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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寂獨行》記憶模糊的人
  “承諾這東西說的人早忘了,聽的人卻還記得。”

  這句話不夠準確,許多人並沒有忘記,只是不願再提起罷了。

  自從和墨蘭分開,曾茂已經不知想起她的名字多少次。

  在曾茂的腦海裡,墨蘭的聲音和容貌都被時光打磨的模糊了。

  但是墨蘭這個名字,他會永遠記得,或許,墨蘭便是他的白月光吧。

  不,這其實也並不準確,墨蘭不是他的月亮,是他觸手生涼的霜,是他心緒不寧的慌,是他窮極一生都難以愈合的傷......

  大部分男人忘不了兩種女人,一是情竇初開,陪他風花雪月的人,二是經歷歲月後懂他,卻不能嫁給他的人。

  前者是初戀,後者是紅顏;前者有心酸,後者有失眠,一個驚豔了時光,一個打濕了眼眶。

  有時候人的感情真的覺醒太晚了,年少時縱情聲色,言語果決。

  卻不知傷害了多少春心萌動、情竇初開的愛意,錯過了多少攜手共著校服、婚紗的伴侶。

  只有等到好多年過去,甚至已然是垂垂老矣,伴著晚霞落日清風,困意漸漸要將人淹沒時。

  腦海裡初次見面時的笑聲、歡顏,猛然湧現,零碎的記憶,深邃的名字,把淚水的堤壩轟然擊潰。

  淚水傾瀉而出,洗刷臉上的風雪,痛苦得猶如凌遲一般,隻為把有關曾經人兒的記憶追回......

  如願考上大學後,一向正常的曾茂時常和自己的兄弟們喝起酒來,借著酒精互訴衷腸。

  他常常醉後對朋友說,因為遇到了墨蘭,他現在覺得越發孤單。

  原來這世界,依舊有他追求的東西,一念之間他意識到,自己活著真是萬般寂寞。

  不可否認的是,曾茂已經把墨蘭神化了。

  以他平平無奇的人生經驗而言,那段年幼的時光,如同他貧瘠土地上升起來的神廟。

  他依舊愛著墨蘭,就像黃昏下的信徒,侍奉著一個已隕落的神。

  他終其一生可能都做不了一次真正的唯物主義者,因為,他將重歸於好的美好希望寄予來生。

  曾茂的朋友看著喝醉的他,有這樣議論過。

  “他像一樁燃燒的蠟像,燒的快要枯竭了,唯一的火苗,是在過去,被某個人熠熠的眼神點亮的。

  可惜的是,在他最悲傷的時候,我們還未來到,有人已經帶走了一部分,我們都不認識的他。”

  ......

  陽光毒辣的夏日再次到來,曾茂不大情願地回到了家鄉。

  小小的鄉鎮物是人非,曾茂和墨蘭的母校已經擴修改建了,變得更有現代氣息。

  曾茂同樣也改變了,他不再著薄杉,他不再倚斜橋,他不再凝視別人的眼睛......

  回到家中,與家人寒暄寒暄,曾茂便去摸自家新養的小狗。

  一邊摸,他一邊查看新學期體育課選課的名單。

  忽然,他的心臟咯噔了一下,一股莫大的空洞由內而外席卷曾茂的心,隨即恢復自然。

  名單上,有個名字,是墨藍,當他看見第一眼時,就潛意識把名字看作了墨蘭。

  隨即穩定心神確認是否有看錯,可惜並不是,還好並不是......

  不經意間,曾茂摸小狗的那隻手停下了動作。

  另一隻手把手機放進兜裡,同時抬頭緩緩看向了天空。

  陽光依然十分刺眼,但是,如果墨蘭還在,那這說不準是個好天氣。

  在曾茂旁邊的小狗,察覺了主人的手沒了動靜,便望向主人,看向了主人發呆的對象——天空。

  它的牙齒緊閉,露出凶巴巴的小神情,或許,它在疑心天空謀奪它的位置,它要捍衛自己受寵的地位......

  短暫發了會兒呆,曾茂拍拍小狗的腦袋,微笑著走回自己的房間。

  打開房門,不知何時掛上的風鈴叮鈴叮鈴作響,它奇妙地敲打出命運齒輪的旋律。

  說不定,曾茂和墨蘭,會在某一個夏天,再次相遇......

