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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靠吃軟飯成聖是吧》六十一.白姨的“戰前動員”,2002銀子...
  太子府。

  香閣裡。

  噠~~

  芊芊素手將一塊雪白的龍涎香放入香爐,又點燃。

  烈香湧起,勾人欲念。

  隨後,這素手的主人,太子妃,則是坐在茶幾前,長腿微疊,紅色紗裙從大腿根處微垂而下,似天國的流蘇,來回曳著。

  茶幾上擺了一本功法。

  功法是手抄的,但卻沒有名字。

  太子妃翻了翻,發現這居然是某門“極其克制,甚至可能將人練成冷漠無情之人”的真氣心法。

  自然,能被皇帝修煉的真氣法門,必然不同。

  這法門天生帶著寒冰屬性。

  而沒有名字,則是不想被人尋到跟腳,從而進行針對。

  如此看來,太后能取得此功法,著實費了不少功夫。

  “【魔熊嗜】掌控者的氣血過於雄渾,所以才以寒冰氣法進行調和吧?

  而尋常人則無法修煉此法,否則會把性子練的冷漠,把身子練出一身寒毒,還未傷人,自己就離死不遠了。

  算得上是了不起的帝皇法門了...”

  太子妃正想著,門扉被敲響,門外傳來少年的聲音。

  “白姨,在嗎?”

  太子妃沒回答。

  略等數秒,少年又叩門,問了聲:“白姨?”

  他是得傳而來,白姨沒有不在之理。

  這一次,太子妃輕輕應了道:“風兒,進來吧。”

  吱嘎~~

  開門聲響起。

  太子妃又輕聲道:“把門關好,屋裡焚著香,別漏了。”

  香?

  白風抬頭,見到了那香爐,聞了聞,很烈。

  他沒在意,在意了也辨不出來。

  白姨喜歡焚香,或者說達官貴人都喜歡香爐裡放點什麽燒著。

  “白姨,我是來取功法的。”

  “在桌上,自己拿。”

  “是。”

  白風去拿過那功法冊子。

  這是真氣功法,也是八品功法,因為內裡涉及不少真氣運行圖的緣故,所以必須看圖才能準確無誤地理解。

  但是,一拿到手,白風就奇怪了,他左右看了看,沒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便問:“白姨,這功法有名字嗎?”

  “無名,不過是門頂級的修行法子,剛好配你的【魔熊嗜】。”太子妃回了聲,“至於經脈溫養所需的資源,我已經叮囑了豆包,她會幫你的...”

  白風靠近了,這才察覺白姨聲音裡竟然一直藏了黯然,再側頭一看,卻發現白姨昂著脖頸,窗外投入天光,顯出她杏眸裡的潤濕的淚水。

  白風關心地問:“白姨,你怎麽了?是遇到什麽事了嗎?”

  太子妃紅唇勾起些弧度,又抿起,道了聲:“姨姨沒事。”

  然後又哀然道:“不過所托非人罷了...”

  一時間,空氣安靜下來。

  白風是真不知道怎麽安慰,說“你還有我?”,說“開心是自己的,只要你想開心,那就能開心?”,說“那就乾掉他?”。

  太子妃微微別頭,作“泫然落淚”狀。

  “太子兩日後就要回府了,姨姨又要受欺負了...”

  “白姨總還有親人,比如豆包姐,比如袁叔,比如......我。

  白姨對我這麽好,我心裡也是真的把白姨當做親人的。”白風神色懇切。

  太子妃哀然的神色似有舒緩,透著幾分柔和,她笑了笑,含淚的女人總容易笑出一種絕世的美感,

無論是破涕為笑,還是哭著微笑,都很美。  太子妃輕聲道:“其實,有時候,姨姨也很累。”

  累了就想找男人靠一靠。

  可世上並沒有這樣的男人。”

  “姨姨和太子,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如果只是誤會,開誠布公地聊一聊...”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風兒,你還小,有些事...你不明白。”

  她輕歎一聲,招手道:“坐姨姨身邊來。”

  白風不再多說,如言走去,坐下。

  親人需要陪伴,他自然會去陪伴。

  太子妃臀兒微動,湊近他,貼著他,然後抱住他的胳膊,螓首溫柔地靠在了他肩膀上。

  “你還是個孩子,但卻是姨姨心愛的孩子,讓姨姨休息一會兒吧。

  姨姨......太累了。

  太累了......”

