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轉瞬而過!
離玉蘭宗組織的武林大會時間,只剩下四五天。
匯聚在鎮南關裡面的各路江湖人士,開始陸陸續續的向著玉蘭宗方向而去。
此時正是五月時節,天氣溫和涼爽,最是舒適的季節。
陳風拒絕了胡大海一起上玉蘭宗的邀請,一個人夾雜在人群中,走出了鎮南關的北門。
雖然都是走路,但速度都很快。四十多裡路,隻用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已來到玉蘭宗腳下。
站在大峽谷的官道上,望向東方。
原本壁立千仞的懸崖峭壁,到了這裡好像是突然斷開一般,出現了一段長達數裡的缺口。
雖然還是崎嶇難行的山路,但是相較於其他地方的垂直山壁,已經是好了許多。
更何況玉蘭宗還對山路進行了簡單的修整,在一些陡峭地方,架設了台階和橋梁。
在山腳下的巨大牌坊處,玉蘭宗的接待弟子肅然而立。不時有一些知名的武林前輩或是其他宗門的強者,被這些弟子恭迎上山。
至於象陳風他們這樣的普通武者,只能自己默默沿著山路往上。
山路上的人三三兩兩,都是來參加南武林大會的江湖人士。從這一點來看,玉蘭宗在大周國南方武林的影響力,不是一般的大。
陳風早已將自己的修為,用系統隱藏為淬體境後期。
如果有可能,他希望自己能夠被玉蘭宗選中,前往京城的明玉宗學習武功。
如果這樣,自己接觸到更高品功法的可能性,就會大大提升。
如果連明玉宗這樣的巨無霸宗門,都沒有玄階極品功法和地階功法,那他真的不知道該到哪裡去尋找了!
這裡的山路比鐵劍門的台階,明顯要長了許多,坡度也要更加陡得多。
眾人在山道上行走了一個多時辰,才遠遠看到玉蘭宗的宗門建築。
遠遠看上去,一座座金碧輝煌的樓宇亭台,在雲霧繚繞中若隱若現。
每一個看到此景的人,都是長吸一口氣,隨即發出一聲聲的驚歎聲。
就連陳風也是看得目不銜接,幾以為自己是到了一個傳說中的修仙門派。
一路向上,又走了一個多時辰,才來到玉蘭宗的迎客殿,進入了玉蘭宗。
玉蘭宗對這次的武林大會非常重視,早已在山上建造了一排排的小木屋。
雖然木屋面積都不大,只有八九個平方左右。但總算是讓前來玉蘭宗的近兩千名武林人士,每人都有一個獨立的房間,而不用多人擠在一起。
當然一些大有身份的人士,都是住在玉蘭宗內。
陳風早已觀察過,前來參加武林大會的人,大都在三十歲以下。甚至象陳風這樣十五六歲的少年,也不在少數。
看來大家的心思都差不多,希望在比武時,能夠有較好的表現,從而加入明玉宗。
第二天早上起來,簡單用過早餐後,在玉蘭宗弟子的指揮下,都來到了一個巨大的廣場上。
廣場上早已有數十座兩三丈的擂台建起,每個擂台方圓足有二十數丈寬窄。
此時,廣場之上已有許多江湖人士到來。東一波,西一波相互聚攏一起。
四周都是身穿青色長衫的玉蘭宗弟子在維持秩序。
很快來到玉蘭宗的近兩千名江湖人士,全都匯聚到了廣場上。
大家來自南方的各個州府,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聊天,根本沒有理會北邊高台上一名玉蘭宗長老的喊話。
“肅靜!”
一聲震耳的聲音傳遍整個廣場,帶著無盡的威嚴。讓正在聊天的人群為之一頓,廣場上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這裡座落在廣場最北邊的一座五六丈高台上,已經站了二十多人。
剛剛出聲的是玉蘭宗副宗主歐陽振天,擁有聚氣後期的修為。場下的大多是淬體境和凝脈境的武者,被他氣勢一鎮,都變得規矩了許多。
“各位來自南方武林界的朋友聽著,參加此次玉蘭宗武林大會比武的朋友,昨天的號牌都已發放到每個人。
此次共有一千零一十二人參加比武,其中淬體境有七百零六人,凝脈境有兩百六十人,聚氣境有五十六人。
聚氣境的比武擂台在最中間的一號擂台上舉行,凝脈境的比武擂台在一台擂台的兩邊,分別是三到六號擂台。
剩余的擂台均是淬體境比武擂台,大家按昨天領到的號牌到相應的擂台參加比武。沒有按時上擂台,視為自動棄權。
其他前來觀摩比武的朋友,可以隨意到各個擂台周邊觀看,但不得無故鬧事,否則將嚴懲不殆。”
雖然廣場很大,但歐陽振天的聲音中凝聚了真氣,讓在場的每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每一個擂台上都有一名玉蘭宗的高手擔任裁判, 一號擂台處更是由歐陽振天親自擔任。
陳風從懷中拿出一塊號牌,只見其上寫有三百六十六數字。暗自思量之下,便向著標有十三數字的高台行去。
此時十三號高台之上,已然站立一名身穿紫色長衫的青年。
青年面色嚴肅,掃視一眼台下眾人道:“本次武林大會比武,點到即止,不可輕易傷人性命。如若違反,必將重罰。下面由三百五十一號跟三百五十二號選手上台。”
隨著那青年話音,立即便有兩人離眾而出,向著一側的台階走去。
“現在就可比試。”
收起二人手中號牌,紫衫青年便自開口說道。
那二人對紫衫青年一躬身後,相互對望一眼,抱拳拱手之下,誰也未曾多言。各自掐訣定勢,舞動手中兵刃,便自鬥在了一起。
陳風是真元境後期的高手,目光犀利。再加上一路北上,江湖經驗日益豐富。
眼光一掃之下,他就已分辨出二人實力高低。
其中一名用鞭的青年明顯略勝一籌,手中長鞭如臂使指,顯然在其中浸淫了不少時間。
另外一名持刀少年看年齡應該不超十八歲,對戰經驗顯得較為生疏。
僅僅過去了盞茶時間,那個持刀少年被對方長鞭一卷,手中單刀脫手飛出。
沒了兵器,持刀少年只能伏首認輸,轉身跳下了擂台。
用鞭的青年戰勝了比自己小四五歲的對手,臉上並沒有什麽得意之色。朝著紫衫青年行了一禮後,也轉身下了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