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照看著董芳白的眼睛,笑道:
“在下劍法精妙,內力高深,掌法和暗器也頗有涉獵,還以為姑娘看出了些名堂,想請姑娘說說在下哪個武功最好呢。”
董芳白拍拍胸口,難道這小子剛才不是在調戲我?
“好說,小女子雖然不通武藝,但頗有眼力,不如尋個地方公子展示一番,也好讓奴家開開眼界。”
董芳白對陳照的武功也非常好奇,陳照剛才打退佟三聖的一掌非常驚豔,自問自己出手也不過如此。
。。。。
月色皎皎
陳照沒入夜色中,抬手使出堂皇之劍,正大光明,大開大合,一往無前,劍影仿佛攪碎月色,倒射出點點殘影。
令狐衝眼睛越看越亮,他本就是愛劍之人,忍不住跟著比劃起來。
董芳白也若有所思地看著陳照的身影,輕輕點頭。
陳照第一次用自己的龍泉寶劍——破軍。在劍影翻飛中,仿佛整個身體融入了堂皇之劍的一招一式,破軍能完全承載陳照的澎湃內力,一招一式間都蘊含著極大的威能。
“破!”
陳照目光一凝,蓄力於手中,朝前方揮出。
百步外一顆三人合抱大樹攔腰斬斷。
啪啪啪
董芳白鼓掌,一旁的令狐衝眼睛都快冒星星了。
“公子的劍初看間回轉不夠自如,招式中有些凝滯,但是劍法大開大合,堂堂皇皇,勢不可擋,且還蘊含萬千變化,實乃當世第一流的劍法。”
陳照暗自吃驚,他自家人知自家事,從前用的劍質量較差,他總是留有幾分余力,怕劍身承受不住勁力,自然運力間不夠流暢。
而堂皇之劍是在少林與十八羅漢對陣時所創,就是以硬碰硬,一往無前的劍法。
令狐衝激動地上前抓著陳照的手。
“陳兄,你劍法精妙,我是拍馬難及,不知可否對我的劍法也指點一二。”
陳照點點頭,示意令狐衝下場展示一番。
令狐衝拔出華山長劍,開始演練養吾劍法,一招一式間,雖然運轉如意,可惜略顯呆板,沒有靈氣。
令狐衝自己也感覺不滿意,連忙變劍,使出最拿手的希夷劍法。
陳照眼前一亮“這莫非就是虛寂玄妙,劍速快如閃電的希夷劍法。”
董芳白笑道“令狐公子生性灑脫不羈,一板一眼的養吾劍法在他手裡大打折扣,而希夷劍法傳說練至高深處可視之不見聽之不聞,倒是與令狐公子極為相配。”
令狐衝收劍,拱手拜謝董芳白。
“多謝姑娘點評,在下在練劍時也多有體悟。”
董芳白點點頭,轉頭看向陳照。
“公子的劍法小女子甚是佩服,不知公子所說這暗器有何不凡之處?”
陳照拿出一排銀針,令狐衝好奇地看著“陳兄武功已經這般高,還需要鑽研暗器麽?”
“傳聞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便是使用這繡花針暗器,我也便對此有所研究。”
董芳白俏臉一黑,勉強笑道。
“東方教主用小小一根繡花針便可打遍天下無敵手,又怎麽會用暗器這等陰損手段。”
陳照:。。。。。
陳照不再答話,拿出銀針藏在衣袖,用破軍繼續演練堂皇之劍。
突然,陳照隱蔽地用手一彈,一支銀針準確地沒入樹乾中。
令狐衝沒有看清陳照是怎麽出手的,銀針便插到了樹上。
令狐衝全身一緊,
看得頭皮發麻。 “陳兄,暗器陰險,咱們習武之人比武應該堂堂正正……”
陳照不理他。
轉頭看向沉思的董芳白“姑娘可看出了什麽?”
“公子著實是一個妙人,這針法果然是精湛。”
董芳白繼續說道。
“公子憑此劍法和暗器便足以躋身正道前三,而公子的一身內力小女子也看不清虛實,可公子才不到弱冠之年……恆山派當在公子手中大興。”
令狐衝面色一黯,都是他自由散漫,武功低微,師傅對自己寄予厚望,希望自己可以振興華山,自己卻屢屢讓師傅失望,如今連小師妹也……
“如今天色不早,奴家便與二位公子別過,日後有緣再會。”
“姑娘慢行。”
陳照和令狐衝拱拱手看著董芳白嫋嫋走遠。
“令狐兄,我還要在這山下休息幾日,不如令狐兄與在下飲酒共醉一番,待過幾日與我一同上山拜見嶽師伯。”
令狐衝情緒低落的搖搖頭,心中暗忖:陳照這一上山必定是與小師妹議親,他人品武功皆是當世一流,小師妹找到好的歸宿我應該高興才是。
“陳兄,不瞞你說,我這次出來師傅並不知情,回去山上可能便要被罰去思過崖,陳兄若是夠朋友,就帶著肥雞美酒過來看看我。”
陳照點頭答應“令狐兄放心,我必不讓令狐兄在思過崖孤苦伶仃。”
令狐衝更加難過,小師妹再也不會偷酒來看我了,在思過崖豈不是更加寂寞。
“陳兄,好好待她。”
令狐衝轉身便走。
陳照:???
好好待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