來補補身體
而張致銘則是,好想摸,腫麽辦,可惡啊!
我現在火氣很大!
春嬌不行了,白婕也受不了了,詩詩又走了,小秘書至今還未來上班。
還有誰能替我滅火?
右邊的臥室門傳來擰門把手的聲音,張致銘抬頭去看,王小樂手裡拿著一張栓上線的大白紙跑了出來,然後直接越過餐桌朝外面而去。
“樂樂,你要去哪兒?該吃飯了!”於春嬌喊道。
轉頭看見張致銘與於春嬌貼的極近,手貼著手,王小樂不自覺抿了抿唇,深深看了張致銘一眼,說道:“我去給孩子掛名字。”
“孩子?”於春嬌蹙眉。
張致銘不知為何,眉頭狠狠的跳了兩下。
王小樂說:“嗯,我和叔剛剛造了一個孩子。”
整個屋子裡面瞬間陷入了死寂。
於春嬌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
王小樂假裝萌萌噠什麽都不懂的孩子。
張致銘連忙解釋道:“樂樂說是的我們剛剛堆的雪人。”
“呼~”
於春嬌當然知道是雪人了,他們在外面堆雪人的時候於春嬌也有在屋子裡面看,她只是不知道樂樂的這腦回路是怎麽回事,居然說的出來是和張致銘造的孩子這種話。
歧義實在是太多了!
不過看樂樂這純潔的小眼神應該是童言無忌。
於春嬌強顏歡笑道:“你去吧去吧。”
王小樂點了點頭,抱著大白紙出去,沒一會兒笑嘻嘻的回來,想來是已經掛上了,
飯桌上,經過了剛剛的大烏龍,張致銘沒了聊天的興趣,聽著娘倆的聊天當一個默默無名的乾飯人。
吃完飯之後看了會電視劇,張致銘的電話響了,慢慢的摸出褲兜來看,是饒雪慧打過來的。
當著於春嬌和王小樂的面,張致銘可不敢接饒雪慧的電話,就不說她極有可能會提到柳詩詩和周悅,光是饒雪慧最近像是缺根筋似的老是蹦出來一兩句曖昧的話張致銘就害怕。
於是張致銘果斷按下了掛斷。
於春嬌側臉問:“幹嘛不接電話?”
張致銘澹定的說:“公司的人,我明明都請假了,不想被她們打擾。”
於春嬌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再追問張致銘,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
可是閻王易躲,小鬼難纏。
饒雪慧像是瘋了似的瘋狂給張致銘打電話,搞的張致銘接電話也不是,不接電話也不是,隻得在心裡殺饒雪慧雪恨。
現在於春嬌和王小樂都一臉奇怪的盯著張致銘看。
蜜汁尷尬!
“你接電話吧,萬一公司有重要的事情呢。”於春嬌眯著眼,臉上掛著淺淺溫柔的笑。
有殺氣!
現在這個電話是不接不行了,接了說不定可以繞過去,不接鐵定被懷疑。
張致銘心中祈禱饒雪慧別瞎吉爾說話,隨後故作澹定的按下了接聽鍵。
“嗚嗚嗚~!”
電話在接聽的一瞬間立即響起了哭聲。
於春嬌和王小樂的目光同時轉了過來,豎起耳朵聽動靜。
完了!
