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銘,你先出去。”
“你坐我身上了,我怎麽出?”
“哎呀,我不敢站起來,動作要是太大的話可能會晃到前面。”
“那我扶著你的腰。”
此時影片正是走向劇情高潮,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阿寶的身上,聚精會神的欣賞電影。
除了他們.....
電影院的角落,張致銘摟著柳詩詩的細腰的手從她的背部劃過,隔著長裙也能感覺到此時柳詩詩的渾身肌肉都已經繃緊,她害羞極了。
“啊...阿,阿銘,你不要碰我沒有允許的位置。”柳詩詩察覺到大手輕輕劃過她的屁股,頓時一驚,俏臉有些微紅。
張致銘收回了手,笑了笑說:“既然你不樂意,那還是算了吧。”
“別...”
柳詩詩拉住張致銘的手,然後把腿翹到張致銘的腿上,然後靠近張致銘小聲埋怨道:“你怎麽那麽小氣啊,人家開開玩笑而已嘛。”
說完柳詩詩又把張致銘的手摁在自己的腿上,然後摟住張致銘的手,頭靠在張致銘肩膀上。
閉上雙眼,一副任君處置的模樣。
身為兩世為人的老色皮,張致銘此時也覺得緊張刺激,要是等一下被陸承豪發現的話,這尼瑪要打架的吧。
張致銘半推半就的撫摸著柳詩詩的大長腿....
昏暗中,柳詩詩戳了戳張致銘的手臂喚道:“阿銘。”
“怎麽了?”張致銘扭頭看過去問。
在張致銘的視線柳詩詩此時抱著他的手臂仰視著他,針織長裙的肩帶有些許脫落,露出的半截鎖骨在銀幕射出白光時顯得格外白皙。
柳詩詩甜甜的笑了,小嘴微微張著比了三個口型:“我~愛~你!”
張致銘不會看嘴型,沒搞懂柳詩詩是在說什麽,於是問道:“你說什麽?”
“沒什麽,你摸吧,是你的話,我可以接受的哦。”
柳詩詩一雙水汪汪的秋水眸眨巴了一下,嫣紅的小嘴淺淺露出一個笑容,然後將整個上半身都埋進了張致銘的懷抱裡。
張致銘有些愕然,輕輕的將手從腿上抽回來,然後像平時安撫寵物一樣在柳詩詩的背上順了順,撫平她激動的情緒。
感受到張致銘的輕撫,柳詩詩的腦袋也在張致銘懷裡動了動,像隻安逸的貓兒。
最難消受美人恩。
張致銘知道柳詩詩對自己有意思,不過一開始他覺得柳詩詩只是想找個人陪她玩戀愛遊戲什麽的,這種遊戲誰玩都可以,又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和陸承豪鬧的不愉快。
但剛才柳詩詩眼裡藏不住的歡喜是瞞不了人的,現在張致銘已經有些明了,這妹子,可能不是隻想跟自己玩玩而已。
世界上真的有一見鍾情這種東西存在?
張致銘已經不確定了。
“唉~!”
惆悵。
遇到這種,張致銘其實更愁,因為他根本就不是一個好人,注定是給不了柳詩詩想要的東西的。
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阿銘,你怎麽不摸了呀!”柳詩詩仰著腦袋,委屈巴巴的問道。
她在想,難道是自己做了什麽惹張致銘不開心的事情了麽?
“你是不是生氣了啊?”
“我沒生氣,你累了就靠著吧。”張致銘搖搖頭,摸了摸她的腦袋瓜,從頭頂順到發絲的底端。
柳詩詩抿了抿唇,說道:“是我靠著,你不舒服了麽,那我起來。”
“別,你開心就靠著吧,我想摸摸你的頭髮。”
電影光芒的反射下,張致銘的笑意晏晏,嘴角淺淺的彎成一個好看的弧度,如明媚的陽光,融化了隆冬的白雪,
柳詩詩看的感覺到心尖在飄啊飄。張致銘還是第一次對她露出那麽溫柔的笑容呢!
真是人生一大進步。
繼續加油,柳詩詩!
