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您受苦了!”
楊戩看著老夫子蒼老的面容,不由動容,日夜操勞的老夫子,終究抵不過時間的侵襲,比起之前,那是蒼老太多了。
“好孩子——不錯!”
老夫子老懷欣慰,作為其最為得意的弟子,楊戩回來看望自己,老夫子心裡比喝了蜜還甜。
“老師,您——”
女媧虛幻的身軀讓楊戩動容,發生了什麽事,能夠讓身為至高傳世的老師,落得這番田地?
“無妨——”
女媧眼見楊戩前來,內心歡喜,對自己目前唯二的形象,卻不甚在意。
“聽聞老師召集大陸飽學之士,莫非真出了大問題——”
楊戩把自己的擔心寫在臉上,在他眼裡,女媧不再是那能讓整個大陸都為止歡呼雀躍的救世主,而是一個正風燭殘年的長者。
“無需擔憂——老師是為了以後!”
女媧目光清澈而幽深,充滿智慧的光芒,都說雅典娜為智慧與戰爭的女神,身為至高創世的女媧,絲毫不落下風,甚至穩穩勝過雅典娜一頭。
楊戩在倒懸天住了下來,長奉女媧左右,讓女媧體會到了久違的溫情!
直到有有一天——
“子牙見過首領。”
主導封神之戰的薑子牙回歸倒懸天,此時的薑子牙氣息紊亂,冷漠到不近人情,戰袍破爛,身上殘存的血跡不難看出,他剛經歷過一場血戰!
“薑子牙——”
楊戩對這位把他接入倒懸天的賢者記憶猶新,對方的強一直是楊戩所向往的——
縱使楊戩成長到現在的地步,那種刻骨銘心的感覺,依然存在於楊戩的心中。
“哦——是你!”
薑子牙轉頭看向楊戩,認出了這個曾經弱小的少年,不同於女媧與老夫子對楊戩的看重,薑子牙對楊戩的態度,異常平淡。
“子牙此來所為何事?”
女媧看氣息攝人的薑子牙,內心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卻也未想太多,反而詢問薑子牙!
“嗯——”
“與那——“人皇”之戰,終非其對手也,此來實為求援而。”
薑子牙斟酌一番,還是說出了實情,真正面對“人皇”,才知道其壓迫力究竟有多強!
“既然如此——”
“楊戩聽令!”
女媧略一思索,反手把楊戩推了出來,錯愕的楊戩實在不知自己能夠在這種戰鬥之內起到什麽作用,下意識的躬身:
“在——”
“即日起著令楊戩隨薑子牙共赴朝歌——助其戰那“人皇”也!”
女媧神諭之下,楊戩軀體散發莫名的光澤,不明所以的楊戩,被女媧推了出來。
“是!”
楊戩向女媧行禮,而後來到薑子牙身前,再次躬身,再不發言。
“想來首領有自己的思量!”
說實話薑子牙對女媧推出一個後輩小子來幫助自己,並不看好,只是女媧的安排,他無法拒絕——可能楊戩有其他能力,未被自己發現而已,薑子牙如是想;
出得女媧神殿,薑子牙與楊戩到老夫子處,與那位鬥了一輩子的老友作別,楊戩也向老夫子辭行。
神殿之內,依舊是那副巨大的星空圖佔據整個空間,女媧思來想去,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卻又說不出來具體是哪裡!
她來到倒懸天深處——布置了數不清陣法的這裡,其中有一片獨立的空間,在倒懸天內也是一處禁地。
“兄長——我來看你了!”
女媧一句話打破了這裡的寂靜。
“首領謬論——吾愧不敢當!”
一襲白衣的伏羲分身隱現其形,現在的他與之前軒轅氏和眼前的女媧一般,形體都如虛如幻;
一群來自遙遠星球的超智慧體,落得而今這番田地,著實讓人唏噓不已。
“媧心中——兄長永遠為兄長而!”
女媧認真的說,不光因為伏羲對其的認可,更是為自地球起,伏羲對自己的支持與幫助。
“首領此來——”
伏羲一雙洞察人心的眼睛望向女媧,卻只能看見一團迷霧,想要窺探至高,憑借其能,依然無法做到!
“那薑子牙——吾看不透。”
女媧搖頭,對於這位之前就有反抗自己意圖的禁忌存在,女媧心中同樣沒底,隨著對方能力增強,事情的發展已經脫離了女媧的掌控。
“薑子牙——”
那固執的老頭,伏羲對他的印象還算不錯,不管對方如何,其全心全意為人類的態度,伏羲一直看在眼裡!
“既然首領都無力推演,吾怕亦愛莫能助,除非——”
伏羲對薑子牙的成長速度心驚,能讓女媧無法推演,這薑子牙——太恐怖了。
誠然,他也相信——這與女媧的衰敗也有一定關系!
“早便準備妥當——吾兩位共同推演。”
女媧屈指輕彈,一個美輪美奐的仙境出現在眼前——先天八卦隱現其中,更有河圖洛書的虛影穩定四方!
“首領所為——絕非一個小小薑子牙!”
伏羲歎息,讓女媧如此大動乾戈,恐怕一個薑子牙還做不到,對女媧了解甚深的伏羲,知道女媧絕對不會去做那無意義的事。
先天八卦運轉到極致, 薑子牙目前的狀況逐漸被兩位神靈所知曉!
其與“人皇”一戰中,被那“人皇”莫名的力量侵襲,一身魔力發生轉變,讓現在的薑子牙,成為了極不穩定的因素。
隨著對方能力的不斷滋長,這種情形還在加劇;
甚至最後的結果,都有些似是而非的畫面!
兩位神靈對此心頭一沉,薑子牙會生此意外,是他們沒有想到的。
兩位神靈繼續推演——倒懸天的未來,轉生之術的成與否!
甚至那盤古頭顱掉落而形成的大峽谷,都在他們的推演之中。
在兩位神靈的聯手之下,大陸上的隱秘不再,一切事情都被他們了然於心。
最後的結果不出意料,與上次伏羲與軒轅氏推演的結果一致——沒了神靈;
“唉——最終也抵不過人心呐!”
“應該——向文明低頭嗎?”
歷史的車輪不斷向前滾動,文明的進程在延伸,在這種洪流之下,縱使是神靈,也並不能阻擋時代前進!
因為不是一個人,而是芸芸眾生在推動,抵抗眾生之意,任何存在都沒有好下場。
“與釋迦一戰——”
“勝不了——也沒有敗!”
伏羲不待女媧說完,便說出本體而今情形,那真的是——莫可奈何。
“唉——”
女媧不再多言,拜別伏羲,事情到了如今這個地步,又是誰能想到的!
但隨著能力的增強,矛盾的增加,神靈的決裂是必然的——
說到底神靈——亦是眾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