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黑刃斬天在手,他的整體實力跳躍式地,提高了一大截,與之前判若兩人,已有了質的改變。
按照這個世界的武力進階標準,他現在實力,已與武舉人沒有多大的差距。
當然,這是帶兵器的情況下,若是單論純實力,不帶兵器的那種,那就差的多了去了。
雖這樣,但方狗自信,若再碰到殺手客千璿,定能擊敗對方,再不濟,逃跑也該綽綽有余了。
見休息的差不多,他起身繼續趕路,目的地——渭州,去見見花和尚魯智深,圓了兒時的夢。
花和尚魯智深,方狗最是敬佩。
在原著中,魯智深是位極為生猛,厲害的角色,為人爽快,仗義,好打抱不平,也正因為這性格,才會插手殺豬佬——鄭屠夫虛錢實契典身賣唱女的勾當,一時失手三拳就打死了他,也才有了後續一系列的故事。
一開始,他決定出門闖蕩時,就已經決定好了去那。
一路上,為防歹人對他圖莫不軌,謀害於他,他風餐露宿,夜宿曉行,連客棧都未進去落腳,生怕在睡夢中,被做成了人肉包子。
畢竟這世道,雖大體上民風淳樸,但保不齊有陰險狡詐的小人,而他只有這一條命,丟了就沒了,不謹慎些不行。
過了半個月有余,他看到一座城池,遠遠地,就望到城門樓上寫有“渭州”二字。
見此,方狗心知,到了地方,他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一掃疲憊,振作精神道:“終於不用再吃烤肉了。”
這一段時間,方狗靠打獵為生,一路走來,吃了許多小動物,奈何不會烹飪,也沒有相應的器物,鍋碗瓢盆等,所以只能烤熟了,將就著吃,能填飽肚子就行。
其實,原味的吃起來也不錯,就是時間一久,容易讓人反胃,想吐。
他雖有意如此,想通過這種方式鍛煉身體,來提升身體的各項數值,特別是體力值,但一路上,還是太辛苦了,他自知身體已快接近極限,再吃那些野生熟肉,就真的會反胃,會吐,會惡心乾嘔。
所幸沒有白忙活,如今的數值相較半月前,確實提高了不少。
【智力值:50】
【體力值:67】
【武力值:40】
望著成果,方狗笑了,心中快活無比。
不管心裡如何快活,他的肚子卻不怎麽配合亢奮的情緒,“咕嚕咕嚕”地,叫喚起來。
“總而言之,先去城裡吃頓好的再說!”
他到時,天色微明,城裡大多數人還在睡覺,客棧,酒肆,茶館這些就更別提了,都大門緊閉,還沒有開門營業。
沿街的賣肉包子的店鋪倒是開了門,正熱情地叫賣著,但方狗膈應的慌,望著流油的肉包子就反胃,生怕裡面摻了人肉,他找了一圈,實在找不到吃酒吃肉的去所,才叫住一名流動賣炊餅的小販,買了幾個炊餅,大口啃咬,充饑。
走著走著,方狗的眼前出現一個豬肉攤,豬肉攤旁邊的旌旗上赫然寫著一個“鄭”字,他旋即驚訝出聲:“這廝還沒被打死?”
想到鄭屠夫今後悲慘的命運,方狗瞄了他的豬肉攤一眼,為其默默祈禱了一秒鍾,而後轉身離去,尋了一家客棧,開了間房,倒頭就睡,沒一會就沉沉地進去夢鄉。
睡夢中,似是對鄭屠夫的做所所為極其不忿,連做夢都夢到了,方狗猛然醒來,怒喊:“鄭屠夫!狗娘養的東西,讓你多活一日做甚?今日我方狗就替天行道,
活活砍死你!” 喊罷,方狗一躍而起,抬頭望窗,刺眼的陽光直射進來,照亮整個房間,這才發現此時已是正午。
到了吃飯的時間。
夢裡鏡花水月,隻虛無縹緲了片刻,現實就已經過去一個上午。
“嘖嘖,先去吃一頓好的。”
方狗摸摸又開始“咕嚕咕嚕”直叫喚的肚皮,尋思著找一間酒肆吃酒,先把這要命的肚子填飽再說。
咦?這兒挺熱鬧,過去看看。
尋至一處熱鬧的茶坊,方狗邁步走進,豪邁道:
“小二!有酒有肉嗎?”
聞言,正忙活上菜的店小二放下菜碟,忙上前招呼道:
“來咯,客官幾位?”
“就一人。”
“好嘞,來點什麽?小人這裡不光賣茶水,酒肉也賣。”
“哦,好酒好菜隻管拿來。”
“得嘞!”
邊說話,店小二邊將方狗引入樓上的一間包房,拿下肩頭的白色抹布用力撣撣板凳上的灰塵,請方狗上座。
二樓好生熱鬧,小小的地方,擠了三四十人,有文人雅客對酒談天說地,也有市井小民吆喝著“五魁首啊,六六順啊…”行著酒令大碗吃酒,還有一名賣唱的婦人在唱著落魄詞人寫的詩詞歌賦。
賣唱婦人的歌聲委婉動人,所唱的詩詞意境悠遠,但大多數吃客都聽不懂她在唱些什麽,方狗也一樣,雲裡霧裡,但不妨礙他吃酒吃肉。
八碗酒下肚,夾了幾塊牛肉入口,方狗嚼著肉,打個酒嗝,才覺腦袋有點發暈。
見到了量,再喝容易誤事,今日他還要去砍殺鎮關西呢,方狗放下酒碗,隻夾牛肉吃,不去吃酒。
忽然賣唱女哭哭啼啼起來,曲調也變得哀怨,綿長,如有冤情無處訴說般。
這一刻,方狗放下筷子,望向那名賣唱的婦人,但見那婦人細眉緊蹙,兩眼淚汪汪,而婦人的旁邊,坐著一名瘦弱的老人,此種情況,不是心懷怨恨,就是家中突逢了什麽大的變故。
方狗眉頭一皺,這場景…好生熟悉啊。
忽而,隔壁包房,有人一拍桌子,聲響震得整間酒肆都抖了一抖,只聽得那人一聲大喊:
“灑家在此,誰人這般不識禮數,哭哭啼啼,掃了灑家吃茶的興致?”
灑家?
莫非…
方狗輕手輕腳地走出包間,目光往那屋裡探了探,只看到一名壯漢一隻大手反扣茶碗,看樣子很是不痛快。
他仔細一看,那人身高八尺有余,面圓耳大,體寬腰圓,而頭頂上方赫然寫有“魯智深”三個字。
是了,這就是魯智深!
有目光看來,魯智深已察覺到,隨即粗眉皺起,看向方狗,聲如洪鍾:“你是何人?因何猥瑣地看著灑家?灑家臉上有字?”
被偶像盯著看,方狗渾身不自在,手腳都不知該如何放了,又有一絲竊喜,片刻後便抱拳施禮道:“小可見過魯提轄,方才小可聽到提轄的話,覺得有道理,那婦人哭哭啼啼,確是不識大體,但又一想,萬一人家有冤屈,豈不是…”
話音未落,魯智深圓目一瞪,雖覺得方狗的話在理,但心裡還是不痛快,喚來酒保,喝問:“那婦人為何在此哭啼?你與灑家實話說道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