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木茂密,雜草叢生,更為擾人的是許多帶刺的荊棘。
陳照每一腳踏在地上,都有種旁邊會突然鑽出一條五彩斑斕毒蛇的錯覺。
平一指和任盈盈倒是頗為淡定,一人是百毒之敵,還有一人則是不知者無畏。
陳照躡手躡腳地走著,突然前面的任盈盈發出了尖叫。
“怎麽了?”
平一指和陳照迅速上前,見著一大約兩指粗細的紫黑色長蛇正盤踞在任盈盈左腿上。
“啊~”
“你先別動!”
陳照用劍挑中蛇的七寸,忙上前將蛇撥開。
陳照抓住任盈盈的腳踝,傷口位於腳踝上邊一些,周圍微微腫起,平一指觀察傷口後表情凝重。
“此蛇是紫王蛇,苗疆人用毒蟲喂出來的劇毒蛇種,中毒後三個時辰內必死,此蛇主要食……”
看著任盈盈疼得臉色發白,陳照立即用內力壓住毒性,然後用嘴吸住傷口。
陳照直吸的任盈盈臉色更加蒼白,平一指才確定毒已去除。
陳照立即運功逼出自己體內的毒液,易筋經真氣中正平和,百毒辟易,陳照“噗”的吐出一口黑血。
平一指不知去哪找來了一些草藥用手揉爛,敷在任盈盈傷口上。
“平神醫,任姑娘沒事了吧?”
平一指拍拍手,“聖姑沒事,你有事了。”
“啊?”
陳照知道自己修煉易筋經百毒不侵,才敢以身試毒。
“你剛剛沒有聽老夫說完,此蛇非尋常之物,公子幸虧練了可以去毒的內功,不然必死無疑。”
這家夥剛剛囉哩巴嗦地說了半天都沒有說到重點,完事了才說後果,陳照很是無語。
事關自己身體,陳照焦急地問:“那在下還有什麽問題?”
平一指看了看陳照的臉,忍不住笑道:“也沒什麽,只不過陳公子的嘴會腫幾天。”
一旁的任盈盈本來臉色蒼白,虛弱地躺在地上,瞧見陳照轉過頭來的尊容,也忍不住“噗嗤”一笑。
陳照趕緊回馬車翻出任盈盈的銅鏡,一張臉腫成圓盤,兩隻嘴唇漲起,看起來慘不忍睹。
沒事,過幾天就好了,陳照安慰自己。
“平神醫,在下的臉什麽時候能好?”
“大約十天便能恢復如初,公子不必心急。”
“唉!”
……
陳照背著行動不便的任盈盈,平一指牽著馬,“還有多久到啊?”
陳照背著一個人走了幾個時辰雙腳便酸痛無比。
“快了快了!”任盈盈抬頭看了看,又無力地趴在陳照肩上。
不知走了多久。
“聖姑!”
陳照抬頭望去,一個頭上戴滿銀色飾物,上身紅色小衣緊貼身姿,下身綠色長裙翩翩飛舞,手腕和腳踝都戴著銀環的少女朝著自己跑來。
這姑娘芙蓉如面柳如眉,桃李花開,雙目靈動有神,大約十七八歲年紀,跑跳間衣服上飾品發出脆耳聲響。
她先來到陳照面前,只打量一眼便恨不得自戳雙目,急忙把任盈盈拉下來。
陳照氣憤不已,作為一個英俊瀟灑的翩翩公子,雖然沒有得到過廣泛讚美,但也從來沒有因長相而被嫌棄。
看著藍鳳凰一副“你受委屈了”的表情,任盈盈有些不好意思,附耳過去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
“你是說這家夥以前是個美男子,中毒了變成這樣?”
任盈盈捂住藍鳳凰的嘴示意她小聲點,
藍鳳凰再次打量了一番陳照,實在想象不出來這個臉比豬還大,嘴唇也奇形怪狀的男子原本的長相。 “跟著我來吧!”
藍鳳凰熱情地招呼眾人進入寨子。
“盈盈,你可是好久沒來我這兒,這次怎麽有空過來?”
“這事說來話長。”任盈盈面帶糾結之色,“我這次來是想請鳳凰兒你幫忙救一個人。”
陳照把東方不敗放在椅子上,任盈盈帶著藍鳳凰上前查看,平一指也講解了他的預想治療方案。
藍鳳凰思索片刻,“盈盈,這種病狀倒是很像噬心蠱,我對這方面了解不多,可我的婆婆是位蠱醫,我帶你們去見她。”
眾人隨著藍鳳凰來到後院。
“婆婆,你在嗎?”
“進來吧!”
藍鳳凰的婆婆看上去已經六十余歲,雙目緊閉,頭髮稀疏。
藍鳳凰上前在她耳邊說明了情況,婆婆點點頭。
陳照趕忙扶著東方不敗上前,婆婆用手輕柔地撫摸著東方不敗的頭,半餉後,又對著藍鳳凰招招手耳語一番。
“走吧!”
藍鳳凰帶著眾人出了房間, “婆婆說,這位姑娘中的的確是噬心蠱,需要種入金蠶蠱才能將它消融。
你們要在此等候半個月,半個月後的月中之時才可煉製出金蠶蠱。”
陳照松了口氣,這事總算是解決了,東方不敗因為自己才認識了朱厚照,這件事於情於理自己都脫不開乾系。
任盈盈要陪著藍鳳凰說悄悄話,陳照便帶著東方不敗和平一指回去休息。
“這位……陳公子,你們的房間在那邊。”
看著藍鳳凰臉上憋不住的笑意,陳照一臉黑線。
“平神醫,咱們走吧!”
陳照沒等到回應,回頭一看,平一指正蹲在地上觀察蟲乾。
看著花花綠綠的蟲和蠍子,陳照心裡惡寒,“平神醫,那我先走了。”
來到藍鳳凰為陳照等人準備的木屋,陳照將東方不敗安置好,由於臉上羞於見人,索性便在屋裡練功。
太極陰陽相濟,剛柔並濟,拳腳隨意而發,順勢而回。
太極拳以柔克剛,以快打慢,後發可先至,陳照不知道張三豐的太極真意究竟是什麽,也一直練不出所謂黏勁。
空有寶山而不能取,陳照第一次對一門武功束手無策。
原著中張無忌可以輕松練成太極拳,衝虛也能練成太極劍,由此看來,這太極拳劍的學習門檻不算高,但陳照偏偏學不會。陳照練習的易筋經要求極高,幾千年只有兩人練成,而陳照偏偏能練成。
看來,這絕世武功也需要有緣人。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