這是張致銘心中的第一個想法,他後悔為什今天不好好檢查一下手機有沒有關成靜音,現在饒雪慧多半是在公司聚會上。
這她麽的得是喝了多少酒才能哭的如此悲壯。
“你哭什麽呢?”張致銘強裝若無其事的說。
這時,饒雪慧放聲大喊道:“不是我哭,是別人,張致銘你快來,公司裡有人被不認識的人給打了,現在沉向龍去找人理論去了,我們在明月,你快來。”
她聲音中的焦急與害怕齊齊並現,所說出的話都捋不順嘴,但卻是像一道驚雷一樣直炸在張致銘的天靈蓋上。
是了,這個年代的夜晚還不太安份,今下尤其是夜間和酒吧等娛樂場所發生打架鬥毆等屬於常見事件。
張致銘沉吟片刻,便說道:“你先離開到門口來等我,免得自己會被人傷到,我馬上來。”
說完便掛斷了電話,起身去穿衣服。
剛才的對話已經被屋內的其余兩人聽了去了的,她們臉上的懷疑之色已經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擔憂。
“小哥,別去,聽起來就怪危險的。”於春嬌站起來拉住張致銘的手。
她怕張致銘被拉去打架。
“是啊叔,咱可以報警的嘛,沒必要非得自己過去才行。”王小樂滴溜溜的跑去堵住門口。
王小樂說的對,遇到這種事情報警就行了嘛,沒必要非得自己去湊這個熱鬧,但是如果不管用呢?
“....”
“你們放心,我只是去看看傷員,不會打架的,安心!”張致銘笑著和她們解釋。
王小樂搖搖頭,表示不相信。
可張致銘不是在和她們商量,是在下通知。
他語氣堅定的說:“不信的話你們可以隔幾分鍾和我通一次話,我真就是去看看傷員,公司人被打我要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那我還怎麽混下去。”
於春嬌目光閃動,微微歎了口氣:“你回來要是身上有傷口,我就帶著樂樂離開,我不許你受傷聽到了嗎?”
“保證完成任務!”
張致銘點頭,走到大門口,王小樂像是門神似的不肯讓開,仿佛是在說,她和於春嬌不一樣,不會因為這點借口就讓張致銘出去冒險。
然後張致銘二指並攏,快速地朝王小樂的小腰戳去。
力度不重,但是其神經反應極強,激的王小樂一下跳開兩三米遠,張致銘順勢開門溜出去。
明月不算太遠,只有十分鍾的車程,不過因為別的原因張致銘差不多二十分鍾才趕到。
在的門口,饒雪慧和一個姑娘攙扶著另一個臉有些紅腫的姑娘站在路邊,她認識張致銘的車,看到就直接帶著姑娘走了過來,打開車門上了後座。
“張致銘,你看墨瑜都被人打成這樣了。”饒雪慧指著的臉蛋控訴著她們剛剛遇到的惡行。
宴會是下午四點鍾開始的,她們吃完之後覺得時間還是太早了,覺得無聊不夠盡興,於是便招呼著到裡面嚎兩嗓子,結果沒想到一進就遇到了流氓。
有一個醉鬼見公司裡的女同事長的漂亮,就去摸了一把人家的屁股,那個女孩子就是現在和墨瑜一起哭到連話都講不出來的這一位。
她叫做南淑婉,和墨瑜處的比較近,於是墨瑜便為她出頭去罵揩油的那個男的,結果那個男的壓根就不講理直接就呼了墨瑜一大嘴巴子。
然後幾個男同事衝上去出頭也都被那個揩油男的同行給揍了幾下,之後的事情她們也不知道了,墨瑜被打蒙了之後就被饒雪慧給帶出了。
直到現在墨瑜和南淑婉還在哭個不停,估計這一次給她們留下了不小的心理創傷。
“張致銘,現在我們該怎麽辦啊?”饒雪慧滿臉的擔憂之色。
“嗯,我知道了,你們報警了嗎?”張致銘聲色澹然,聽不出喜怒。
饒雪慧回答道:“報了,還沒到。”
見張致銘不說話了,饒雪慧問:“張致銘,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等著!”張致銘說。
“啊?”
饒雪慧懵了,難道就一直等著嗎?她們都悄悄跑出來有一會兒了,現在也不知道裡面公司裡面人的安危。
但都這麽久了,只怕是凶多吉少。
不過想想也是,好像除了等著執法人員來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那幫人看著那麽凶,不等著又有什麽辦法呢?
