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頭標的碼頭,
林子社和飛機見到了魚頭標,魚頭標拍了拍兩人的肩膀,
“阿大~”
“阿大~”
魚頭標欣喜地跟林子社說,
“銀蛇,大個仔啦,現在做話事人。”
“阿大,話事人沒什麽了不起的,反正就坐兩年。”
“2年都不知道搵多少水了,搞2年富過豬頭。”
“阿大,你喜歡,我捧你上去坐坐。”
魚頭標笑著用食指晃了晃,他拍著林子社的胸膛,
“你個死仔,拿阿大來搞。”
魚頭標看向飛機,見飛機的精神不錯,
“飛機,你最近跟住銀蛇怎麽樣?沒闖禍吧,上次你可是把銀蛇氣到要死。”
“沒啊,我現在成熟了許多,懂了很多江湖的事。”
林子社立刻翻了個白眼,他根本不相信飛機懂江湖事。
魚頭標的笑容僵硬了,飛機成熟時…
“別說了,上船先,已經準備好了飯菜了。”
“好,阿大x2。”
林子社坐在船上跟飛機說,
“飛機,你記不記得我之前答應你的堂主?”
“銀蛇,記得!”
飛機的表情從來沒有那麽豐富過,臉上的笑容燦爛的跟朵花一樣。
林子社微笑地跟飛機說,
“我跟鄧伯說了。”
“現在你是佐敦堂主,這段時間馬王達搞出了事不好聚會,到下個月交數的時候會提的。”
“飛機你知道佐敦情況不是太好,你要跟火牛一起打回佐敦啦。
有什麽重要事,都先問阿大先,別給火牛牽著走。”
飛機聽話只聽前面兩句,後面那些什麽火牛、魚頭標都先拋一邊。
“多謝,銀蛇。”
“我答應過你的。”
魚頭標夾起一根青菜,他看著林子社說,
“銀蛇,大d嫂那邊…”
“阿大,大d嫂如果想留下來就留下來,我覺得她做的比大d好,我和大d嫂沒有事。”
“你這麽說,我就放心了。”
林子社夾起炸龍蝦放在碗裡,他抿了抿嘴跟魚頭標說,
“阿大,不如不要做了。”
“銀蛇,不是我不想做就可以不想做,有些事…”
林子社知道魚頭標的苦衷,魚頭標是社團裡擔當做髒活的角色,
“你是我銀蛇的大佬,沒有人能逼你做事。”
魚頭標慈善地看著林子社,他知道林子社很討厭粉,現在他有機會能退休,何樂不為呢。
“有心啦,那我做完這段時間就不做了,把東西交待一下就退休。”
“阿大,這件事我會跟鄧伯說的。”
“銀蛇,多謝。”
“阿大,你跟我講多謝,我還是不是你門生了。”
魚頭標指著林子社笑,林子社舉起杯一飲而盡,日頭正烈三人把酒言歡。
…
黃志誠沒到下班時間就早早下班,他約了Mary。
黃志誠找的依舊是酒店的房間,
Mary只是在電話中聽到黃志誠說得一句話晚上見一面,Mary深知黃志誠不會胡亂找自己。
Mary敲了敲門,黃志誠打開了門,
“好久不見。”
“嗯,今天有什麽事找我?”
黃志誠抿了抿嘴,他不知該如何開口,
“我今天抓了和聯勝的銀蛇,嗯…”
“他跟我說,
倪坤是我指使你做掉的,還說了你的名字。” 黃志誠不得不懷疑倪永孝也知道這件事,有一次他們組跟著倪永孝的時候,林子社也在。
那天林子社離開的時候,還跟自己說了句話。
現在回想起來,似乎並不是那麽簡單…
那時林子社在跟自己說,“怎麽?黃sir你驚啊。”
黃志誠之所以會這麽執著於倪永孝,除了倪家是尖沙咀的毒瘤外,還有一個原因…
他和Mary算是合謀乾掉了倪坤,倪永孝不會放過自己的。
黃志誠才會這麽想要抓住倪永孝,但倪永孝的頭腦聰明做事縝密,在這4年間在自己眼底下運貨無數。
黃志誠曾經想過其它辦法,像是叫韓琛做掉倪永孝,但他都失敗了,他連Mary都說服不了。
如鯁在喉,倪永孝就是黃志誠喉嚨裡的那根刺。
黃志誠思考回神過後,他看著Mary說,
“銀蛇跟倪永孝見過面,不知道倪永孝那邊策劃了什麽。”
“我也不知道銀蛇今天來提醒我,又是為了什麽。”
林子社本可以不說出來的,他黃志誠本就拿林子社沒有辦法,關和聯勝的場子,又有什麽所謂。
Mary的神色慌張,她輕聲地說著,
“倪永孝不會知道了吧。”
“我不知道。”
黃志誠搖了搖頭,此時他的思緒很混亂,
他真的不知道林子社的用意,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倪永孝的謀劃,也不知道是不是倪永孝的試探。
“你要小心,銀蛇說出了你的名字。”
“你告訴我4年前的槍手是誰,這件事我來處理。”
Mary慌張的神色突然鎮定了下來,Mary是不會把劉建明的信息告訴黃志誠的。
她的臉色冷淡了起來。
“這件事我會處理。”
“我會約4年前的槍手見面,我會把整件事情了解清楚,你不要插手。”
黃志誠見到瑪麗的表情變化, 他知道這一定是個Mary很信任的人,
“嗯,搞清楚事情的經過。”
“還要好好的去了解一下,也許他出賣了你也不一定,4年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Mary雙手緊在胸前,她對劉建明的信任開始動搖,這件事他一定要查清楚。
而倪永孝的性格,他必會為父報仇,
Mary知道自己的老公韓琛忠心於倪家。
這4年間幫倪永孝做了許多事,韓琛很相信能力出眾的倪永孝。
五大頭目裡面最容易被做掉的就是韓琛。
在Mary看來,倪永孝不會放過韓琛的,看來自己也必須要找個時間坦白一些事情了。
兩人心事重重,無言的離開了房間。
……
陳永仁雙手不停摔著東西,蹲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孩。
傻強這時從後廚走了出來問陳永仁,
“沒事吧。“
“冷靜點”
陳永仁直接把飲水機的水桶拍掉,他歇斯底裡地吼著,
“她把孩子打掉了!”
傻強在這裡打著哈拉,想撫平陳永仁的憤怒,
“那有什麽,生孩子嘛。”
“打掉就再生一個,是這樣嘛。”
蹲坐在地上的女孩哭著說,
“我和你一起4年了,上警察局保釋你也有十幾次了。跟我家人吃頓飯,都要出去砍人。”
“我不想孩子出生就這樣,你明不明白啊。”
陳永仁雙手捂著頭靠在收銀桌上,嘴角無助的彎曲。
他也很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