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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復國從始皇帝嬴政開始》第5章 3張聚首
  當年,秦軍攻趙,趙王以名將李牧為主將,率軍迎戰,王翦見對手是李牧,心知李牧頗有軍事才能,於是便派人去賄賂趙王的寵臣郭開,於是,郭開便向趙王進讒言陷害了李牧,與秦軍裡應外合攻滅了趙國。

  陳洪范早在去歲北使的時候便已經投降清廷,清人放他南歸,就是想讓他做大明的郭開!

  始皇帝早就看的一清二楚,他最恨的就是賣國之輩,只是眼前還不能將陳洪范一殺了之,留著他,或許還有些用處。

  下人回報,二張已經在書房等候。

  朱常淓便準備前往書房,路過陳洪范的身邊時,冷冷道:“你且院中候著,本王或許會隨時召見你,莫要四處亂跑!”

  “謹遵監國命!”陳洪范急忙答道,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他此行本是奉了豫親王多鐸之命,前來杭州為清軍造勢,蠱惑潞王與民眾降清。原以為潞王是個軟弱之人,只需一番恫嚇,便會心智動搖,不曾想情形與自己預想的完全不一樣,潞王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竟將自己壓得喘不過氣來。

  ......

  王府書房內,朱常淓見到了張國維。

  “臣張國維(張印立)拜見監國!”

  “請起!”

  張國維起身,仔細瞧著眼前的潞王,面如冠玉,風度翩翩,心中不禁好奇此番潞王召見自己所為何事。

  “張大人,時局危急,本王就開門見山了,南都已失,揚州十日,江南人心惶惶,若是杭州再失,恐大明江山一夕分崩,本王決意死守杭州,還需玉笥鼎力相助。”朱常淓坐在桌前,十分誠懇地說道。

  “臣願為監國,為大明江山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監國但有差遣,隻管吩咐便是!”張國維起身拜倒在地,萬分鄭重地答道。當初,清兵入畿輔,八總兵螺山戰敗,他被言官彈劾解職下獄,後來是崇禎皇帝念及舊功,起複右僉都禦史之職,掛兵部尚書銜,馳赴江南,浙江督練兵輸餉諸務,結果他剛剛離京不過十日,便傳來了北都淪陷,皇帝自盡的消息。

  聽聞噩耗,他萬念俱灰,後來福王南京監國,又讓他重燃鬥志,可沒曾想不過一年時間,南京朝廷便屈膝投降,這讓張國維備受打擊,可他沒有放棄,時時刻刻希望有人能站出來,豎起抗清的大旗!

  在翹首盼望焦急等待的日子裡,駐節蘇州的他接到了潞王召見的消息,萬分欣喜的他便馬不停蹄地前來拜見。

  一旁的張印立見狀,也急忙跪拜在張國維稍後一些的地方。

  “這是弄啥嘛,快起來!這書房之中,不必如此拘謹,暢所欲言便是!”朱常淓急忙抬手,示意二人起身。

  張國維一愣,隨即複坐,剛剛潞王殿下的口音似乎有些奇怪。

  “當下清軍勢大,杭州城兵微將寡,玉笥以為當如何應對?”朱常淓詢問道。目前杭州城只有方國安所部兵馬一萬余人,而且根據李寶的回奏,其軍紀渙散,士卒羸弱,且積欠糧餉已久,軍心浮動,難堪一戰。

  始皇帝從來沒想過自己竟然有無兵可用的一天,不禁懷念起自己所向披靡的百萬大秦軍團!

  “回監國話,臣以為方營只需給足糧餉,稍加整肅,尚可一用。其次便是傳檄全浙,起兵勤王!昔日清軍不善攻城,但今時不同了,清軍的紅衣大炮無所不摧,需想法堤防。”張國維將心中所想一一道來,積悶已久的報國之情,猶如洪水決堤,一發不可止。

  於是,

君臣三人便在書房中,促膝長談,張印立偶然插一兩句話便不再作聲。  不久,下人送來了小吃,打斷了三人,張國維這才回過神來,覺得自己有些失態了,打擾了潞王休息,於是便趕緊告罪。

  朱常淓並沒有在意,反倒是十分享受這種感覺,當初他在鹹陽宮中處理政事時,常常熬到深夜,早已習以為常。

  “監國早些休息,臣先告退了!”張國維與張印立二人齊齊拜辭。

  “本王已為玉笥安排好了住處,本王送先生!”朱常淓看著眼前這個一身布衣的五十多歲的男人,心中十分感慨,果然是疾風知勁草,板蕩識忠臣。

  “多謝監國!”盡管山河破碎,但是張國維此刻心中充滿了希望,一腔報國熱血,激蕩起來。來之前聽聞過許多關於潞王暗弱的傳聞,本以此行恐是失望而歸,卻不想恰恰相反,潞王的言談舉止,抗敵決心,讓他在漆黑的夜裡,看到了一絲大明中興的曙光。

