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精靈的身子隨腳掌微斜,左腳放松,右腳落下,每一步,給大地留下深深凹陷。
氣勢比先前更盛。
將圍上來的鼠人撞飛砍碎,遍地殘渣,滿地血肉,鼠潮之間,出現一道道深深的腳印,殘骸深陷於泥土,深陷於岩石,每一個腳印將大地踩的似蛛網般蔓延於周圍。
帕爾默殺瘋了,他嗨上天了。不知為何,當他將全身有規律的扭動,腳掌落下,沒有滑膩,沒有凸起,它終於可以全心全意的面向眼前之敵,而不是擔心摔倒。
在那幾個月都出現的人物面板上,技能一欄出現了個新詞匯——戰爭踐踏。(增強衝鋒,免疫平原戰場惡劣地形)
精靈橫衝直撞,白牙不斷向四周斬去,刃芒紛飛。帕爾默的全身早已變成了黑色,唯有燃著烈焰的白牙還有一分光彩。一分鍾,兩分鍾,五分鍾,鼠人的人數好像減少了,帕爾默氣喘如牛,他已經退出那個讓他嗨上天的狀態。
哢!精靈一記重劈,將一個衣著完整的鼠人斬成兩半,鞭子落地,仿佛信號般,四周的惡意漸漸衰退。精靈緊握著白牙,半曲著身子,臂膀青筋暴起,隨著一聲怒吼,一道巨大的刃芒出現,只見4米的距離之內的鼠人皆為兩半。鼠人終於潰敗了,它們四肢著地,搖著腦袋,吱吱的叫著,瘋狂逃竄,有的甚至頭創岩壁,昏死過去。
帕爾默拄著白牙,神色疲憊,眼皮打著架,兩腿顫抖著,全身黑漆漆的,板甲有著無數細小凹陷,艱難舉起手將頭盔剝去,長發似一大團黑色的果凍噗的出來一大團。
“呸。”
吐去含在嘴裡的頭髮,轉過身,精靈微微挑眉,他與法蒂瑪他們足足脫節了20米。
“哈,怪不得殺不完。”
遠處的法蒂瑪艱難揮手,確定同伴無事後,精靈吐氣倒下,翻過身躺在黑色的地上,扭了扭,很柔軟,也很暖和。四周是有火的,火堆零散的分布於各處,照亮這黑漆漆的山洞。
“我喜歡這裡,如果沒有這股味道的話。”
擦了擦鼻子,待了一會兒,遠處傳來大叫。
“團長!怎麽樣!”
很急切,是法蒂瑪。
“沒事!”
帕爾默喊到。
話音剛落,問話的人如負重擔般,猛地癱倒。兩人望著黑漆漆的隧道頂,看著撐洞的梁木,借著火光,可以清晰看到一個又一個咬痕。帕爾默手撐白牙站起,那一片的漆黑仿佛亮起綠光,精靈搖了搖頭,目光又消失了。拔出白牙,緩步離去,眺望遠方,法蒂瑪正倚著牆,雙掌拄著膝蓋歇息著。
“哈,怎麽說?繼續前進?”
法蒂瑪仰著頭說道。
“咱們還可以深入,但。”
帕爾默皺起眉頭,那三個孩子賣相不錯,褲子和胳膊滿是鮮紅,互相攙扶著。法蒂瑪很強,總有五成的鼠人分流到他這邊,愣是沒讓那三小只打過幾次像樣的戰鬥。要麽斷胳膊斷腿,要麽奄奄一息,保護人可比廝殺難多了,帕爾默自問辦不到,更何況熟人一爪子便會粉碎的孩子。
啊,他們穿著皮甲呢!雖自稱半身人,但老練的防具店老板可是見過形形色色的傭兵,怎會看不出來?恐怕是村東老婦人手縫的殘次品。
“感覺如何?是不是保護人的技藝又提高了?”
“當然!提高了超多。”
“好吧,我的錯,不該讓他們進來。我也沒想到我們運氣這麽差,碰上了節點,
鼠人爆發的節點。” “算了吧,那兩個可絕不會同意,結果嘛,略有收獲吧。”
帕爾默點了點頭,轉過身。
“走了,這只是餓瘋了的奴隸鼠。以這規模,懸。”
法蒂瑪點了點頭,使勁兒站起身,舉步蹣跚,沿著深深的腳印。
“弗格斯,對你的同伴飄渺的生命深入,還是就此退去?我們兩人要走了,變數太多,我可以負責任告訴你,他們不是鼠人,剛剛與我們交戰的只是鼠人的奴隸,奴隸鼠,上面居民,軍隊,他們的數量隻多不少,況且我要沒猜錯,剛剛那一群只是一隻餓瘋了逃出來的一股。你說,他們為什麽不反抗皮鞭?又為何在我們深入的時候,這個恰恰的時機暴動?”
帕爾默說罷,越過三人,向來時的方向走去。微風吹過,只見為首的弗格斯滿頭大汗,咬著下唇,那緊握利劍的拳頭顫抖著。
“啊!”
砰!悶響聲。那先前秀肌肉的男孩狠狠捶打旁邊的牆壁,三人低著頭默默不語。最終,深處的動響驚醒了他們,三人手腳並用,逃出了隧道。猛抓住那光明,刺的人睜不開眼。
走出隧道,平台上,三個孩子呆著,就那麽杵著,像是傻了一樣。兩精已經走了,幫助他們以仁義至禁。至於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那也要有能力才能辦到。
啪,啪,啪
“唔,給我輕點,別總往臉上潑。”
“那頭髮都染色兒成塊了,聽我的,都給我集中腦袋,就往那張臉上潑。”
克內斯笑著喊道,一名名精靈傭兵拿著容器,裝著水,向兩精猛潑,潑完還跟見鬼似的,跑得飛快,全程捏著鼻子。無可奈何的帕爾默轉頭看向一旁,只見同行的法蒂瑪盤坐於地,兩手摸膝,閉著眼,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樣,微微吐氣,一股水流噴出,好不愜意。
帕爾默很不爽,向傭兵要了一個容器,狠狠向那高僧的頭頂拋去,隨後迅速轉身,吹著口哨。
啪!
“誰!”
盤坐的法蒂瑪猛地蹦起,瞪著眼,巡視四周,一名名傭兵舉手已示清白,克內斯淡淡的微笑著,被去的手不然,在那裡扭來扭去。
法蒂瑪摸頭轉向一旁,傭兵團的團長正對著太陽,仰著微風,一臉恬靜,無懼一波又一波的水浪,心裡想著。
“舒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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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想到一個劇情,所以先發2000,我要中間插個劇情,抱歉,兄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