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從秀美嬸她家出來後,楊小川仍是有些鬱悶的皺了皺眉頭,忍不住心說,娘希匹的,白跑一趟也就算了,居然還差點兒失了身,真是鬱悶呀!就算我楊小川再怎麽無所謂,但在這種事情上,也不至於饑不擇食不是?也要稍稍的過得去不是?怎麽也得稍稍年輕一點兒的,臉蛋湊合一點兒的吧?
正在他鬱悶的沿著村道往回走的時候,莫名的,只見一個小女孩正迎面朝他跑來:“小川叔!”
楊小川忙是抬頭瞧了一眼,忽見蓮花正在朝他跑來,他也就問了句:“怎了,蓮花?”
“那個……”蓮花忙是加快幾步,跑到楊小川的跟前,仰著頭、一臉無邪的看著他,“小川叔,我媽媽要我問你,我們家那條母狗和二傻子他家那條公狗扯在了一起,分不開了,怎辦呀?”
“……”忽聽這個,楊小川一陣汗顏,過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回道,“那個……沒事,等它們辦完事了,就自然分開了。”
可蓮花聽著,兩眼卻是懵然得一愣一愣的:“小川叔,啥叫等它們辦完事了呀?”
“……”楊小川又是一陣無語,然後說了句,“你回去將小川叔的原話告訴你媽媽,你媽媽就懂了。”
“哦。”蓮花懵怔的應了一聲,然後又是愣了愣眼神,忽然說道,“哦對了,小川叔,我媽媽還說……她不舒服,要你去我家幫她看看病。”
忽聽她這麽的說著,楊小川也就耐心的問了句:“你媽媽哪兒不舒服了呀?”
“嗯?”蓮花微皺了一下眉宇,想了想,然後回道,“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媽媽就說她渾身都不舒服,這兒也不舒服、那兒也不舒服,她就是要你去我家。”
聽得這個,楊小川不由得有些鬱悶的皺眉一怔,格老子的,這都是怎了?咱們這小漁村的婆娘怎都這樣呀?
想著,他也就對蓮花說道:“那個……蓮花呀,你回去告訴你媽媽,就說小川叔治不了她那不舒服。”
“可是我媽媽說你能。她說你是醫師,能治百病的。”
“但你媽媽的那種不舒服,你小川叔真治不了。”
“那我媽媽是哪種不舒服呀?”
“……”楊小川頓時一陣語噎,又是一陣汗顏,然後隻好解釋道,“你回去跟你媽媽說,她知道的。”
“哦。”蓮花懵懵怔怔的應了一聲,“我知道啦。”
完了之後,蓮花也就轉身跑著回家了……
隻是楊小川依舊有些鬱悶的皺了皺眉頭,忽然在想,格老子的,看來老子作為小漁村唯一的留守青年,怕是真難以堅守這童子之身了呀?怕是早晚都會被咱們村裡的這群母狼給吃了呀?
因為隨著改革開放的浪潮,打工熱潮逐漸興起,到了九四九五年,逐漸的,村裡的年輕人和中年男子都南下打工去了,他們也都是要到過年那會兒才回來過個年,然後又走了,所以常年留守在村裡的也就是老人、婦女和小孩了。
至於村裡唯一的留守青年,也就楊小川了。
這時間一長,身邊沒個男人,村裡的那些婦女們也得有些寂寞難耐了,所以呢……也都打起了楊小川的主意來。
今日個不是這個肚子痛,明日個就是那個不舒服,都是要叫楊小川上門就診,這等楊小川上門了之後,完全就不那麽回事了,一個個都是貓鬧春似的,有的更露骨的,要麽說胸痛要他摸摸,要麽就說那話兒癢癢要他給看看。
可惜的是,咱們小川醫生也不是那種節操掉一地的人,也是有原則的,也就像他所說的那樣,他是治不了她們的那種不舒服的。
但她們老那樣,咱們小川醫生也是有點兒抵擋不住誘惑了,真怕哪天忍不住就失了身。
村裡有句俗話不是說嘛,哪有牛拴在樹下還不會吃草的呢?
倒不是楊小川真不會吃草,而是這些草都太老了,他沒那胃口似的。
要是換成一堆嫩草的話,他不吃才怪呢!
……
這會兒,楊小川背著個木藥箱沿著村道往回走著,心裡不免又是有些鬱悶的皺了皺眉頭,在想,玉芬嬸怎就不鬧那等不舒服的病呢?要是她鬧的話,我楊小川倒是樂意幫她治治那病!
想到這兒,他不由得一聲歎息,唉……可惜呀,村裡那些個好看的少婦都隨著自家男人外出打工去了呀,要是她們留在村裡鬧那病的話,那該多好呀?現在留下的都是一群死難看的老娘們,我楊小川還真沒那重口味呀!
他一邊有些悶悶的胡思亂想著,一邊沿著寂靜的村道往回走著……
一陣陣山風吹來,捎帶著山間的草木腥味,還有田間稻香,令人聞著,沁心入脾的。
這寧靜的小漁村,好似一個世外桃源一般。
所謂小漁村,是因為村口有條河流經過,將整個村子給阻隔在了一個山角落似的,故名小漁村。
由於村子四周都是山,地勢所致,所以也就導致了房屋比較分散,不是很集中,這邊山頭幾戶、那邊山頭幾戶的,零零散散的。
別看村子不大,隻有那麽百來十戶人家,但這山山水水的,看上去,風景還是挺美的,且四季常青,氣候宜人。
但,說實話,對於楊小川來說,窩在這個小村子裡當名小醫師,著實是沒啥意思。
有時候想想,他也想外出打工了,隻是自己除了醫術,也不會別的,所以也就隻能是暫時的窩在這個小山村裡。
當然了,他也有著人類最偉大的夢想,那就是等攢點兒錢, 娶個媳婦,生個孩子,為楊家傳宗接代。
因為楊家到了他這兒,也就是一脈單傳了。
按說,他也算是出身於醫世之家,因為他也傳承了爺爺的醫術。
他太祖也是以醫為生。
他爸也是跟著爺爺學醫的,隻是十六年前他爸遭遇不幸,過早離世了。
後來,他媽耐不住寂寞,不甘守一輩子的活寡,所以也就改嫁了。
那時候,他還小,還隻有三歲,隻是聽大人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然後他媽就真的改嫁了。
他爺爺為了保住楊家不斷了香火,所以也就沒有讓他媽將他帶走。
也就是說,是他爺爺將他撫養成人的。
原本他爺爺是不想讓他再從醫了,想送他去讀大學,讓他走出這個窮鄉僻壤的小村子。
隻是奈何老人家年歲已高,也是力不從心了,最後也隻能送他讀到高中了。
對於楊小川來說,最大的不幸莫過於去年爺爺過世一事了。
對此,他也是心存愧疚,因為他覺著爺爺將他撫養這麽大了,而他卻是沒能讓爺爺過上一天幸福的日子,爺爺就那麽的走了,所以他覺著愧疚。
現在,他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傳承爺爺的醫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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