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神機堂的黑衣人走後,比武大會繼續進行。
袁紫衣轉過身對著陳風說道:“你跟我來!”
說完就自顧自朝著玉蘭宗的後山方向行去,沒有再理睬陳風。
在她想來,一個小小的淬體境後期少年而已。更何況自己剛剛幫了他一個大忙,幫他趕走了凶神惡煞般的神機堂使者。
陳風聳了聳肩膀。
好吧,這個情自己不領也得領了。沒有多說什麽,默默地跟在了袁紫衣的身後。
他也很想知道,這位美麗的玉蘭宗宗主,跟自己的師父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
眾人都好奇地望著他們兩人的背影,漸漸消失在玉蘭宗的亭台樓閣之中,才把目光重新轉回到擂台之上。
陳風跟在袁紫衣的身後,穿過了一道道回廊,來到了玉蘭宗後山的一道懸崖邊上。
在懸崖的對面,隔著數百米遠,有一座孤立的山峰。山峰之上矗立著三五間竹屋,好像是有人居住。
一條粗如手臂的鐵索,將玉蘭宗這邊的懸崖與那邊的山峰連通起來。
陳風站在懸崖邊上往下望了幾眼,深不見底,讓人望而生畏。
也不知道最早時候,是如何將鐵索牽引到對面的山峰。
這個時候,袁紫衣回過頭來,平靜地對著陳風道:“這裡的鐵索,以你的修為沒法過去。閉上眼睛,我帶你過去。”
既來之,則安之。
陳風沒有多說什麽,聽說地閉上了眼睛。
鼻中聞到一股淡淡的香味,隨即自己的左臂被一隻柔若無骨的小手抓住。整個人騰空而起,向著前方迅速移動。
陳風收斂住心神,丹田內真元默運,以防止出現什麽意外之事。
袁紫衣雖然剛剛打鬥了一場,但畢竟是真元境的高手。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將陳風平穩地帶到了對面的山峰。
“可以睜開眼睛了!”
袁紫衣的聲音在陳風耳邊響起,陳風慢慢睜開眼睛,打量了一下四周。
自己現在站在一個小竹林邊上,三幢精致的竹屋錯落有致,顯得特別清幽雅致。
“他現在還好嗎?”
袁紫衣一句突如其來的問話,讓陳風馬上明白過來,她是在問自己的師傅。
心中莫名的一痛,臉上滿是悲淒之色,淚水撲簌簌地滾落下來,慢慢開始抽泣起來。
見了陳風的樣子,袁紫衣哪裡還會不明白。
不過她的控制力要比陳風強的多,雖然心中有如萬千刀劍割過,還是強忍住淚水。
默默地轉過了身,遙望著南方久久不語。
不過從她雙肩的不時抖動,證明她此時的心情,一樣充滿了無盡的悲傷。
良久之後,方才轉過身來。從她的臉上已經看不出有任何的異樣。
輕輕的對著陳風說道:“能跟我講講他的事情嗎?”
陳風沒有隱瞞自己來自南詔國,將自己從第一次到鐵劍門開始講起。
同時也是他在回憶跟師父在一起的時光,那個教會了他武功,給予了他無盡關懷的師父。
直到夕陽西下,夜幕降臨,兩人依舊坐在竹林邊的石頭上,一動不動,想念著那個已經逝去的親人。
“你就先在這裡住下吧!在這裡,那些神機堂的人不敢對你怎樣!”
袁紫衣對著陳風說了一句,就消失在了竹林邊的一幢竹屋內。
陳風從石頭上站了起來,心裡吐槽了一句。
這個看起來很像是自己師娘的袁宗主,
好像有點不太靠譜。也不說讓自己住哪個屋,還有從中午到現在,自己都沒有吃任何東西。 陳風看了看袁紫衣消失的那幢竹屋,心想自己不去那間屋子,其他的屋子應該沒啥問題吧。
從隨身的包裹中取出火石、蠟燭點亮,陳風隨便找了個最近的屋子,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中並沒有床具,也沒有鍋碗瓢盆,而是擺了數個書架。
陳風好奇的走了過去,借著燭光可以看清楚,每個書架上都擺放著不少書籍。
把蠟燭交到左手,右手從書架上隨便拿起一本書籍,看了一下封面。
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太清正氣功。在書名的下面還有幾個小字,玄階珍品功法。
陳風禁不住呆愣在那裡。
自己從南詔國一路行來,走了數千裡路,耗費了半年多的時間,都找不到一本好功法。
結果在這間簡陋的竹屋裡,隨手拿起的第一本書,居然就是玄階珍品功法。
難道這書架上放著的書籍全都是?
陳風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把手上的太清正氣功放回原處,又重新拿起一本。
玉清功,玄階高品功法,適合女子修煉的一本功法。
沒有打開書籍,把書本放回原處, 又再次拿起一本。
筆掃千軍,玄階高品攻擊技能功法。這是一本判官筆的點穴技能功法。
這個時候,陳風終於相信,這個屋子裡擺放的全是非常珍貴的各類功法。
陳風心想,自己的這位準師娘心可真大,這麽多珍貴的功法,居然就這樣隨著擺放在這裡。
要是來了個竊賊,那這損失可就太大了。
其實陳風不知道,這裡深處玉蘭宗的後山,除了少數幾人,沒有人敢進入這裡。
再說就兩峰之間的那道鐵索,沒有聚氣後期的修為,休想安然通過。
數百米長的鐵索,如果強行走到中間位置,兩座山峰之間的狂風,就會把人刮下鐵索,墜落進深淵中摔成肉餅。
沒有經過袁紫衣的允許,陳風沒有冒然去動這些書籍。
把書籍全部擺放回原位,陳風拿著蠟燭退出了屋子。
重新找了間屋子進入,發現這裡是一間廚房,裡面柴米油鹽俱全。
陳風的前身從小在家時,便已經學會了做飯。而他自己在穿越前是個單身漢,都是自己做飯。是以他的廚藝絕對是大廚級別。
既然廚房裡有米有菜,陳風自然不會客氣,將手中的蠟燭放在灶台上,開始動起手來。
嫻熟地淘米生火做飯,又洗菜切菜,做了個清燉蘿卜和素炒豆角。
隻過了半個小時左右,香噴噴的飯菜已經端上飯桌。
也沒去叫袁紫衣,自己一個人坐下吃了起來。
吃完飯後,把廚房打掃乾淨,找到一個空房間,終於是歇息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