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文哥商量了一下,便向那個攤子走過去。攤主是個老大爺,性格很開朗的樣子,左手拿著個蒲扇,右手盤著手串,在跟隔壁攤位的攤主聊天。我們倆假裝啥都不懂的小白,隨便抓了幾個小物件兒問了問大爺什麽價格,然後好像突然看到了這個玉佩似的,問了問大爺這個玉佩的價格。
“二百,不講價,要的話就拿走。”大爺看我們問了那麽多東西,有點不耐煩了。
“好嘞。”在大爺疑惑的目光裡,我們迅速轉過去兩百塊錢拿著玉佩就跑了,留下大爺對自己的眼光產生了重大的懷疑。
我們幾個人來來回回地又繞了幾圈,終於又在一個邊邊角角的小攤上看到了一串小銅錢。“哀生,那一串銅錢,看起來很正啊,是不是可以做金錢劍?”文哥問道。
這一串小銅錢有接近二十個,每一個的氣都比我那個山鬼花錢更加濃鬱,如果真的能用他們做成一把小的金錢劍作為法器,以後碰到邪祟就算沒帶寫好的符也絲毫不害怕了。
我和文哥正準備用跟剛剛一樣的套路把這串小銅錢拿下,結果問到這串銅錢的時候,一直低頭不說話的枯瘦大爺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倆:“拿符來換。”我倆正準備裝傻,結果這大爺愣是沒告訴我們說話的機會:“你們倆不是普通人,我看得出來。這串銅錢是我從鬼市裡帶出來的,你們要是願意,可以拿符跟我換。”
既然這大爺是明白人,我也就不裝傻了:“兩張火符。”
“少了。”
“加一張五雷符,你這個銅錢雖然對我有用,但不是什麽古董,普通人是不要的,我們各取所需,就當交個朋友。”
“五雷符都能畫,不知道小道長是哪邊出來的?”
“不是什麽名門正派,您不用擔心被人追查。”
交易完成,我又問了問大爺鬼市的事。
“我就知道你們是剛到這裡,要不然這個道行的人怎麽會不去鬼市來我們這閑逛。這樣吧,你再給我一張五雷符,我告訴你怎麽去鬼市,如何?”
這大爺上輩子絕對是做買賣不肯吃虧被人打死的,不過也沒辦法,畢竟咱初來乍到,也只能先吃點小虧了,這些符對我來說都是些小意思,倒也不算啥成本。
“每月十五晚上十二點,到市場東邊那座廢棄橋下的河道裡,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從橋南邊一百米處開始往北走,走過了那座橋,就到鬼市了,裡面應該有很多你想要的好東西。你別看這方法簡單,那一片每個月十五的晚上都有各種各樣的邪祟出沒,普通人根本去不成。”
不過奇怪的是,這大爺渾身沒有任何氣的外露,就和普通人一模一樣,實在是看不出來其深淺。大爺看我一直盯著他,估計也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呵呵一笑:“我沒什麽天分,只是家中祖傳有一本風水秘法,所以能給人看看事。”
我和文哥也沒有和大爺過多攀談,又逛了一陣子,沒有發現什麽別的好東西,便找到單獨溜去約會的安坤和徐梓晗,回學校做一些準備。畢竟明天就要再去那家劇本殺店了,我和文哥對那個邪祟沒有任何的了解,萬一是個難纏的主就不好了,還是得提前做好準備。
文哥在學生會呆了一年了,自然有自己的路子,拿著鑰匙就打開了一個學生活動室的門:“這是我們外聯部的專用活動室,可以當做咱們的臨時據點。”我倒也不在意環境,只要有個地兒能讓我把金錢劍做出來就行了。
我的想法很簡單,給他們搞幾張天眼符,明天能看到那邪祟的位置不至於抓瞎。然後我再拿幾張五雷符出來,這玩意兒在家裡練習的時候畫了不少。最後就是這個玉佩和金錢劍,可以提前備一個鎖魂符,如果這邪祟還能聽話便可以收到這玉佩中,如果不聽話便可以試試我今天新做的金錢劍。 跟他們說了一下大概的想法,我便讓他們關上門,讓文哥輔助我,先是把需要的符都畫出來,然後便準備開始製作金錢劍。我用朱砂染紅的細繩將這十三個銅錢串成了一把小劍的形狀,然後緩緩收緊,直到完全固定死,再扎緊收口。接著,我咬出一口舌尖血,噴在了這一把金錢劍上,一道隱隱約約的聯系慢慢出現在我心裡。我按照先生給的書裡的禦劍之術,心神一動,這把小金錢劍便懸浮起來,停留在了空中。
“臥槽,真行啊?”安坤眼睛都瞪大了,“這不是什麽道家高人才能做到的麽,哀生你這麽牛逼的麽?”徐梓晗更是覺得離譜,躲在安坤身後,只露出一個腦袋,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我。
“這都是基本功,你們別一驚一乍的。”我也有點無奈,這種小劍本身就隻對邪祟有效,我要是不施加法力隨便一個普通人就能抓住它直接掰斷。就算是對付邪祟,這把小劍上的法力估計也很有限,只能殺殺一些小鬼怪。不過就算這麽說,在他們眼裡看來,我已經是道家高人的級別了。
不過說實話,對這次的這個邪祟我還真不怎麽擔心,因為從徐梓晗的身體狀態來看,它雖然本身自己陰氣很重,根本沒有想要刻意對她怎麽樣,只是自己控制不了陰氣的外泄,才讓徐梓晗沾上了許多,估計是個橫死的調皮鬼,如果真的能對它的陰氣加以調教,說不定反而能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獲。想到這裡,我甚至對明天的劇本殺之旅有點期待了。不過話說回來,這家店也是奇怪的很,按理說有這樣的邪祟存在,早就陰氣逼人讓人呆不下去了,這個老板竟然能一直堅持在這裡開下去,也不知道心裡打的什麽鬼主意,希望明天老板也在,能順便會會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