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在他的遊戲經歷中,那回憶中的索菲雅總是帶著點害羞,面對刷副本的玩家們時,她會微笑著與他們對話,雖然交談內容大多都是些與父兄有關的生活瑣事,但誰又能拒絕一個溫柔少女的聊天邀請呢?
當然也有玩家吐槽她只是作為精神鼓勵師的存在,看似柔弱的她,存在的意義就是騙...激勵玩家衝鋒呀。
但換句話說,長公主殿下雖然作為養眼花瓶且主要戲份不多,但是鏡頭多呀,在白獅支線的中後期基本也算是類似賽某亞的標志性存在。
而因為整個執劍人副本前期都是爽文模式,到了最後一條支線劇情卻給你整得很壯烈,更由於索菲雅這個人設的標志性,所以引得一部分玩家意難平。
只是拋開故事濾鏡來看,她除了不會騙玩家氪金啥的之外,她也真就是個引導劇情用的工具人。
‘我尼瑪,最後的【折光劍影】也就罷了,索菲雅畢竟出生於【埃瓦隆】王室,知道個一招兩式獅心秘劍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負罪騎士的【迅若疾風】+【急空瞬閃】鋼心劍術連招,貌似在這個湖妖精隱世已久的時代不常見吧?而【女帝】的姿態更是夢幻,誰不知道專屬姿態的珍貴?就算是艾格妮斯之後的歷代【埃瓦隆】諸王也沒有誰能擁有這種氣魄吧!’
所以,從未見過索菲雅出手的王爾德在心中吐了個大槽。
“看來,事情完美結束了吖。”
聽到年輕人清冽如泉的安撫聲,感受到肩膀上的壓力被那幾下輕拍溶解了的少女乖巧得理所應當。
她先是放下了指向艾德蒙的聖劍,可愛的晃了晃頭,金色馬尾輕巧得抓住了王爾德的視線,然後才轉過頭看向年輕人。
“但我好像錯過了些什麽是嗎?羅蘭先生,你來告訴我事情的經過好嗎!”
她的語氣帶著些疑問又有些欣喜,又像是將壓力完全宣泄了一般,顯得無比輕松。
年輕人也不自覺的對上了索菲雅的目光,只見少女的琥珀金的眼眸含著明亮的光,又清澈的如一汪秋水。
像是她歪了歪頭,金色的馬尾晃了晃,便仿佛一下子就回歸了她原本可愛又溫柔的樣子。
而看著少女熱烈中帶著仰慕的目光,年輕人久違的老臉一紅。
他撇過頭,不敢再去看她的眼眸,視線卻飄到了她的馬尾,又發現,原本藍色蕾絲的發帶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換成了亞麻色的破布條。
‘你是開關少女嗎?這麽多變的嗎?我偏愛的藍色呢?這可是我平穩心緒的重要錨點吖!’
年輕人在心中吐著不著調的槽,卻也準備著回答少女的問題。
“咳,我來說吧。索菲雅,事情是這樣的....”
終於感覺到氛圍些許尷尬的硬漢赫爾曼,搶在年輕人的前面回答了索菲雅的疑問。
“父王,我並沒有辜負您的期望,你看,聖劍已經認可我了喲!”
聽完了事情經過的她推開了攙扶著赫爾曼的艾德蒙,也沒有在意那觸碰到的金屬感。
索菲雅只是扶著赫爾曼,溫聲的撒嬌道。
“嗯,從明天開始,我將為你制定一個標準的新君繼位計劃,我的孩子。”赫爾曼寵溺的看著他的女兒,隨後又不溫不火的說道。
“啊?(啊!)”異口同聲的一句話,是從索菲雅和艾德蒙這對兄妹口中發出的。
前者如同一個還未被禍害的雞娃有些懵懂的疑惑,而後者只是想到了過往的經歷。
“額,介於我還活著,領地的政務我還可以幫你處理幾年。”
白獅看了看那個險些被自己逼上邪路的長子,終究像是放下了些什麽似的話鋒一轉。
“索菲雅,你先學劍吧,你的劍術太差了,連大街上隨處可見的流浪武者都不如...而我覺得羅蘭先生應該會是一個不錯的老師。”
“好噠!我會努力的,父王。”
我們可愛的長公主殿下如雀躍般歡呼起來,只是目光掃過王爾德,終究是臉龐微微一紅,害羞著將微紅的臉頰低了下去。
“額,我盡力吧。”
而躺著中槍的年輕人顯然也是不會拒絕的。
‘我可是看得很清楚了,索菲雅的劍術天賦簡直絕了,說不定堪比你們家歷史上那個自創【閃耀獅心】劍術的先君艾克好伐?赫爾曼你是瞎了嗎?這叫大街上隨處可見?按照索菲雅看啥會啥的資質,我這種又不是什麽八十種劍術總教頭的老師,分分鍾被吃乾抹淨的好伐!?所以,你這是在幫女兒騙男人嗎?’
只是自戀的他還是在心中對著狡猾的赫爾曼默默的連續吐槽。
隨後,便是一系列的處理戰後事宜。在赫爾曼的輔導以及王爾德的建議下,索菲雅安排民兵們清理戰場,然後派遣他們回去自己的村莊並集結物資與人口,聚集到王都來。
而由於聖劍【必勝之誓】已經選中了索菲雅這一必然事實,雖然各地守護大公的使者還未到達王都,但鑒於王爾德的建議,讓只是象征意義的加冕儀式從簡,隻為抓緊所有時間對抗之後的災難。
所以隨後幾天,赫爾曼索性讓王室直屬的幕僚們準備為索菲雅加冕所需要的儀式用品,為索菲雅加冕了王冠。
“羅蘭先生,你走神了呢!在想什麽呀?”
少女嬌嗔的聲音將王爾德從回憶中拉了回來。
“攻上來吧,索菲雅。”
王爾德這才不動聲色的回應道。
而少女執劍向前,三道光之劍影隨之斬向王爾德。
年輕人不動聲色的一劍攪碎了三道劍影,並結結實實的交斬上了光影下暗藏的第四劍。
“索菲雅,你父王說的對,你的劍術太差了,還需好好磨練啊!”
年輕人像是個作弄心儀女孩的幼稚鬼般,嘲笑著少女。
“羅蘭...先生,哼!”少女又羞又怒,“明明昨天還說我天賦異稟的。”
“天賦很重要,但是戰場的經驗才是最寶貴的。不然,你以為之前負罪騎士的靈魂執念,我怎麽能打得過?還不是因為它只剩下劍術,而戰場經驗蕩然無存了.....”
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的年輕人終究還是投降了,所以他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哼!我去洗澡了。”
少女輕輕向右邊歪了歪頭,皺起了鼻頭,嘟著嘴說道。
然後她將手中的訓練用木劍往地上一扔,便甩著金色馬尾跑了出去。
隻留下某個略顯尷尬的年輕人。
“我尼瑪...我tm又怎麽了?”
如同一隻不解風情的蠢狗般,他撓了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