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大我們倆一歲的余博文最先安靜了下來,捂住了我倆的嘴:“這樣吧,我先說一下我的情況,然後哀生說你的情況,然後安坤再提問,怎麽樣?”我們二人欣然接受。
根據余博文所說,他的陰陽眼可以看到物品和環境中的靈力,還可以看到一些模糊的鬼影,但是看不清晰,也沒法和他們交流。但是因為這個緣故,他從小就對道家的文化十分感興趣,學習了很多內容。他也試過自己畫符,但是似乎因為自己的天賦不夠,畫出來的都只是一張紙而已,看不出任何靈力。但不得不說,他腦子裡的東西比我多得多,這麽多年的積累遠遠不是我這倆月的學習能趕得上的,除了我這兩本書裡的一些不傳之秘,其他的內容他都可以說是精通了。
我也跟他倆大概說了一下我的情況,武安坤隨即叫了起來:“那這麽說的話哀生的陰陽眼要比文哥猛多了啊,而且還是正統傳承。”
文哥白了他一眼:“他這都是天生的強,不像我,吭哧吭哧學了這麽多年,也沒能更進一步。不過話說回來,你這還不如我呢,傻小子一個。”
“我找算命先生算過,我八字純陽,邪祟不侵!”武安坤不服道。
我們隨即問了下武安坤的八字算了一下,還真他媽是純陽的,不禁激動了起來,這不是妥妥的三人組麽,一個正統傳承的新手,一個野路子出身的百事通,還有一個武力值賊高,這以後不僅不怕撞邪,直接成立抓鬼小分隊得了。
文哥估計長這麽大第一次遇到跟他志同道合還有一樣能力的人,也不管學生會招新的事兒了,當下就問我們倆有沒有什麽打算。
“你看他那一遝符擱那放著,像是沒有打算的樣子麽?”安坤一臉興奮地看著文哥,然後便成了這倆人一起兩臉興奮地看著我。
“行吧,既然這麽說那咱就看看有啥可探的吧。文哥,你都來BJ一年了,有啥了解麽?”
“倒是有些地方,但是都名不副實的。不過咱明天可以先去潘家園看看,那邊雖然百分之九十幾都是破爛玩意兒,但是我也看到過不少好東西,哀生到那應該一眼就能看出來了。不過,你們有錢麽?”
“放心,文哥,咱有真本事在身上,不貪大錢就行,賺點小錢還是說得過去的。”我拍了拍胸脯。
“呀,忘了本職工作了,加學生會麽你倆?”文哥給我們倆一人塞了一張傳單,“我不管,今晚學生會迎新會,你倆都得來啊!”話音未落,這人就跑了出去,連門都來不及關。
晚上六點半,剛吃完晚飯的我和安坤倆人先是在學校裡繞了一圈,然後就往學生會迎新的那個教學樓走。那個教學樓的走廊有點七拐八繞,我們也是害怕找不到路所以去得早了一點。果然,六點四十多一點我們就到了,但迎新會七點才開始,所以教室裡也就稀稀拉拉地坐了幾個人,包括一臉興奮地等著我們倆的文哥。這個外聯部部長絲毫沒給我們倆選擇的機會,上來就把我們二人拉過去了,然後就讓我們填信息:“如果咱們以後要把這個當做副業,就得多接觸人,外聯部絕對是個好選擇。”
仔細想了想,我感覺文哥說的也對,於是也沒猶豫,填了報名表就交上去了。快到七點,進來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安坤搗了搗我和文哥,問我們要不要試試我們倆的陰陽眼。按照他的理解,現在我和文哥都覺得自己能看到氣,但是並沒有一個證據證明我倆看到的是一樣的,
剛好今晚人很多,可以我們倆一起看看這些人身上的氣,對個答案,後面遇到啥特殊情況也可以有個數。 說乾就乾,我和文哥便開始盯著下一個進來的同學。
“這人陽氣重啊,雖然還是比安坤差點意思。”隨著文哥的話,我打開了我的陰陽眼,果然,這個人身上滿滿的都是陽剛之氣,應該也是個八字很硬的主。
“這人運氣不太好,估計這幾天要倒霉。”印堂微微發黑,一絲若隱若現的黑氣繞在身上,文哥說的沒錯。
“這個人,艸,哀生,這得出事吧?”文哥突然音調都變了, 我趕緊往門口看去。門口走進來的是一個很陽光的女生,穿著寬松的牛仔背帶褲和一個白色T恤,扎著高馬尾,皮膚很白,但渾身卻充斥著黑紫色的陰氣,這個濃度在人身上是我從來沒有見到過的,一般只有被鬼上身或者將死之人才會到這個程度。
我正在愣神,文哥又推了我一把,問我這個要怎麽辦。
“這個能怎麽辦,我們乾這行的就講究一個隨緣,肯定不能主動去摻和這些事,一不小心逆了天意就得遭天譴……哎哎哎,她怎麽還走過來了?”
“你好,請問外聯部是在這裡麽?”
我和文哥都有點愣住了,這一瞬間腦子裡都在飛速地運轉,想要從自己的知識中找到一個應對的辦法,所以是安坤先回答了:“是啊,你是新生麽?”
不愧是純陽體質,安坤一開口說話,那女生身上的陰氣都散去了一些,隨即開顏一笑:“是呀,我叫徐梓晗,請問我可以加入外聯部嗎?”
這一波,安坤跟我們一樣愣住了,但他顯然不是因為看到了陰氣的緣故,可能是因為人家對他笑了?我和文哥對視了一眼,從對方的眼神中都看到了謹慎,隨即文哥拿出了外聯部長的范兒,立馬起身介紹自己,然後對新成員表示了歡迎,還順便給她介紹了我倆。
“原來你就是武安坤呀,我聽說過你,羽毛球隊的。”
我和文哥看了看愣住的安坤,又看了看眼裡帶星星看著武安坤的徐梓晗,又對視了一眼,估計這次咱是跑不掉了,就當是我們小分隊的第一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