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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滅與複蘇》第37章:我來我戰我征服
  人皇抬手,那掙扎著想要爬起來行禮的烏祁,只是換了個姿勢,重新躺下,與神靈一戰的人皇歸來,這意味著什麽?

  意味著人皇起碼有不弱於神靈的力量,想通這點的烏祁,做夢都能笑醒;自己引渡人皇,此一冒險之舉,現在看來,也算是慧眼識珠,青史留名自不必提!

  “皇后靈魂下落可曾探清?”人皇相比以前,威嚴更甚,臉上也有種陰鬱,這是人看不到的,旁人只能感受到其身上那種君臨天下的氣勢。

  “未曾有下落,欽天監日夜推算,亦算不出皇后神魂何在,請人皇責罰!”

  烏祁羞愧難當,人皇把大本營交給自己守護,這是何其的信任,然而自己卻守護不住那人皇行宮,反遭賊人所逞,每每念及此處,烏祁便深深自責。

  “罪不在汝,無需芥蒂!”

  人皇聲音淡漠,給人一種隨時歸去之感,讓烏祁心裡更加惶恐。

  “吾罪責難逃,還請人皇降罪!”烏祁掙扎著起身拜下,劇烈的疼痛讓烏祁臉色難看,豆大的汗珠滴落在地!

  “孤就罰你,好好守護人皇行宮!”

  “另外,備戰吧!”人皇仰面望天,口中低語道;

  看的出來,那二位回去之後,不會消停,即將到來的暴風雨,前夕總是寧靜的可怕!

  烏祁與伯高面面相覷,沒想到剛剛告一段落的戰鬥,居然會埋下禍根,從而爆發更為深層次的戰爭;

  而且,可能涉及神靈!

  念及此處,兩人不知道是喜或憂,面對神靈誰能不懼?

  但身為人皇陣營,真正達到那個地步,也只能是且行且戰。

  子受封鎖自己回來的消息,蒙蔽天機,隻為等待一個良機!

  在寢宮中,子受耗盡能量,把蘇妲己那已經溢散遊離在天地中的“天地”雙魂,生生凝聚過來一絲;

  為防止那靈魂再次消失,子受把蘇妲己那“天地”二魂儲存在自己的心臟裡面:

  “從今往後,吾夫妻二人同在!”子受在心底深切的對蘇妲己那迷離的靈魂呢喃道,其“天地”二魂微微觸動,似乎聽到了子受的自語。

  人皇衛追擊高塔凱茵二族,付出慘痛代價,讓二族高手死傷無數;可兩位族長畢竟身為神使,縱使面對如此困境,到底是給他們跑掉,踏上了回返落日宮之路。

  來時意氣風發,欲指點天下,回去之余兩人,余者盡數被那人皇衛剿滅,淒慘的下場無疑是對其二族最大的諷刺!

  兩人相視苦笑,彼此對立的兩族在更為強勁對手的壓迫下,變成了攜手同進退的兄弟,這世事實屬無常。

  渭水河畔,是前往倒懸天必由之路的一個節點,薑子牙曾在此處小居過一段時間,這裡經過薑子牙的布置,天機蒙蔽,神靈亦難發現!

  此刻薑子牙在其隱居的住所裡,回想女媧造人之道韻,聆聽那天地妙音,手在空中無意識的揮舞,勾勒出一個個複雜的圖案。

  那些圖案有些像“人”卻又似是而非,多數為不成形的草稿罷了!

  “縱然知曉神靈造人之經過,得其神韻,想要創造,卻又難比登天,哎!”

  薑子牙醞釀良久,也沒有得到心中預想的結果,只能作罷。

  眼看蘇妲己“天地”雙魂流逝殆盡,“人”魂亦眼見不保,薑子牙決定冒險一試,看能否如神靈那般,造人成功!

  他以泥做胎,把記憶中蘇妲己的神韻刻畫在上,讓那泥胎更加靈動,

想借此達到最終的目的。  如設想的那般,泥胎活靈活現,如同閉目的人兒在思索要不要睜開雙眼一般!

  努力這麽久,薑子牙也對眼前這個泥胎甚是滿意,這畢竟是自己做的最好的一個,那些丟在地上的廢棄品,明顯達不到他的要求;

  小心把蘇妲己“人”魂,連同那僅剩一縷的“天地”雙魂請出,放入泥胎中,緊接著用魔道之力進行滋養;

  那泥胎皮膚漸漸有了色彩,鼻子那邊傳出呼吸聲,胸口起伏,似乎有心臟在跳動;

  整個泥胎猶如活過來一般,以可喜的姿態,讓薑子牙感到甚是欣慰,因為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可是薑子牙創造的第一個人類;

  盡管薑子牙知道那泥胎根本就是沒有心的,卻還是止不住的喜悅。

  泥胎睜開眼睛,如常人無異,那攝人的雙目,活生生就是蘇妲己在世!