  說著說著,她緩緩地閉上了眼,呼吸慢慢均勻,似是累的睡著了。

  白風一動不動。

  相比起之前又端莊又欲欲的白姨,這一刻的白姨很純很惹人心疼,至少是個男人都會生出想要保護她的心。

  他靜靜坐著,不想自己的亂動讓白姨睡不舒服。

  窗外,暖風拂柳,春色三分,已付流水...

  屋裡,香爐裡的雪白龍涎,依然焚著,在安靜的空氣裡釀出極致的烈香,勾出熾烈的欲念。

  白風看著身側的白姨,忽地有一抹莫名的旖念衝開了這平靜。

  這一抹旖念緊接著勾連起了更多的浮想聯翩,又和平日裡的那些會師在了一處。

  白風覺得整個人燒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春睡而起的深閨美婦的“嚶嚀”聲在耳邊響起。

  美婦像抱著枕頭一樣,從手臂換做了腰,身子又向少年貼了貼,然後用疲憊的囈語般的聲音道:“給姨姨講個故事吧,一百兩銀子一個的那個。”

  這話把白風拉回來現實。

  事實上,他之前已經想過了。

  這第一個故事,自然是《魔改西遊記》。

  之所以是魔改西遊記,是因為他根本不記得原來西遊記講的什麽了,只是隱隱約約記得有個猴子打上了天,然後帶著誰去西天了。

  他腦補了下,草草地做出了這個故事的大綱。

  然後講起了第一篇。

  大抵是......天地大亂,仙神不仁,鎮壓人間。

  一個猴子仰望著天穹,苦練著神通。

  這一日,猴子終於控制不住內心的熱血,騰雲而起,上天打神仙去了。

  猴子金身不死,只能被鎮壓,於是神仙請來了西天的佛陀,將猴子鎮壓在了五行山下,讓他好好醒悟。

  猴子每日咬著牙,倔著背,毫不屈服地對抗這五行山,終於,在堅持不懈地對抗了足足五百年後,他震碎了囚籠,從五行山下走了出來。

  他遍體鱗傷,滿身是血,可眼神卻一如五百年前那般銳利,沒有半點屈服。

  他未如仙神期待地那般醒悟,受到“教化”,而是喊了聲“棍來”。

  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聲音更冷靜,也更深沉。

  在那如意金箍棒飛來後,猴子撫摸如意金箍棒輕輕道了聲:“五百年不見, 今日還能陪我登天否?西行否?”

  此去何為?

  不過打碎凌霄,踏平雷音罷了。

  太子妃聽故事的目的,是想了解白風是個什麽樣的人。

  畢竟,故事是人編出來的。

  人在編的過程中,總會有意無意地吐露出一些心聲。

  她白織花錢買的不是故事,而是對白風的了解。

  至於白風...

  少年本有熱血氣,這故事又是根據他心氣編出來的,自是講的很有激情。

  當他講到猴妖脫困,崩裂五行山,喊出那聲“棍來”時,更是熱血沸騰。

  只是在聽到“棍來”時,老司姬忽覺被觸及了笑點,可此時不能笑,於是她開始憋笑,簡直要憋出內傷了。

  所以,她為了不傷害這孩子,直接把臉埋在了少年雙腿上,以這腿做了個膝枕,然後螓首一起一伏起來,好似在哽咽,在抽泣。

  這可苦了白風。

  白姨都這麽傷心了,若是還看到他在使壞,那...這洗不清了啊...

  良久,太子妃臉龐地聳動停了下來,起身,肅容,端莊而哀婉道:

  “風兒,今晚天色一黑,姨姨就讓豆包帶你離開。

  太子的控制欲很強,他甚至想奴役姨姨。

  而他也最見不得姨姨有親人,所以會殺了你...

  豆包會帶你去帳房提兩千兩銀子,就當你欠姨姨十九個故事吧。

  好好修行,好好活下去......

  你...永遠是姨姨最心愛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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