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回去的路上,陳照快步走在前面,任盈盈委委屈屈地在後面跟著。
“陳公子!”
陳照聞聲回頭。
見任盈盈低著頭不說話。
陳照又繼續往前走。
“陳公子!”
陳照火了,煩不煩,叫了人又不說話。
徑直走到任盈盈面前,卻看到一張梨花帶雨的俏臉。
陳照心軟了一下,“任姑娘,你怎麽了?”
目光定在任盈盈一直捂住的左臂上,指縫間還滲出了一些鮮血。
陳照撥開任盈盈的右手,一條不大的傷口正往外冒血,應該是和天門動手時留下的。
任盈盈閉上眼睛任由陳照查看。
“幸好沒有傷到骨頭……”
松了一口氣,陳照看著任盈盈,心想這妮子還挺倔。
陳照今天好像第一次認識任盈盈一般,這女子腹黑,又如雲霧一般讓人捉摸不透,但今日竟露出了一絲柔弱。
任盈盈小的時候便失去了母親,任我行也被東方不敗幽禁起來。
她的童年沒有過什麽溫情,只有數不盡的算計和權謀。
這樣環境長大的女子,心機深重。
原著中有人不小心見了她的容貌便要主動挖眼睛謝罪,說明她的報復只怕會令人生不如死。
更離奇的是,任盈盈長相天姿國色,卻從來沒有任何人對她表達過愛慕之意,除了令狐衝。
這樣一個猜不透,看不透的女子,即便陳照是個舔狗也對她敬而遠之。
陳照拉著任盈盈去醫館包扎傷口。
“最近不可洗澡,否則傷口不容易好!”
“不可飲酒,不可吃辛辣的食物……”
陳照事無巨細地交代著,卻見任盈盈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直盯著自己。
“任姑娘,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嗯……”
任盈盈點點頭。
“陳公子,你是不是在生氣?”
任盈盈試探地問。
“沒有。”
“那你剛才怎麽不高興?”
“任姑娘,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
任盈盈故意激得五嶽劍派的人對陳照出手,萬一陳照失手殺人,便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回恆山。
“陳公子何出此言呐?”
任盈盈一臉無辜。
“你心裡明白。”
陳照不再理她。
兩人回到客棧。
東方不敗眼尖,看到任盈盈包扎的左臂頓時樂不可支。
“盈盈啊盈盈,你這是為了救陳兄受的傷麽?”
任盈盈不以為意,緩緩坐下。
寧中則也神色慌張地上前,待看到陳照沒事才松一口氣。
“東方叔叔今日又喝了一肚子茶水,真是悠閑自在。”
任盈盈自顧自地給自己倒水。
“叔叔喝完茶,我們便要去杭州了,等爹爹出來,你們兩兄弟也好好敘敘舊,當年叔叔和爹爹可是以兄弟相稱的。”
東方不敗:……
“我和任教主的事,就不勞盈盈費心了。”
陳照看著東方不敗上樓後,牽著寧中則的手坐下。
“寧兒,明日我們便去杭州。”
出來這麽久,陳照也有點想家了,傲嬌的儀燕,萌萌噠的嶽靈珊,還有工具人童秀珍。
“誒?”
陳照突然想起曾讓寧中則派人去恆山把玲瓏母女接到大同。
“寧兒,玲瓏姑娘過得怎麽樣?”
陳照話一說完,
寧中則便用懷疑的眼光看著陳照。 “夫君,你是不是對玲瓏姑娘做了什麽?”
也不怪寧中則這麽想,在她看來,陳照年輕,比較貪玩,咳咳,也比較好色。
“冤枉啊……寧兒,你就是這麽看我的?”
陳照非常委屈,這次他可真是什麽也沒乾。
“當年是我的疏忽,由於一些陰差陽錯的原因,讓玲瓏姑娘守寡至今。”
“好了,妾身還能不信你麽,就算夫君要納了玲瓏姑娘,妾身也沒有二話。”
寧中則笑著說道。
陳照急忙搖頭,對於這種話,他一個字都不信。
“寧兒,我不是答應過你麽,最多五個。”
“嗯……”
寧中則調皮地摸了摸陳照的臉,“那夫君可完了,燕兒妹妹還以為玲瓏姑娘的女兒是你的。”
!!!
陳照臉色僵硬:“燕兒就是胡鬧,我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女兒。”
玲瓏的女兒都十幾歲了,陳照再怎麽禽獸也不可能十歲不到就當父親吧。
“咯咯咯……”
寧中則掩著嘴笑起來:“燕兒妹妹一直想要個孩子,夫君再不回家,她準保得找過來。”
寧中則這麽一說,陳照心裡也直打鼓,自己從來沒有做過防護措施,怎麽兩女一點消息都沒有,難道自己穿越身體出了問題?
看著眼前嬌豔欲滴的寧中則,陳照捏捏她的手。
“那就讓寧兒先來努努力。”
任盈盈在一旁聽得兩人旁若無人地聊天,早就心裡不快,又看見陳照橫抱起寧中則。
“陳公子夫婦真是恩愛,好似數百年前的神雕俠侶一般。”
神雕俠侶,講的是楊過和小龍女的故事,他們是師徒不倫戀, 這倒與陳照寧中則的情況相似。
只是,這神雕俠侶可算不上什麽好結局。
“任盈盈,你今天嘀嘀咕咕地倒是說了不少廢話。”
陳照直呼其名。
“神雕俠侶是什麽?”
懷裡的寧中則有些好奇。
“講的是南宋時一位獨臂大俠……”
陳照放下充滿求知欲的寧中則,緩緩地講述了神雕的故事。
寧中則聽著不由得代入其中,想到自己與陳照便是這般世人所不能理解的不倫之戀。
看著一會哭一會笑的寧中則,陳照急忙給她擦擦眼淚。
“傻子嘛,怎麽還哭了?”
寧中則紅著眼睛瞪了陳照一眼:“夫君真是無情,這般癡情的男女……”
任盈盈在一旁補刀:“陳公子當然不能感同身受,那楊大俠一生隻愛一人,陳公子見一個愛一個,怎麽能比?”
“這……”
見戰火快到燃到自己,陳照趕緊想辦法脫困。
對了!
“任姑娘,你是如何知道這個故事的?”
神雕俠侶離現在過去了幾百年,按理說任盈盈也不該知道才對。
“我幼時遍覽神教典籍,在先代教主手劄便記載了此事。”
“元末時,先代教主曾見過一位黃裳女子,她自稱是古墓之人,後來古墓需要傳承下去,便找先代教主幫忙……”
“什麽,怎麽幫忙?”
不會是自己想的那種幫忙吧。
細說“幫忙”。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