  深吸一口氣,曾茂來到自己的床前。

  似乎有了某種感觸,又似乎下了什麽決心,曾茂從床頭櫃的夾層裡取出了一些泛黃的紙張。

  這些紙張是在墨蘭離開後曾茂寫的,或許是無法忘懷,也或許是記錄生活,他不斷寫下了許多的句子:

  隻身踱步塞納河畔,我深知風光的迤邐,而心情卻異常明了。這個地方是神聖的:它是心靈紙鳶的放飛處;它也是美夢啟航的地方;它更是掀開愛情的扉頁,你在時,我無比神往。

  我常迷失於睡夢之中,夢裡無非兩種人,愛我的人,我愛的人,愛我的人漸行漸遠,我愛的人步履消散。當然,夢裡少不了風景,飄黃的落葉,零落的星星。

  我的身後有雙空洞的翅膀,它以希望為養料,時至今日,我仍不得飛翔。

  我喜歡我的影子,和他劃拳我從未輸過;我和它傾訴,它也一直聆聽;陪它舞蹈,我們總默契十足;但是它有時也會跑丟,這時我便要質問太陽與月亮。可是,即使是喜歡影子的我,有時也在企盼著光芒。

  我厭倦黎明,黎明再美照不見人心;我厭倦黃昏,黃昏再長留不住溫情;我也厭倦希望,希望總藏住成功的的身影;我最厭倦自己,自己常發不出想要的聲音。

  小時候,老感覺家門口的那條街要走很久。那時我在信裡問你,這條街有沒有盡頭,你說當然有,但你沒有找出盡頭。現在,我說,在我們長大以後。

  不懷念是假的,小時候我們詞不達意,而長大後我們言不由衷。

  那片海那裡,尾尾穿梭的遊魚劃過時間的皺紋,隻隻閃爍的眼睛看倦漸寬的年輪,條條奔湧的河流無憂馳騁縱橫。那裡那片海,我不再仰望,曾企圖踏足,卻因距離遙遠望塵莫及。那裡那片海,我不再傾聽,那裡好清靜,沒有你的聲音。

  人是一個多華美的劇場,鮮血在頭顱裡縱情綻放。明天的希望,在昨天迷惘。

  我快樂,因天使吻了我的翅膀;我痛苦,因我裁下了天使的吻,卻撕破了我的翅膀,因我抵達了目標,卻失了初心與方向。

  我很想忘記你的一切,我很想饒恕自己的過錯,我很想給自己讓步。但是,我猜想,倘若我退了百十步,你會聽不見我的聲音。

  伐倒的新木是蒼翠的,因它茁狀成長過;噴湧的鮮血是菲紅的,因它炙熱流淌過;飄零的雪是純淨的,因它高潔清遠過;而跳動的人心卻是灰色,因為它墮落著、墮落過、墮落了,不會重來過.。

  春,“你於殺戳之中盛放,亦如黎明中的花朵。”扼殺蕭瑟的曾經,描繪虛偽的將來。夏,你汙染了青春的意義,似個空無的載體,找不見的伊人,被你驕陽藏起。秋,落葉蕭蕭人心寒,花黃飄零空歡喜,也許山中佳人依舊在,也許淚眼模糊生幻影。冬,寒風如同我空曠的心,寂寥、慘淡、淒清。

  城市的霓虹照得人心霧裡霧外,城市的步伐就如同車水馬流,我深邃的眼睛,竟無法洞穿這玻璃牆、鋼鐵壁,我敏感的耳朵,也竟無法聽聞花兒的輕語。鳥語花香是心靈的期許,可城市的光和影,蒙蔽了我澄澈的眼睛。更找不見你。

  作為把燈背在背上的人,我把影子投到了我的身前。我躲在影子裡避雨,此刻,風卻嗚咽個不停,起起伏伏、淒冷的,是我器官的抽泣。

  憶往事,山那頭歡快的暢想,憶音容,水那方淡雅的幽香。 思緒千千萬,繪了一副你的絕美面龐。可是,河對岸,你掉頭另尋寬寬敞敞的橋,橋這邊,我遙望落淚卻放放肆肆哭笑。忘不了回味你的窈窕,習慣了不聞你的歡笑,有緣無分的命運,升起殊途的橋,藏好忘情的藥。

  別再在我的記憶裡撫青絲,我已經隻記得一個名字,那時的音容笑貌,如水中皓月,碎碎圓圓。並非我攪動了水面,只是眼眶輕顫。

  明天只是一個希望,而不是一個承諾。所以,我想在明天寄給你一些東西,有詩篇,有我的眼,有我的似水流年......

  ......

  與墨蘭分開後的曾茂,生活得並不輕松。

  他遇見了許多新的人,新的異性,但是他好似已經見過自己的女主模樣了。

  其他追求她的女生,一顰一笑,都始終沒有墨蘭的氣息。

  偶爾他也會再次對某些女生心動,但是,簡單相處過後,他便抽身離開。

  待到對方的身影消散,曾茂望向對方消失的地方。

  墨蘭的模糊身影凝聚,微笑著帶了一朵玫瑰花來......

  類似的畫面反覆演繹,沒有在未來,只是在腦海......

  曾茂用每個人來忘掉墨蘭,卻又用墨蘭去忘掉每個人。

  嘗試去遺忘的人兒反而被銘記於心底最深處......

  曾茂這樣深情的人很可憐,他總深切體會著“再無一人恰似我”,他也總在雨天切身體會著淋雨,站在傘下......

  暫書至此,不複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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