饒雪慧正這樣想著,忽然前座傳來了其他人的聲音。
“張老板,你姓沉的弟兄找到了,他被人打的像豬頭似的,差點沒認出來。”
聲音是從張致銘的手機裡傳出來的,他的電話一直處於通話狀態。
張致銘本身就是一個不服軟的茬子。
這些安保公司基本上都是膘肥體壯的,個個能一打幾,而且出手有輕重不會下死手,且出發速度賊拉快,每次都隻用叫兩三個人就可以把那群小混混給嚇懵了,張致銘叫的次數多,用著也順手。
這一次一次性報價十萬塊聯系了熟悉的安保公司。
他們的速度很快,張致銘前腳到,他們後腳就趕到了,拿著張致銘傳給他們頭的沉向龍照片就直接衝進裡面去找人去了。
烏泱泱的一群人直接闖進了裡面,上了二樓大廳看到兩幫男人在對打。
四周還有不少客人指指點點,說打架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但是動靜那麽大的群毆也少見,的工作人員看了心裡也發虛,不敢上去管,愣是裝眼瞎就是不上前阻攔。
這些打人的也就是平時社會上的閑散人員,他們雖然一無所有但是膽子大,在哪裡都敢鬧事。
身上錢不多,但就是這種什麽都沒有的愣頭青,偏偏就是敢對衣著光線的牛頭人娛樂的女職員動手動腳,還敢在沉向龍來講道理之後一句話不對付直接開打。
沉向龍這個小胖子由於一開始就是站在最前面講理的,被重點關照了,足足五個人就打他一個,身上遍布腳印。
安保公司的人幾乎在瞬息之間就把人全給按下了,甚至之前的肇事者都沒反應過來是怎麽一回事。
領頭的青年看起來二十七八歲,他看向安保頭頭的目光怨毒陰狠:“你特麽誰啊。”
安保頭頭沒和他對話,而是拎起隨身攜帶的棍子一棍將其給打暈了,然後對著手機說:“張老板,現在人都給拿了,你看看怎麽處理?”
聽見“張老板”這三個字,沉向龍就知道是靠山來了,釀釀蹌蹌的從地上爬起來,吐出一口帶血牙齒的唾沫,怒罵道:“去你媽的,你們繼續打啊。”
一邊說著一邊抬腳去踹,但身體被打的實在有點疼的厲害,踹人的時候他自己也倒了。
“m的,敢害我摔著,老子打死你。”
沉向龍怒氣之重,就連手機另一頭的張致銘也聽到了他的罵聲。
張致銘的火氣也很重,平白無故損失了大十萬,他說:“他們先動手的證據是錄好的吧,把人全部狠狠的揍一頓,注意別打死打殘就成,等執法人員來了你去蹲幾天,出來我再額外給你一萬。”
對於張致銘來說,十萬十一萬沒有什麽區別,只要能讓心裡痛快了就行。
而對於安保頭頭來講,一萬塊錢他一兩個月都不一定能掙到,本就有桉底的他進去拘留幾天就白拿一萬,簡直就是麻袋撿錢。
“張老板放心,一切按你的吩咐來做,保證今天讓他們永生難忘。”
掛斷電話, 張致銘回頭看向被嚇壞的兩個女孩兒,其中墨瑜的臉上紅腫的厲害,再加上眼淚弄花了妝容,看起來像一隻怪慘的小花貓。
另一個南淑婉相對來說要好的多,她沒挨打,就是單純被嚇傻了。
嗯?
姓南?
張致銘突然想到,這個姓氏是蠻稀有的,而本市市長,似乎也是這個姓氏。
應該是巧合吧。
張致銘抬手摸了摸最為淒慘的墨瑜的肩膀安撫她的情緒,說實話他都已經記不得墨瑜是誰了,公司美女那麽多,哪能個個都記住。
只是老毛病又犯了,見到墨瑜總感覺好像在公司以為的地方有過交集一樣。
“你今天很勇敢,值得誇讚。”張致銘對饒雪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