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sir他看著阿力停頓了話，突然轉了另一話題，他挑了下眉頭跟阿力說，

“但是…”

“你知道換了新老細老板?”

“看過新聞了。”

苗sir站了起來，他看著阿力說，

“前幾天，我向他匯報了這個行動，還跟幾個阿頭一起開會，得出的結論是…”

“我們可以抓替你出貨的那批司機，部分盯上的買家，加上你剛提到的3個師傅，也就十多個人。”

“上頭說，這個桉子跟了那麽多年，用力那麽多公款，到現在還不知道貨源在哪。”

“最重要的是…”

“林昆這個莊，控制了香江大半個市場。”

“每個月起碼3千萬上下。”

“錢都去哪了?他後面會不會還有其他人?”

阿力不想要聽到這些話，每個人都在貪心，沒有人想顧及自己，

“他想怎麽樣?”

“他叫我問你，願不願意再跟下去。”

阿力聽到了這句話，他的心情好上了許多，起碼有問過自己，是想上岸還是繼續跟下去，

“快7年了…”

“所以叫我問你意見，看看有沒有機會把他們全掀出來。”

阿力思考了一下，他覺得可以跟下去，

“林昆渾身病痛，交給我的工作肯定會越來越多，如果他背後真有金主，恐怕沒必要讓我見。”

“不知道要多少時間…”

“搞不好，還要等好幾年。”

苗sir明白了阿力的意思，他可以跟下去抓林昆，背後的金主他就不想搞了，要挖出來要幾年時間。

“你願意就行。”

“處長對你印象很深，升職是肯定的。”

阿力不想聽苗sir給自己喂餅，這些東西也只是說說，他頗有些好笑地說，

“給錢更好吧。”

苗sir跟阿力一起已經7年了，他很清楚阿力的性格。

他知道阿力不想聽自己給他喂餅，阿力在跟他說不如來點實際的，餅他是不會吃的。

苗sir也不知道上頭是不是真的看好阿力，他不敢保證真的給阿力好待遇，所以他接著阿力的話說，

“我也想啊。”

阿力看著自己的接頭上司苗sir，他能聽出苗sir的話外音，他笑著跟他說，

“恭喜啊”

“怎麽了?”

“升總警司了。”

苗sir聽到並沒有很高興，現在差館的局勢很混亂，他能感覺到有人要開始搞事情了，升上去未必是一件好事…

他到這個職位了，不升更是什麽也不知道，只能被當成棋子。

苗sir撓了撓脖子正為這些事情煩惱，他沒好氣地跟阿力說，

“沒有了，升盡了。”

“除非…”

阿力搶先一步答了接頭上司的話，

“除非我幫你鏟除整條線?”

苗sir微笑地看著阿力，他沒有強求阿力，他也想要阿力能安安全全的回來差館，他跟笑著說，

“看你了，總而言之，要想辦法把他們捆在一起，證據才完整。”

“還有，只要發現林昆想離開。”

“記得，行動馬上要停。”

阿力跟苗sir點了點頭，他明白怎麽做了。

苗sir不想阿力跟了7年的線，被和聯勝給搞掉，他拍了拍阿力的肩膀說，

“如果能早點收網就早點收網，林昆那邊我們會幫著遮一遮，等你來搞，不給和聯勝給搶先了…”

“但你，也要給點心去做…”

“不然的話，你這7年還真的會被搞掉。”

阿力點了點頭，不能給和聯勝搶先，時間好像越來越少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接下來。

苗sir站起身背起背包，他嘴裡還在交待著事情，

“我估計他一定有好幾本護照，讓他找個大型機場一轉機，以後就別想見到他了。”

“知道了，喝杯茶吧。”

苗sir搖了搖頭，他回去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說是約人踢球，其實就是陪著上頭踢足球，這就是交際。

“不喝了，約了人踢波，走了。”

“女朋友怎麽樣?沒吵架了吧?”

阿力臉上的表情暗澹了下來，他沒有說話。

苗sir沒有得到回應，他轉頭看到阿力的表情，他身為老差人一眼就看出了阿力發生了事，

“不是說要結婚嗎?又有了?”

阿力不想說這方面的事情了，這時樓下傳來人的聲音。

苗sir小聲地跟阿力說，

“有人，我就先走了。”

……

林子社回到家中，他在門口就見到了長毛，長毛明顯是等著自己，他有些詫異地問著長毛，

“長毛，你來搞什麽?”

“銀蛇哥，我…”

“有事就說，不然我回家睡覺了。”

“銀蛇哥，我叫大d嫂留下了。”

長毛說完後都不敢看林子社一眼，這件事是他自作主張的，林子社根本就沒有說過一句讓大d嫂留下來。

林子社挑了挑眉頭，他沒有在意長毛的自作主張，現在和聯勝龐大了起來，確實需要人手幫忙，不然東西會亂的。

“挺好的提議啊。”

“銀蛇哥，你想大d嫂留下?”

“我叫她管理數目本，這還不夠明顯啊現在和聯勝正是缺人的時候，大d嫂信的過，還沒野心，這不是最好的事情。”

“多謝，銀蛇哥。”

林子社拍了拍長毛的肩膀，他打了個哈欠跟長毛說，

“哎，你真是…”

“下次不要這麽做的，做什麽都跟我說一聲。”

長毛看著林子社一點也不介意，他終於是放下心來了，他這幾天都睡不好。

“知道，銀蛇哥，我保證下次不會。”

“行啦，我回去睡覺了。”

……

左手昨晚對著貨去找，一個都沒有找到，好像拆家的貨全在一夜間全消失了。

左手揉了揉太陽穴，他齜起牙整個臉都皺了起來，

“擺數啊”

“嗯，左手哥。”

“你說我是不是太揚了點?”

擺數用拇指和食指捏起， 小心翼翼地跟左手說，

“有那麽少少…”

左手叼起一根煙，他的雙腿搭在茶桌上，他撓著頭髮揚，

“我也覺得，現在全部人都縮起來了，全世界都知道和聯勝要找麻煩，現在人也不出貨了，你說我現在怎麽辦?”

擺數矮了矮腦袋看著左手說，

“繼續…找找?”

“難道不找?”

左手的電話響起，他聽到了林子社的聲音，他整個人一下就挺起來了，

“是，阿大。”

“我馬上到。”

林子社在油麻地和吉米見了左手，林子社看著吉米身旁的車寶山，車寶山微笑地跟林子社點了點頭，

林子社看著左手說

“洗廁所洗了多久?”

“洗了1個多月。”

“那行吧。不要再碰了，我相信你明白我的話。”

“知道，阿大。”

左手聽到林子社的話，他開始有點傻樂，林子社原諒了他。

林子社挑了挑眉頭問左手，

“這次你感覺怎麽樣?”

“阿大，做事沒有困難。”

林子社翻了個白眼，左手揚的全世界都知道了。

他豎起大拇指，帶著調侃地跟左手說，

“全世界都知道你在找d販晦氣，一舉之力打擊全香江的丸仔生意，左手你真是叻仔能乾。”

“呵，左手你真是…”

“良好市民，打擊犯罪第一人。”

“有時間去差館問下，可不可以拿好市民獎。”

左手被林子社調侃的頭皮發麻。

大老銀蛇的嘴，真是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