柳詩詩在心裡給自己加油打氣,身子繼續趴在張致銘身上閉眼假睡。
其實這個姿勢久了並不舒服,反而難受的很,只不過張致銘喜歡她繼續這樣,那她覺得就夠了。
“.....”
前座,周悅一口一個爆米花,視線也在正對著播放電影的大銀幕,不過她卻完全記不得電影到底放了些啥,就勉強記下了主角的名字叫阿寶,還有一隻老虎,一頭大鵝。
因為此時她正聽張致銘和柳詩詩的對話聽的津津有味。
從吃飯的時候周悅就一直覺得柳詩詩不對勁了,到了電影院她安排的座位就更不對勁了。
按理說應該是男生和男生坐,女生和女生坐,柳詩詩偏偏要和張致銘擠在一起。
於是然後一向好奇心很重的她從一開始就開始關注身後的情況,把座椅都往後調了一大截,就為了吃瓜能吃的真切,能夠聽清楚他們到底在說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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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局很刺激啊,不枉自己一番苦心的靠近。
這刺激程度周悅覺得,大概在知道弟弟的秘密到底是什麽之前她都不會再認為有任何事情能夠比擬。
電影院的角落,朋友在前座,同鄉愛慕的男孩,傻傻的看著電影發呆。
“太大膽了。”周悅沒忍住興奮道。
說完周悅才意識到自己不小心發出了聲音連忙捂住自己的嘴巴。
這時坐在旁邊的陸承豪突然湊過來,滿臉激動的說道:“姐姐,你也覺得太大膽了對吧!”
“?”周悅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陸承豪,問道:“你也知道?”
天呐,這個人他居然知道柳詩詩和張致銘的事情,他是怎麽忍的了的?
還是說,他根本就是以此為樂,他根本就不喜歡柳詩詩,只是在利用柳詩詩尋找快感?
周悅感覺自己的世界觀正在升華,滿眼震驚的看著陸承豪。
“我當然知道了。”
這個時候陸承豪的視線早已回到了電影上面,雙手握成拳頭擺在胸前,興奮的說:“阿寶居然這麽勇,居然敢和太郎打,實在是太大膽了,著實令我想不到。”
哦,原來他是在說這個。
周悅瞬間對陸承豪失去了興趣,果然還是小張同學和柳詩詩學妹的故事比較有意思。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一部電影很快就過去了,片尾曲一響,白色的大燈一開,瞬間讓黑暗的世界恢復顏色。
人們陸陸續續的走出影廳,陸承豪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柳詩詩探討劇情,然而他轉過身去卻看到柳詩詩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了裡邊去, 在整理頭髮。
陸承豪心生疑惑,問道:“詩詩姐,你們怎麽換位置了。”
“詩詩說她困了,要進裡邊去休息,所以我們就換了座位。”張致銘站起來晃了晃身體。
他叫我“詩詩”欸。
柳詩詩聽到這個稱呼心裡甜滋滋的,嘴巴都要翹起來了。
然而陸承豪不樂意了,他把張致銘單獨拉到一邊:“混蛋,詩詩也是你叫的,我才是寢室一哥,你得和我一起喊詩詩姐。”
張致銘推開陸承豪吊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澹澹開口說道:“我什麽時候承認過你是寢室一哥了。”
“阿銘,你這是怎麽了?”
陸承豪懵逼了,他忽然感覺張致銘有些陌生。
雖然他本來就和張致銘不熟,仔細想想,好像就認識了不到一個月。
“走吧,該回去了。”張致銘說。
陸承豪喜歡柳詩詩那麽多年,這恐怕已經不是單純的喜歡可以說的了,可能已經成為了一種執念。
執念一深,無論多鐵的關系,只要和柳詩詩沾上邊都必定破碎。
而現在的情況就是要張致銘在陸承豪和柳詩詩兩個人之間做出一個選擇。
後者不知道結局猜不到未來,但前者和自己的結局卻非常明了。
只要柳詩詩一直喜歡著自己,那麽陸承豪遲早都要發現的,只要他發現,那麽這份情誼也就倒頭了。
一份注定要破碎的兄弟情,和一個現在喜歡自己的姑娘。
選了柳詩詩對不起前世的情誼,但要是選了陸承豪,又對得起柳詩詩今生的喜歡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