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空的眼裡,這已經不單單是一副身體。他用一眼鑒看下去,骨頭裡面的是滿滿的蟲子,這些蟲子在不斷地爬行著,促使骨頭髮生非常細微地震動,從而導致全身性的陣痛。
林雪看了看李空,疑惑著問道:
“怎麽樣,發現了什麽問題?嚴不嚴重?”
“不是嚴不嚴重的問題,是非常嚴重的好不好。”
林雪皺了下眉頭,試探著問道:
“要不,我先用西醫的辦法試試?”
李空直接回絕道:
“不可能的,這個病西醫根本治不了。”
“你又沒學過西醫,憑什麽說西醫治不了這個病。”
“因為這根本就不是病。”
“不是病?”
林雪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的意思是說他沒病。”
“他當然沒有病,因為這是毒。”
此時,在屏幕前的醫學界元老們也驚呼起來
“中毒?這是什麽毒。”
隨後,所有人看上老王,
“你是這方面的好手,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毒?”
老王攤了攤手,一臉無奈地道:
“我是北方流派的,中毒根本就不擅長,更何況.....”
此時,屏幕前的老王和李空一起說道:
“這是南詔的手段。”
李空繼續解釋道:
“這是一種南詔的毒蟲,施術者會使用一些極度細小的毒蟲卵,準確地說,是毒蟲卵的胚胎,這些胚胎往往只有幾納米大,施術者將他們撒在空中,自然而然地被病人吸入肺部,隨後從血液中進入到全身各地,當進入到骨頭附近的時候,這些蟲卵會自動依附在骨頭上,隨後通過寄生的方式不斷獲取營養,長大,進入骨頭裡進行啃食。”
林雪聽完後,焦急地問道:
“那豈不是根本得不到救治。”
李空搖了搖頭,
“倒也不至於,只有蟲卵沒有進入頭骨中,就還有救。”
“你現在立刻去外面,讓人燒一鍋熱水出來。”
林雪聽到後立刻跑出去準備,此時有網友正在直播,聽到這裡後,疑惑地問道:
“李空要熱水幹嘛?”
“我亞雷,這蝙蝠在幹嘛,還要熱水。”
“他是中醫,也沒看到有人拿藥材什麽之類的啊?”
“就是,中醫不要藥材,西醫不準備手術,這蝙蝠到底行不行啊?”
也有一些網友對李空產生了質疑
“雖說他直播的時候,看病是一個比一個的準,可他到底沒有在咱們面前治過病啊。他不會只能看,不能治吧?”
“我覺得蝙蝠是應該有真本事的,但那個病人真的好恐怖,我之前偷偷看了一眼,全身都裹滿了紗布,跟個木乃伊一樣的。”
在辦公室內,那個領導也看著李空的安排陷入了沉思,他挪了挪凳子,以求自己能聽的更清楚一點,喃喃道:
“都說真金不怕火煉,可你畢竟是個年輕人,看你是不是有真本事的時刻到了。”
在醫學界的討論中,所有人也都陷入了疑惑之中
“老王,你說他要熱水幹什麽?”
老王一隻手撐著頭,趴在桌子上,一臉擔憂地道:
“北方流派中,一般會用水來清洗傷口。”
“但這往往是在救治之後的,況且用的也都是開了之後溫度降下來的水,可他用開水,我也不知道了。”
有個老頭,
看玩笑道: “莫不是他要燉骨頭湯?”
李空此時也抬起頭說:
“我要燉他的骨頭。”
醫學界眾人大驚,林雪也是一臉懵
李空沒有理會他們,拿起一把手術刀,往病人的腳上和手指上各戳了一個口子。
隨後,把病人從床上抱起,讓他坐在床上,上半身直直立著,做完之後,李空拿起準備好的熱水直接從頭上倒了下去。
林雪這個時候反應過來,大聲質問道:
“喂!你到底在幹嘛?”
“我在燉排骨湯。”李空淡淡地回答道:
“蟲子都是些陰穢物,只要用熱水就能夠驅使他們移動,我剛剛在他的手上戳了一個洞,這些蟲子就會被熱水直接逼出體內。”
老王聽到這裡後,坐直了身子,激動地拍了拍手,說道:
“妙啊!既然蟲子能進去,就說明骨頭上肯定有洞,也就是說蟲子能從骨頭中鑽出去。”
有人忍不住疑惑,問道:
“那為什麽一定要在手上開口子呢?萬一他的口子不在手上呢?”
“常言道,十指連心,其實還有一個說法是,手指本身就是人體骨骼上相對最細小的部分了,這些蟲子本身也有著趨利避害的想法,自然是從最細小的骨骼入手。所以,手指上必定有洞。”
此時在現場,林雪也疑惑著問道:
“那為什麽腳趾上要開口子, 而且熱水隻衝了上半身,對於臀腿根本沒有效果啊?”
“剛剛說了,蟲子也有著趨利避害的想法,人是直立動物,一但站了起來,那麽整個下半身都會承受著巨大的壓力,而一般大小的蟲子是絕對不會去觸這個霉頭的。”
李空正在不斷的解釋,但突然,患者的身體開始不斷的抖動。李空又開始行動起來,他衝林雪吩咐道:
“先把雙手從床上放下來,讓其自然垂下,加快速度。”
“然後,等下他有可能會發抖伴隨著四肢的胡亂飛舞,這個主要是蟲子的應激反應,把他按住,避免傷到自身就好。”
林雪發現自己一個人可能按不住病人,趕忙從外面找來兩個志願者,恰好其中一個志願者就是正在直播的網友,他發現情況一直沒更新,一聽到林雪叫人,就立刻舉手,想進來看看情況,網友們也因此可以直觀地看著現場。
“我亞雷,這個患者這麽造孽啊,一身被燙的通紅。”
“蝙蝠到底幹嘛了,他不會真在煮排骨了吧?”
“我感覺不至於,這蝙蝠平時看著不怎地,感覺賤兮兮的,這一遇到事兒,才發現眉間顯露出一絲帥氣。”
“那不叫帥氣,那就感覺。”
李空此時沒有聽他們調侃,直接囑咐道:
“你兩把他按著。摁死了,不管出現了什麽情況都別讓他動。”
兩人點頭稱是。
緊接著,病人開始扭動起來,幅度逐漸變大,越來越大,直到後面,甚至以一種極度畸形的姿勢,在床上不停的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