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逶迤,白雲繚繞,朦朦朧朧。田間阡陌縱橫,河塘碧水蕩漾。
從苗疆到湘西地界,四季溫暖如春,花如織錦。偶見零散災民,尚不成群。
“啊!”
南方比起北方來可算得上是人間淨土,怪不得自五胡亂華以來百姓便一直南遷。
“東方姑娘,任姑娘,咱們快到衡陽了,你們看要不要找個客棧休息?”
平一指從苗疆出來便借口有事執意離去,東方不敗和任盈盈之間的氣氛極為詭異,陳照一路上在兩女間盡力斡旋但是沒什麽效果。
“嗯!”
難得兩女意見統一,陳照趕著車子來到湘西客棧。
陳照把馬綁好,他來客棧也想打聽打聽江湖之事,看看如今笑傲劇情有什麽變化。
近期江湖人士雲集衡陽,他們都來參加劉正風金盆洗手儀式。
陳照三人找了個角落坐下,兩女戴著面紗,也沒有人認出來。
陳照暗忖,自己在苗寨和路上花了大約一個月時間,江湖消息日新月異,也沒有人吃飽沒事乾一直盯著自己。
“聽說有不少大派去找林家的麻煩?”
“還不是辟邪劍譜鬧的,林鎮南頂不住壓力,放出消息說林平之是陳照的徒弟,這下子可是捅了馬蜂窩。大家議論紛紛,說是陳照偷偷練了辟邪劍法。”
“他們也就是說說,欺負欺負林家還行,誰敢去找陳照晦氣?”
“欺弱怕強,弱肉強食,江湖不就是如此麽!”
……
酒樓裡人聲鼎沸,陳照側耳聽了幾桌客人談話,大概了解了一些江湖事。
簡單來說就是自己又背了個黑鍋,江湖人都以為辟邪劍法在自己身上。還有人在討論田伯光又奸淫了王家閨女等等。
最令陳照震驚的是,令狐衝竟然與劉箐訂婚了,以陳照對令狐衝的了解,他更願意相信這是一場政治聯姻。
劉正風金盆洗手後就真的和衡山一點關系都沒有嗎?不可能的,他有弟子,有產業,有識之人根本不相信劉正風能真正脫離衡山派。
他這樣做反而給了嵩山派殺人的借口,最後落得滿門滅絕。
陳照一番盤算後,害怕令狐衝不能像原著般去救儀琳,萬一儀琳被田伯光玷汙,那自己可就後悔莫及了。
先去殺了田伯光,陳照暗暗下定決心。
“這位兄台,在下剛剛聽到你們在說田伯光,兄台可知他在何處?”
正說的眉飛色舞的食客回過頭來,看見一俊美男人正站在自己身後,陳照謙和的態度讓他心生好感。
“好說,上次聽聞田伯光的消息是在衡陽邊的祁東縣……”
陳照靜待這個說起來話來滔滔不絕的長臉漢子說完,拱手一禮,“多謝兄台告知!”
回到桌上看著兩個針鋒相對的女子,陳照歎口氣,也沒有和她們說要去追田伯光。
“東方姑娘,任姑娘,我先把你們送到衡陽,你們找家客棧住著,我出去辦點事。”
……
衡陽城北四百裡
恆山派由定逸帶著十幾位弟子前來參加劉正風的金盆洗手。
儀敏等四位弟子留在恆山協助定閑師太處理門派事務,定逸帶著沒出過遠門的弟子們出門歷練。
“師傅,他們說陳師兄投靠魔教,強奪林家的辟邪劍譜,是真的麽?”
定逸心酸不已,一路走來,江湖上都在傳著陳照不好的流言,她幾乎一手將陳照帶大,
對他沒有任何懷疑。 “沒有的事,你們不要瞎猜!”
“……”
儀琳默默地跟在最後面,情緒有些低落。
“小尼姑,嘿嘿……”
儀琳發現自己面前站著一個男子,仿佛突然出現,直嚇得儀琳大聲尖叫。
“唉!”
這男子輕輕一歎,眾尼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攬著儀琳消失在原地。
“壞了,這賊子有如此輕功,定是那田伯光了。”
定逸看著田伯光遠去身影焦急萬分,“眾弟子和我一起救出儀琳,抓住田伯光。”
當定逸帶著眾弟子在周圍搜捕田伯光時,他正抓著不斷掙扎的儀琳進了山洞。
陳照將兩女安頓好後,沿途打聽恆山派眾尼消息,終於讓他遇上了急的如熱鍋上螞蟻般的定逸。
“師叔!”
定逸面帶驚惶之色,“照兒,你來的正好,儀琳被田伯光抓走了。”
陳照心下沉重,沒想到緊趕慢趕,還是慢了一步。
思索片刻,記得田伯光曾把儀琳劫到山洞,又差點被恆山派的尼姑們找到。
他決定跟著上山的尼姑們去找找。
山洞裡
田伯光如同貓戲老鼠般逗著儀琳,“小師傅,你慈悲為懷,只要舍棄了這一肉身,我田伯光就能少禍害一女子,實在是功德無量。 ”
啪嗒啪嗒
田伯光聽到外面聲響,立即將儀琳全身大穴點住。
儀琳聽到外面的師姐正在喊自己的名字,心裡害怕至極卻又偏偏動不了。
田伯光邪邪地笑道:“她們倘若找到這裡,我便一並抓了。”
儀琳更加不敢說話,生怕連累了師姐。
聽到腳步聲遠去,田伯光拍開儀琳穴道。
儀琳縮成一團,“快放開我罷,你知不知道我師傅是很厲害的,她老人家見到你這樣無理,說不定把你兩條腿也打斷了。”
田伯光看著儀琳,調笑的表情慢慢收起,“你要打斷我的腿,我便讓你打……”
陳照剛要衝進洞口,便聽到田伯光的舔狗發言,想起了自己前世不堪的歷史,頓時怒從心起。
“田伯光,受死吧!”
“陳照師兄!”儀琳看到陳照非常驚喜,心裡也松了一口氣。
田伯光聽到儀琳的話驚得汗毛倒豎,急忙用刀挾住儀琳脖子。
陳照停在原地,暗自懊惱,“田伯光,你把儀琳放了,我保證不殺你。”
田伯光嗤之以鼻,“你當我是傻子呢,你陳照殺人不眨眼,老子前腳放了人,你後腳就得宰了我。”
兩人陷入僵局,儀琳轉頭看向田伯光,“你放了我罷,你打不過陳師兄的,我會勸他留你性命。”
田伯光盯著儀琳,目光慢慢變得柔和,臉上浮出苦笑之色,慢慢把刀放下。
“陳照,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動一下眉頭就算姓田的沒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