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東方朔一大早便上了青城寺,把昨天聽到的消息告訴了呂沐秋和單飛兩師父。
“平民百姓不得安生,除了朝廷,我們這些名門正派也有責任和義務,去維護正義,幫助他們,這樣獲得百姓的信賴,立足於武林。”呂沐秋臉色凝重地道。
“老衲也讚成呂道長的主張。出家人以慈悲為懷,能用‘善言善舉’感化人,那是最好不過,不能感化的,就要為民除害,造福一方百姓。”單師父說。
“二位深明大義,所言極是。在下也認為應該如此。
否則,光有一身武功,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什麽也不做,跟行屍走肉一樣,枉稱英雄好漢,活著又有何意義?”東方朔道。
“還有半個多月,武林大會就要舉行,我們明日就準備出發。
東方老弟有何打算?”呂沐秋道。
“呂兄和單兄,你們先走,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東方朔道。
他扔下從客棧買的酒壇子,顧不上與單師父喝了。
離開青城寺,他直奔山下阮夫人家去。
裴泰和蘇蕙返回青城寺後,就按照師父的吩咐,開始準備去涼州參加武林大會,路上要用的東西和食物。
司馬茜茜在青城寺已待了很久,她的身體早已完全康復。
白城,她是回不去了,只能待在這裡。
閑來無事的時候,她也練練劍,跟呂沐秋請教武功。
不過,她的武功修為很一般,當年和呂沐秋、歐陽薇薇等弟子在蜀郡青城寺學武的時候,因為她資質一般,武功並沒有學到很高的程度。
只是比普通人強許多而已。
呂沐秋有空就和她聊天,這段時間,她的武功就進步了一點,兩人的感情倒是增進不少。
“師妹,明日我與單兄弟和兩個徒弟出發,到涼州去參加武林大會。
不知師妹你是否願意與我們一起同行?”呂沐秋向司馬茜茜問道。
“師兄若是不嫌棄我和珠兒麻煩,我願意與師兄同行。
想來你們走了,我待在寺內,也沒有什麽事情可做,一定十分無聊。”司馬茜茜道。
“其實,我也非常擔心你一個人在寺內,若被那些官兵找上門來,身陷囹圄,而無計可施。
倒是跟著我們幾個,反倒可以保你周全。只是,想征得你的同意。”呂沐秋解釋道。
此時,司馬茜茜心裡知道了呂沐秋的用心良苦。
她知道,多年以前,若不是父親脅迫讓他攻打蜀郡青城山,以此作為交換條件,才肯把自己嫁給他。
他就不會扔下自己不管。
其實她在呂沐秋心中的位置,一直都沒有改變過。
……
裴泰看到他倆常常在一起,也感到不解。
“師父跟司馬夫人以前就認識,他們跟歐陽師父也認識,但是我搞不懂他們之間什麽關系。”他對蘇蕙說。
“大人的事,我們最好不要猜了,猜也猜不出原因的。師父讓我們準備的烤餅還沒有裝到麻袋裡吧。”蘇蕙說。
“嗯,我馬上把那些餅裝進去,然後咱們要準備的就都做完了。”裴泰道。
這天晚上,裴泰剛剛睡下就被單師父叫起來。
來到門外的竹林,單師父說:“這段時間,你的功力增進不少。
我今天就把少林的絕學‘一指箭’教給你。
這個武功需要深厚的內力,而且至真至陽,因此傳男不傳女,我只能教給你。
” “師父,孩兒一定認真學習。”
“現在開始調勻呼吸,從下丹田運一一股真氣。
經由中丹田——重樓穴——上鵲橋——上丹田至百會穴,再經由玉枕穴——大椎穴——夾脊穴——命門穴——尾閭穴——下鵲橋至會陰回到下丹田。
如此運行兩周半,至中丹田,再傳至胳膊上的天泉穴,經手臂上的各個穴位運至手掌心的勞工穴,最後經由中指的中衝穴射出。至此,一指箭打出完成。”單師父道。
“是,師父,徒弟試一試。”
“切記,一定要將真氣剛好運行兩周半的時候,傳至手臂的天泉穴。
很多人只知道運真氣,但是並不知道在恰當的時候將真氣送出。
因此,這是很多人學不會一指箭的真正原因。”單師父道。
裴泰按照師父的教法,提丹田,從下丹田運一股真氣,經由單師父說的各個穴位,緩緩運行。
當運行兩周的時候,他感覺到真氣漸漸變得雄厚澎湃,猶如體內關著一頭奔騰的雄獅。
再運行半周至中丹田,經由右手臂上的各個穴位,運至手心裡的勞工穴。
此時,手掌心炙熱,如握一隻火球,且感到內力澎湃。
此時他一振右臂,手握拳,單獨由中指朝遠處彈出,
“啾——”,“哢——”,一根竹子攔腰折斷。
“師父,我學會了。”裴泰高興地說。
“嗯,你要多加練習。才能熟練使用一指箭。
此外,非必要的時候不使用它。
不能用它來對付手無寸鐵,不會武功的人。
更不能用它來乾壞事。”單師父道,說完他就走了。
“徒兒謹記師傅教誨!”裴泰道。
他又把一指箭從頭到尾練習了十八遍,熟練了一指箭。
在使用上沒什麽問題了。
其實,單師父並未走開,一直在暗處觀察他練武,然後默默地點頭微笑。
第二天一大早,呂沐秋和單師父帶領司馬茜茜、珠兒、裴泰、蘇蕙,青城寺全部六個人,牽著馬出寺門。
呂沐秋用一把大鐵鎖將大門鎖上。
眾人就牽著馬下了山,朝著涼州的方向進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