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老司徒有些不悅,歐陽玄默立即腆著個笑臉說道:
“司徒兄莫生氣,當我沒說,快,說一下第三個錦囊!”
“哼!”
司徒沒好氣的白了歐陽玄默一眼,再次一口乾下一碗酒,抹了抹嘴唇道:
“這第三個錦囊上面寫著,前兩件事做完之後按兵不動,等待文副閣主的到來!”
歐陽玄默頓時沒了脾氣,這司徒說來說去,肖若塵給他的三道錦囊竟是三條命令,原本歐陽玄默聽司徒說的那麽玄乎,以為是什麽樣的錦囊妙計呢!
“歐陽,司徒我可從來沒說少主給的是妙計吧??”
歐陽玄默轉念一想倒是也對,司徒昊野的確自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肖若塵給他的是什麽錦囊妙計,看來倒是他歐陽玄默理解錯了。
“司徒,你該不會說的就是字面意思吧?難不成這錦囊就是盛放三道命令的那個錦囊?”
“對嘍!你這榆木腦袋,也不知是怎麽跟在少主身邊的!”
司徒昊野一句話徹底是激怒了歐陽玄默,將酒碗重重砸在桌子上,歐陽玄默氣鼓鼓的道:
“怎麽跟的?當然是憑著武道修為跟的啊!”
原本想要戲耍歐陽玄默一次,沒成想歐陽直接亮明了自己武道高手的身份,這下司徒倒是有種給自己挖坑往裡跳的感覺。
就這樣,二人同時沉浸在了尷尬中,只是一味的埋頭喝酒,直到喝的暈暈乎乎,這才化尷尬為話題,再次暢談了起來。
……
“閣主令司徒調查這中郎將華正,果然查到了不少東西,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為我們所用!”
說完這一句,文副閣主再度淺嘗了一口香茗,感受到陣陣茶香,一股沁人心脾的感覺油然而生。
“這樣的人?那是什麽樣的人?”
文副閣主抬眼看了唐星河,隨即放下茶盞,胳膊肘搭在桌幾上,湊近唐星河道:
“這個人有著作為威脅的所有特質!”
原來,經過司徒昊野以及飛燕堂的縝密調查,發現雷域中郎將華正為人兩面三刀,雖明面上聲稱支持二世子,但暗地裡與四世子、五世子都有著說不清的瓜葛。
而且,細查之下令司徒大為震驚,身為中郎將,不僅因暗地裡貪汙軍餉差點引起嘩變,甚至曾幾次強搶民女,因位高權重百姓敢怒而不敢言。
就是這樣的一個三面倒的牆頭草,居然與王宮中的數名宮女有染,常以入宮匯報軍情為由幽會這幾個宮女。
即便是禁軍統領蒙戰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昌興王身體每況愈下,經不得受此打擊,況且華正手握五萬精兵,蒙戰一時也不敢將其拿下,生怕引起駐軍嘩變。
為了防止事情敗露致使朝野動蕩,蒙戰大統領悄悄找到了華正,嚴厲警告一番,這華正這才收斂了一些,順帶悄悄將這些宮女處理掉。
“就這樣的一個人,隨便哪一條拎出來送到其他幾位世子面前,你想他還會有活路嗎?”
唐星河恍然大悟,的確若是許以此人高官厚祿,享用一生的榮華富貴,那的確可以輕松將其爭取到己方陣營。
“僅是這華正以及他手中的五萬精兵恐怕不夠,若我沒記錯的話,這禁軍統領蒙戰可是四品武者,一人之力可戰百人,還有三萬號稱虎狼的禁軍!”
在唐星河看來,即便爭取到這五萬精兵也難以成事,且不談駐外大軍的合圍,就只是蒙戰親率的三萬禁軍,就足以將這五萬精兵拒於城下。
只要堅守三天,駐外大軍必定可以及時救援,屆時這五萬精兵就成了甕中之鱉,隨時會被屠戮殆盡。
文副閣主看了看唐星河一臉認真的模樣,只是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麽,隨即端起茶盞繼續品鑒香茗。
見文副閣主沒有再說話,唐星河也是識趣的不再追問,眼下只能配合著天海閣的計劃行事,這也是自己復仇唯一的機會。
……
明域,風相峰,天海閣。
“南宮,永日城那邊的動向如何?”
“回閣主,大世子肖徹再度被派往邊境鎮守,三世子肖放自被冊立為王世子,暗地裡與乾域那邊的聯系更加緊密,二世子肖邸被冊立為親王,始終將視線盯在肖放身上!”
“好,命令朱雀堂繼續盯緊,一有異動立馬向本閣主匯報!”
“諾!屬下領命!”
朱雀堂堂主南宮興退出房門,肖若塵則是起身來到憑欄前,將懷中玉墜緊緊握在手中,只因腦海中響起了劍一辰的聲音。
“塵兒,為師感受到你的靈徒境已然穩固,接下裡為師便要傳授你神劍宗的鎮宗劍法!”
“鎮宗劍法?”
“沒錯,為師主修劍道,作為我神劍宗的弟子,當修習我派鎮宗劍法!”
於是,利用玉墜建立的連接,劍一辰將神劍宗鎮宗劍法《一寸光陰》傳授於肖若塵。
“劍道一途共分三個階段,其一是劍隨心走,其二是劍心通明,其三便是天人合一,倘若你的劍道達到了天人合一,那即便你境界稍遜,依舊可以劍壓群雄!”
肖若塵聞言若有所思,如此看來,不僅要通過不斷地修煉在靈者一途有所進階,同時也要在劍道一途取得突破才行。
“塵兒,為師知你疑惑,這二者並不衝突,劍道一途是為傍身之法,若你不修習劍道,亦可修習其他武道法門!”
肖若塵點了點頭,已經完全領會了劍一辰的意思,這就好比武者在修煉進階的同時不斷強化自身的武技類同。
“塵兒,為師通過玉墜將天行劍的鍛造之法傳於你,你可尋得匠人利用上等玄精鐵打造出一柄專屬於你的天行劍!”
“天行劍?師父,徒兒不解,您來自上界天元大陸,您所說的玄精鐵或許不存在於此界!”
“塵兒,雖然為師已余一縷殘魂,但為師仍可以感知到據此百余裡的西邊,有玄精鐵散發出來的氣息。”
從劍一辰處得知,玄精鐵是一種天然而生的礦石,這種礦石呈漆黑之色,與煤炭相差不多,但比之煤炭要有著更為透亮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