  “請盡情吩咐妲己,主人。”泥胎如人偶一般,在薑子牙的目瞪口呆下,對他行禮。

  收回本能想要阻止的手,薑子牙在思量,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這泥胎,不像人類,反而是更像一個提線木偶!

  個中因果,外人不足道哉!

  “吾賜汝名妲己,望汝看透世間殘酷,仍懷赤子之心!”薑子牙斟酌一番,覺得把“蘇妲己”這個名字取給眼前的泥胎,或者是人偶;

  她也不一定能承擔起這個名字所帶來的後果,畢竟“蘇妲己”這個名字跟人皇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區區人偶還享受不起。

  既然她稱自己為妲己,那就暫且稱她為“妲己”吧!

  “但憑主人吩咐,努力做主人喜歡的事。”妲己目光呆滯,只有看向薑子牙的時候,才能有一絲光芒。

  薑子牙無聲歎息,始終不能如神靈般做到造人,耗力如此之大,最終卻隻造出一個人偶!

  想起神靈那信手拈來便能造人的神態,薑子牙感歎自己與神靈的差距,果真不能夠用道理來衡量。

  接下來的時光,薑子牙反覆雕琢著人偶,人偶也很努力,想要做到他眼裡的完美。

  在人偶心中,薑子牙就是自己的主人,或者是“父親”,其對薑子牙天生親近!

  但薑子牙依舊會歎息,為何始終無法成為記憶中的模樣,人偶不解的歪著頭,心中充滿迷惑。

  為什麽?是因為自己沒有心嗎?啊,什麽時候,才能成為真正的人類呢?

  人偶渾渾噩噩的想著,一舉一動跟真正人類始終存在差距,薑子牙盡心教導,想要把人偶變成真正的人類,變成那記憶中的“蘇妲己”。

  ———

  日之塔,經歷過那太陽神的身軀部位缺失,空中的九個太陽雖然依舊炎熱,卻沒有那麽難擋,溫度反而更加的舒適。

  然而那遠離北境日之塔的地方,氣溫卻逐漸在下降,在那裡的人類、魔種,適應了太陽溫度,現在則感覺溫度下降,適應不了,不僅在身上多加了幾件厚衣服!

  長期如此下去,整個王者大陸,都會受其影響。

  “加百列!”那了無音訊的聲音,在正在修煉的加百列耳邊響起,讓加百列潸然淚下;

  多少年了,神靈雅典娜一去不返,而今終於再次聽到她的聲音,其過程的煎熬,沒有經歷的人不會懂。

  “在!”加百列遙遙下拜,神靈在側不曾體會,直到神靈離去,才能深切感受到那種無力感;

  整個日之塔所有重擔壓在自己身上,讓加百列天天如坐針氈,有種窒息之感,好在就在他將要支撐不下去的時候,神靈再次現身!

  “即日起,全力建造第十座日之塔,假以時日,吾要看到那十顆太陽冉冉升起,照耀在王者大陸!”

  雅典娜的聲音充滿了平靜,她說的話,卻激勵著加百列的心,第十顆太陽總算可以升起了嗎?

  加百列在內心深處不禁感到高興,沒日沒夜的建設,總算要劃上一個句號,希望一切順利,加百列在心中祈禱。

  “另外,備戰!”那不知身在何處的雅典娜,抬眼眺望遠方,那集結的魔種大軍經過多年的征途;

  如雪球般越滾越大,現在已是有百多萬魔種,齊齊向日之塔奔赴而來!

  “終於要開始了嗎?”加百列興奮的舔舔嘴唇,在北境,日之塔范圍之內,那些魔種集結,怎麽會瞞的過他的眼?

  加百列一直關注其動態,想要在時機成熟之際,把他們一網打盡,現在神靈開口,自然便是到了時機成熟之時。

  “那猴子——”加百列不知去過那禁地多少次,每次感受到裡面恐怖的能量,都讓加百列止住了想要繼續前行的腳步。

  猴子所在之地經過這許多年的大火焚燒,威勢依然攝人,按照加百列的所想,裡面的猴子恐怕早就被燒成灰,其能察覺到神靈對猴子的關注,故此一提!

  “保持清醒,才不會妄下決斷!”

  “做你應該做的事。”雅典娜平淡的聲中,有一絲警告的意味,讓加百列心下不免有些嘀咕:

  “難道猴子被路西法算計之事,亦有神靈的影子?”

