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元盛世酒店
梁瑜很生氣。
老子真金白銀掏了500萬,就是想你們陪我好好玩玩,喝了幾杯酒就想走,哪有這麽便宜的事。
“梁總,她們會不會報警啊,要是把事情鬧大了,對大家可都沒好處。”
酒店的總經理傅情勸解道,發生這種事,她可以說是最難的;誰也得罪不起,誰也不敢得罪。
“報警,讓她們報警,我倒要看看,漢東那個警局敢管我的事。”
仗著自家老頭的身份,梁瑜在漢東省橫行多年,根本不把警察放在眼裡。
叮鈴鈴
就在這時,梁瑜的電話響了,一看來電顯示是祁同偉,第一時間就想掛掉;不過不看僧面看佛面,看著妹妹的面子上,他還是接通了。
“哥,你是不是在開元盛世酒店?”
祁同偉是接到趙瑞龍的通知才這事的,他不喜歡梁家人,但也不想他們多一個像關鵬這樣的敵人,所以急匆匆的打了這個電話。
碰、碰
“媽的,還真敢報警。”梁瑜邊踢房門邊罵道。
祁同偉知道了,證明裡面的兩個女人真的報警了,這已經不單單是不識抬舉了。
“哥,那女的有背景,你千萬不要動她。”
只聽聲音,祁同偉就大致明白,電話那頭是什麽情況。
“有背景,一個小明星能有什麽背景;再說了,就是有背景,在漢東,我也不怕。”
酒和女人都能讓人上頭,喝了酒後想上女人的梁公子很上頭。
“哥,她是燕京一公子哥的情人,那人能量很大,趙公子也得罪不起。”
一說趙公子得罪不起,梁瑜酒醒了一半。
趙立春在省委的排名雖然在自家老爺子之後,可他是當打之年,是個人都看得出他有一把手的能力和潛力;趙瑞龍都得罪不起,看樣子自己是踢到鐵板了。
“那你說現在怎麽辦?”梁瑜慫了,但又不想這麽灰溜溜的走了。
“哥,你喝醉了,先回家吧;趙公子已經過去了,你們兩人碰到不好,酒店的事我來處理。”
祁同偉不怕處理這種爛事,就怕梁瑜跟趙瑞龍硬剛,他夾在中間不好做人。
“行,我給你這個面子…”
梁瑜也就硬撐,明眼人都看出他色厲膽薄。
“小穎,他們好像走了,我們要不要也趕快離開。”
經紀人李彤一直用貓眼觀察外面的情況,見梁瑜他們已經離開,就對張穎提議道。
“還是別了,鵬哥不是說他會派人來接我嘛,等他的人來了再說吧。”
張穎明顯嚇壞了,現在還有點驚魂未定。
“小穎,你這個鵬哥能量很大啊,以前怎麽不見你聯系他?”
李彤做張穎的經紀人快一年了,一直沒聽她提起過關鵬,有點好奇。
“我出道前在他的酒吧做駐唱,那時候我們挺好的;可是後來簽了公司,他就再沒找過我。”張穎其實說謊了。
兩人有了關系後,關鵬給她做了道選擇題:
第一、安安分分做他的金絲雀,什麽事關鵬都會替她安排好;第二、幫她找個靠譜的娛樂公司,出道做明星,但以後所以事都要靠她自己。
那時候關鵬顯露的身份還只是酒吧老板,所以張穎毫不猶豫的選了後者。
“他既然肯出面幫你解決這種麻煩,心裡肯定還是有你的。”
經紀人的工作就是調動身邊的關系,為藝人和自己爭取最大利益,
一轉危為安,李彤就開始工作了。 “他已經結婚了,老婆還是個檢察官,我有點怕。”
鍾小艾的工作背景趕走了不少關鵬的露水姻緣。
“這樣啊,那我們從長計議吧。”
隻說怕,沒說不願意,李彤馬上領會張穎的意思了。
叮鈴鈴
兩人談話間,房間的門鈴被按響了。
“彤姐你快看看,是誰來了”
畢竟還沒脫離危險,張穎有點緊張。
“是個穿警服,看著不像壞人,我們要不開門吧。”
趙瑞龍一聽梁瑜已經走了,也沒再過來,而是把事情交給了祁同偉處理;祁同偉這張臉,怎一看真像個好人。
“保險不要脫開,聽聽他怎麽說?”
張穎此刻是除了關鵬派來的人,其他誰也不信。
“張小姐嗎,我是關鵬的朋友,他讓我來接你的。”
趙瑞龍電話裡有過交代,祁同偉按他教的說。
“你可來了,沒想到京州地界還有這種渾人,嚇死我們了。”
李彤一開門就如卸重負的對祁同偉說道。
“那人確實渾,我們直接走吧,去機場。”
祁同偉不想多評價梁家人,隻想早點把趙瑞龍交代的差事辦完。
晚上十點半,關鵬接到了張穎報平安的電話,還說想跟他見一面,問他什麽時候有空。
“誰啊, 大晚上的還找你?”
聽到對面女人的聲音,鍾小艾有點不高興,晚上是自己的時間,以前從沒有人敢這麽不守規矩。
“一個小可憐,今天估計是嚇壞了;不管她,我們繼續?”
關鵬聽出了鍾小艾的不滿,怎麽辦呢,好好安慰唄。
“想什麽呢?”
激情過後,見鍾小艾在發呆,關鵬問道。
“我在想工作的事;領導安排我過幾天又要出差,這樣確實不好;要不我辭職算了,安心做全職太太照顧你。”
一聽鍾小艾這麽說,關鵬知道起作用了,可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還是算了吧,當檢察官是你從小到大志向,你都為它奮鬥這麽多年了,現在放棄實在太可惜了;而且,我還等著你往上升,將來做我的大靠山呢。”
語言溝通很重要,鍾小艾雖然從今以後都不會背叛自己,可也得照顧她的情緒啊。
“那好吧,我聽你的。”
附庸不代表沒有思想,只是會以關鵬的意見為主;鍾小艾原本就很留戀現在的工作,有了關鵬明確指示,也就不再想辭職的事了。
趙瑞龍倒是個麻煩事,關鵬原先不想找他的,可漢東地界也就他這個二代能壓梁瑜一頭,總不能為了張穎的事找關照清出面吧。
船到橋頭自然直,趙家還有十幾年的風光,也不急在這一時跟他們撇清關系。
黑白之間還有灰色,一年來見慣了風雲變幻,關鵬的思想也發生很大改變;他不再糾結對和錯,隻關心利跟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