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進思索片刻,道:“貌美女子?不曾有過,哥哥何出此言?”
“沒什麽,就隨口一問。”
方狗打了個馬虎眼,一想,又覺得不妥,今日白受恩情,實在有違本意,於是提醒道:“若是見有不清不楚的女子搭話,記住不要與其爭鬥,那人武藝高強,非同小可,哥哥切記,切記。”
九紋龍史進不明所以,不知道方狗為何這般說,但也沒多問,只打口應了下來,不論真假,萬一真遇到那號人物,多加注意點就是了。
晌午時分,在史進的莊子裡吃了頓飽飯,而後互道了幾句寒暄的話後,方狗拜別而去,走在了大街上,思量盤算起來。
方狗無視過往的路人,有心事般,隻低著頭往前走,陷入了沉思。
客千璿何許人也,身手竟如此了得,看樣子,絕非無名之輩,得找個機會好好打聽打聽。
唉,可惜了,這詞條只能看到別人的姓名以及標簽,卻看不到其他的數值。
想到這裡,他又回憶起了第一次進化詞條時的場景。
那時候,他清楚的記得,能看到原主母親的武力值,智力值等,連她所擁有的技能都一目了然。
如今看來,確有些說法。
恐怕只有被我升級過的人,才能顯示出具體的各項數值。
方狗很清楚,進化詞條,必須是在對方自願的基礎之上。
再說了,以降低智商為代價,給人家進化,隻為看到人家的數值,怎麽看,都不太劃算。
不管怎麽樣,都先得打一件趁手的兵器才行,款式最好是樸刀那種。
胡思亂想至此,他便朝村中的鐵匠鋪子走去,沒幾步就到了。
方狗望著一下一下正有節奏地用錘子掄打紅鐵的鐵匠師傅,開言問道:“兄弟,你這都能打什麽兵器?”
鐵匠師傅停下手中的活計,抬頭望向方狗,回道:“要不你看看俺這牆壁上掛的,隨便挑一件?你要是看著都不滿意,你想要打甚樣的兵器,俺就能給你打甚樣的。”
方狗走進鐵匠鋪,挑選了一把掛在牆上的樸刀,揮了揮,道:
“太輕,不趁手!有重一點的嗎?”
“大人,你要重點的也有,只是這價格恐怕會貴些。”
無奈,到哪都免不了要使錢,方狗甩過去十兩銀子,道:
“打個五十斤重的。”
接過銀子,鐵匠師傅掂了掂,道:
“五十斤重,小人若是打了,大人拿不起,那不能怨小人,這銀子也不能退你。”
“你隻管打便是,說那麽多做什麽?”
方狗板著臉,不樂意了。
“得了,有您這句話,小的就放心了。”
“幾時打好?”
“後天正午。”
“到時,我自會來取。”
方狗說完,就走了,不想與那人多說什麽,本就是兩條路上的人,怎麽都不會聊不到一塊去,理他做甚。
時光飛逝,轉眼間,到了後天正午。
事件發生的次日,官府就下了海捕文書,緝拿要犯李吉。
計劃進行的非常順利。
這幾日方狗過的還算平靜,除了每日去喝藥、敷藥膏、吃飯外,就是精修刀法,每次過去都會與史進切磋武藝,畢竟這樣的機會可不常有。
隨著身體的日益康復,方狗所能動用的氣力也越來越多,刀法在九紋龍史進的不吝指點下,也有了長足的進步。
最後一日,
也就是今日,兩人最後比試了一場,九紋龍史進無比驚訝,驚歎他的武藝已與其不相上下。 對比,方狗就笑笑不說話,他自知自己可是用了技能【樸刀三砍】,連最後一砍都用了上,結果連人家的毛都沒削掉一根。
雖說是切磋,點到為止,但這已經很說明了問題:
他方狗現在還什麽都不是。
所幸,經過連續幾日的切磋,他的武力值與智力值各提升了三點,算是扎心現實中的一點慰籍了。
比試過後,已是正午時分。
簡單地吃罷午飯,方狗欲離去,出門遊歷一番,九紋龍史進不舍,又強留不得,便硬塞兩根金條,方狗推了又推,見史進執意如此,一想,身上的盤纏皆是搜刮的李吉那廝,前天使的差不多了,於是乎,方狗揮淚收下,道了句“保重!”,便轉身離去。
辭別完九紋龍,方狗回到家中,拿起昨夜收拾好的包裹,斜挎在肩膀,去取刀。
不一時,他來到鐵匠鋪,問道:“前幾日,我定做的樸刀,可好了?”
那鐵匠師傅見是方狗, 笑嘻嘻地從身後取出包上布袋的樸刀,遞與他道:“大人放心,小的昨夜就已經打好,包你滿意。”
“哦?”
方狗接過樸刀,感受了下,蠻沉的,份量夠足,於是扯掉布袋。
一把嶄新的大樸刀橫在他眼前,之所以說大,是因為它比普通的樸刀要寬、要闊。
想來也是,普通樸刀最多也就十幾斤重,這把整整多出了三倍有余。
他握住刀把隨手揮揮,發現這把樸刀不僅夠稱,似乎刀口還有些說道,只見半米多長的刀鋒如一條黑線,閃著幽幽寒光,一時好奇心大起,問道:“手藝不錯,師傅用了何種材料?還有剩余的嗎?我全都要了。”
“大人說笑,就用了些普通的鐵。”
“我是問,這刀鋒所使用的,是何種材料。”
聞言,鐵匠師傅面露難色:“這,小人不能說,這是小人謀生的手段。”
見他不肯說,方狗笑了,不就是錢嗎?多大點事,於是從懷裡探了探,用力掰斷一根金條,拿出來了點碎金,衝著鐵匠掂了掂,道:“還剩下多少,我打包全要了。”
眼尖的鐵匠師傅一眼就認出,這閃閃發光的是金子啊,且看那零碎的樣子,很明顯是剛掰的,因為方狗掂起時,無意間揚了點金色碎末,鐵匠也很乾脆,沒有拐彎抹角,開口直言道:“大人甚是小氣,再多給些碎金,小人就領大人拿去。”
聞言,方狗樂了,也不計較,又將手探進懷裡,掰了點碎金,放在案台,問道:
“這些可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