  “堅守,因為相信“他”會歸來。”

  雅典娜的話讓加百列大吃一驚,神靈居然說“堅守”?要知雅典娜何時不是橫推對手,現在卻說“堅守”

  難道——那終將到來的一戰,連神靈都沒把握能贏嗎?

  而“他”又是誰?

  一切的一切,都全憑加百列在那胡思亂想,雅典娜不做任何解釋,想要解釋也不知從何說起!

  末了,加百列福至心靈:

  “神靈與——相爭,可有結果?”加百列試探著詢問,想要知道一個結果!

  “未有結果,吾本體與其相爭,迷失在那過去的時光裡,恐將直至永恆——”

  是了,與神靈相爭的,亦為神靈,誰敢說穩勝對方?

  難怪神靈會說“堅守”,要對抗魔種的一個“王”神靈本身未至,分身斷不敢說能穩勝其!

  “我來,我見,我守望!”

  “為那不朽的生命,為那肩負恆等的職責!”

  “日之塔由吾來守護,神靈但可放心。”明白神靈之窘境,加百列心中有些話不吐不快,說完以後,感覺整個人心裡輕松了很多。

  “不朽——神靈也不敢妄言不朽而!”雅典娜緬懷其心意;

  卻深知有些事情不是你有決心便可以做到的,勉勵一番,也就退去。

  隻留下那加百列在那裡竭盡所能,想要為日之塔,找到一條生路!

  綿延無邊際的魔種隊伍,很難用肉眼將其望穿,那些魔種,在自家首領的帶領下,在十大統領的指引下,跟隨“燚”浩浩蕩蕩殺向日之塔;

  經年勞頓,其戰意非但未曾消退,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凝聚出了震天殺機,其殺意之重,就連神職者都要避其鋒芒。

  入夜,魔種大軍修整,他們很多都是原地歇歇腳,反正夜裡的低溫也不足以傷害到他們;

  只有少數魔種將領,才有安營扎寨的習慣,無他——神靈那邊傳來的陋習而已;

  那天空中隱藏在接月橋後面的月亮露出來,給黑夜增添一份朦朧之感!

  天狼部首領噬月天狼,望著空中的月亮垂涎欲滴,他很想一口把那月亮吞下,月亮對他來說有著巨大的誘惑。

  噬月天狼沒有如那些安營的魔種首領一般,其享受沐浴在月光裡的快感,幾乎達到了癡迷的程度!

  “終有一天,那月亮要被吾吞入腹中!”

  噬月天狼在地上搭了一個台子,讓自己能夠更好的沐浴月光,在那裡暢想以後。

  其——也是敢想!

  “天狼族長——”獨眼那十丈高的身軀,就算在一眾高大的魔種中,亦顯得其偉岸;

  當然, 要比起燚那百丈身高,就沒有了可比性,只是燚自從集結魔種當日現身說法,便自離去,其身在何處,獨眼亦是不知,眼見距離日之塔越來越近,燚遲遲不得現身,讓獨眼心裡更是七上八下。

  摧毀日之塔,說的容易,那可是有神靈鎮守的地方,縱然聽王上“燚”言神靈不在,可誰又敢賭?

  帶著這樣複雜的心情,獨眼胡亂行走,來到天狼部休息的區域,見到哪正在沐浴月華的噬月天狼,便自開口。

  “獨眼大人開了,來請請請,坐坐坐!”

  眯眼的噬月天狼聽聞喊聲,斜眼看來了這位,連忙起身,胡亂擦一擦自己所在的高台,邀請獨眼落座。

  獨眼也未嫌棄,其坐在那裡,跟噬月天狼人立而起一般高,噬月天狼坐下,瞬間比獨眼矮了差不多一半!

  獨眼心中有說不出的舒服,看向那噬月天狼的眼神都變的溫柔了不少。

  “眼見日之塔越來越近,天狼族長要早做準備呀!”獨眼接過噬月天狼準備的酒,一飲而盡;

  這是在那人類城中獲得的戰利品,還別說,這酒喝了之後還真是有些上頭。

  噬月天狼看著那如同人類浴缸大小的酒杯(其本身就是人類的浴缸)被獨眼一口喝乾,驚掉了下巴!

  獨眼喝過酒後,又一杯接一杯,喝下不少,絮絮叨叨又說了很多有的沒的,最終醉倒在地上,噬月天狼安排手下送他回去。

  回想今晚獨眼說了些什麽,哎,不記得了!

  噬月天狼揉揉腦袋,貪杯真的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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