  朱常淓親自送二人出府,路過正堂時,張國維看見了跪在堂前的陳洪范。

  身旁的張印立急忙低聲耳語,向張國維簡單介紹了一番。

  跪在地上的陳洪范偷偷瞄了一眼,接著月光看清了那個正皺眉看他的布衣男人的臉,心中暗驚,這不是右僉都禦史張國維嗎?潞王竟然召見他,看來是要重用了,這麽一來,自己的勸降計劃就更加渺茫了,他知道張國維可是堅定的主戰派。

  一時惶恐,陳洪范將頭深深埋下,生怕被張國維看到。

  “陳洪范,抬起頭來,還不拜見你日後的上官!”朱常淓威嚴的聲音響起,語氣中似乎帶著些許戲謔。

  陳洪范緩緩抬起頭,滿臉錯愕。

  張印立眉頭一動,心中暗道,潞王好狠的手段,陳洪范這樣聲名狼藉的武人,落在張大人的手裡,那還有他好受?

  “哦對了,本王剛想起了,參我是不是剛剛抓了幾個方營亂兵?”朱常淓看著張印立問道。

  張印立,表字參我。

  聽到潞王監國詢問,張印立急忙稱是。那幾個亂兵正被他的手下看押在別院馬廄。

  “速去把人提來!”朱常淓扭頭,對著不遠處的王府侍衛吩咐道。

  等候期間,張國維簡單問了幾句陳洪范的家世,得知其是遼東人,又想到潞王讓他跪在此處,若有所悟,看著這個日後的下屬,心中有了計較。

  不多時,幾名亂兵押至。

  “啟稟監國,亂兵五人押到!”清朗的聲音響起,張煌言向面前幾人行禮稟報道。亂兵被押在馬廄,府上總管命他協同府衙班差一同看管,恰好潞王提人,他便領路而來。

  “陳洪范,起來!”說著,朱常淓走到一名衙役跟前,抽出腰刀,來到了陳洪范面前。

  陳洪范跪久了,有些站不起來,幾番掙扎,才戰戰兢兢地起身。

  “你曾為備邊武人,想來殺人不在話下,來拿著,將這幾名犯禁亂兵統統斬與本王看!”朱常淓將腰刀塞到了陳洪范哆嗦不停的手中,隨即便讓到一旁,面無表情地冷眼看著。

  殺人?陳洪范又驚又疑,他上一次殺人,記憶中都已經是很久遠的事情了。握著刀,一時竟不知是捅還是劈。

  張國維皺著眉頭,站在潞王側後。張印立則是臉上略有譏諷之情。

  五名亂兵被堵住嘴,五花大綁跪在地上的亂兵不斷發出嗚咽的聲音,驚恐的掙扎著求饒。

  見陳洪范發愣,站在其身後的張煌言不屑的輕輕冷哼一聲,身形閃轉,抽出了一旁衙役的腰刀架在了陳洪范脖子上。一直皺眉旁觀的張國維瞧見這年輕人,頓時眼睛一亮。

  冰涼的刀鋒,瞬間讓陳洪范清醒,緊張的吞著口水,心中叫苦連天地走上前,閉眼舉刀,狠狠地砍了下去。

  卻不想一刀沒有砍斷那亂兵的脖子,刀刃竟卡在其中,熱血濺了陳洪范一身。

  張煌言上前,將手中的刀遞給了拔不出刀的陳洪范,一臉蔑視地示意他繼續。

  心下發狠,陳洪范手起刀落,將幾人統統亂刀砍死,隨即便撲通跪倒,朝著潞王不住地磕頭道:“監國,臣久疏戰陣,技藝不精,臣有罪!”

  “你是有罪,日後好好在張大人幕下效力贖罪吧!”朱常淓語氣溫和了一些,揮揮手,王府侍衛們迅速清理了屍體,下人們端著水盆三兩下便將堂前恢復如初。

  張煌言見事畢,躬身正要告退,卻不想忽然被潞王叫住。

  “玄著啊,你替本王送張大人回住處吧。”朱常淓笑道。

  張煌言微微一愣,心想潞王怎知自己的表字,嘴上忙應道:“遵監國命!張大人,請!”

  正對張煌言產生興趣的張國維,不禁心中一喜,與張印立一起在張煌言的引領下出府而去。

  看著遠處的三張背影,朱常淓會心而笑,心中暗道朕今世的李斯,尉繚,姚賈,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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