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陽郡內,千戶所中,府內深處。
林忠和平醫正,二人,大眼看小眼,二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出了無奈。
林忠敲了敲桌子問道:“你說這個事,是正常人,能乾得出來的嘛?
話說,他這些歪門邪道的功法,是怎麽來的?”。
平醫正往後一躺,說道:“都要往死裡幹了,還在乎這些?
不過是手段邪門了點;這有什麽的?
不過根據情報來說,有點像十幾年前,被滅掉的修羅宮的功法啊!”
林忠挑眉,說道:“不這可能,那是我爹當年親自滅的,土都刨了,人大大小小,在的還是不在修羅宮的,全都抓了,不可能有漏網之魚。”
平醫正喝完一口茶,又往後一躺,無所謂的說道:“他可能要升官了,不是你部下了!”。
說完,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著林忠。
林忠輕輕地抿了一口茶,無所謂的揮揮手,說道:“這有什麽?不重要!
行了,別打趣了!
那邊動靜怎麽樣?”。
平醫正正經起來,說道:“腦子還行的,全都送走了,估摸著快到赤陽縣了;
不過啊,我聽說,那幫廚子也去了!
還有那幫養豬的也去了!。”。
林忠聽到這話,愣了一下,說道:“怎麽想的?
發瘋了嗎?”
平醫正看了他一眼,說道:“你都要發瘋了,別人怎麽能不發瘋?
贏了,就不用一路逃跑奔波了,輸了,一了百了!
你現在不是這種狀態嗎?”。
林忠眼裡的很色一閃而逝,慢悠悠的說道:“能活著,誰願意死?誰不想好好的活著?
話說,我很好奇,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平醫正顯得一副無可奈何的說道:“如果這次贏了,我就告訴你。”。
頓了頓,他說道:“就算贏了之後,這青州,估計得姓陳啊!你要去哪裡?”。
林忠說道:“我哪也不去,在這整天,吃喝玩樂。”
平醫正在眼底,所有所思的說道:“但願能活下來吧!
我修為可能這輩子都突破不了了!”。
這時,聽到這話,躺在躺椅上的林忠,直接坐起來,問道:“你走到這一步了?”
“可能這是盡頭了,前段時間用了不少東西,半步宗師是極限了,公輸讓也說了,沒辦了!”
“行吧,盡人事,聽天命!”
……………….
漢陽城中,陳長青正在探查,搜魂而得來的記憶。
搜魂只是搜對方的記憶而已,並不是汲取對方的元神之力;當然了,通過搜魂壯大元神,這種方式,他也可以做到,但是陳長青卻不會這麽做。
無他,有潔癖,別人的身上的東西,髒。
但是,知識除外。
這三人都是白蓮教的使者,屬於在白蓮教中,沒有實權的,但是有實力的,說白了,就是通過各種手段,撈來的打手。
因為各種原因,沒有實權,給了個使者的稱號。
那個和尚原來是正經和尚,後來犯了戒,本來是要廢除武功、逐出師門;
但是被他提前知道了,於是他就逃了出來,後來轉身投到白蓮教中;
不得不說,一身宗師的修為,所見的世面,可不是蓋的。
一身對修煉的感悟,功法,還有對江湖之中的所見所聞,大大的刷新的陳長青的認知。
這和尚也算是佛法了得,
但是,畢竟是人,人有七情六欲,而不是真正的佛;誰會一生無錯呢? 胖和尚的修煉之路,先是精研佛法,然後才修煉武學,以禪修武;
只可惜啊,入了白蓮教,修煉了《佛母心經》。
《八方佛印》?他從胖和尚的記憶中,知道了和尚修煉的功法;
《八方佛印》這門功法,講究,以禪入武,凝練佛意,修煉印法,其中最強的一印為,如來印。
如來印?
這個和他所知的如來,有關系嗎?
吸收了和尚的記憶之後,將和尚元神的記憶之中的喜怒哀樂,和元神之力,全部祛除,隻留下了記憶。
對於這道士,也是名門大派出身,一身道法,也是堂堂正正;
這對於陳長青了解道門的功法,以及道家瀚如煙海的經典知識,更是大大的增加。
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拿到道家的功法。
關於魔道的功法,陳長青不是很陌生,如今錦衣衛的《森羅鎮獄經》,給鍾平的《浮屠煉獄經》都有魔道功法的影子。
在錦衣衛的藏書之中,也是魔道的功法偏多。
功法無屬性,行事在個人,什麽是魔道?什麽是正道?
魔道在陳長青的心中並不代表就是邪道;
邪魔邪魔,邪和魔還是有區別的。
就在陳長青將這三人的記憶探查之完成後;小丫頭蹦躂蹦躂的走進來。
“他們把功法整理好了,在外邊,要拿進來嗎?”。
“你書讀的怎麽樣了?”
“感覺有道理。”
“這麽個有道理?”
“書中說:君子不重而不威。很有道理。”
“說說?”
“我打人的時候,打得重,真的顯得我很威武。我試過了,是真的。”
聽到這話,陳長青扶額,毀滅吧,心好累。
“你好好讀書吧!
把外面的功法抱進來吧!”。
小丫頭一蹦一跳的出去,老遠就能聽到,她在喊道:“大塊頭,把書搬進來!”
等到她領著武剛把書搬進來之後,陳長青說道:“把溫儉叫來。”
“是,大人!”,武鋼退下。
小丫頭也在一旁和陳長青一起,在翻著這些功法。
一時還不停的問。
陳長青也認真的回答,畢竟是,溫故而知新,可以為師矣!
悟性值達到了五十之後,他現在需要去吸取更多的知識,補充自己。
他現在就如一塊海綿一般, 知識是無窮無盡的,用知識充實自己才是重要的;
他自身的根骨肯定是極為差的,這點他很明白。
要不是面板第一次給他鍛打根骨,他都可能入門不了。
溫儉到了之後,說道:“大人,找我何事?”
錦衣衛人手不夠了,你去負責招人。
溫儉懵了,我不是負責書院的嗎?怎麽要給錦衣衛招人?
他一臉疑問的說道:“大人,我可是負責書院的事啊!怎麽要給錦衣衛招人?”
陳長青見此,眉頭一挑,淡淡的看著他,說道:“作為個教書先生,你狹隘了!”
“請先生賜教!”溫儉長長一拜的說道。
“作為個教書先生,你需要教人,你可知道,這天下萬物,都是你可以教導的對象?”,陳長青向他問道。
“這世間,除了人之外,水木草陸之花,皆可為教導的對象。
你教其他人是教,教錦衣衛也是教。
教人的第一步是什麽?
是有人讓你可以教。
讓你去教導錦衣衛,這不是給你練手嗎?
快去吧!
你先去和他們四人商量後,需要招什麽樣的人,你們計劃一下,本官明日還要去辦個事!我隻留下兩百人,你好好看著辦吧!”。
溫儉心中無言以對,你確定我不是臨時工嗎?明明是你沒有人可以用了好吧!
內心非常無奈的退了出去!
小丫頭的眼睛一眨一眨的說道:“我感覺你在騙人!”
“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