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
目前來看,山河隍九成九的概率是要在贛省複蘇的,可徐重台他們為何一點都不驚慌。
別的普通人甚至一點反應都沒有,還都在正常的生活。
秦燃猜測真正等到山河隍複蘇的那天,說是天崩地裂都不為過,可既然如此,該轉移的百姓還是要轉移吧?
事務局總不可能就這麽放棄了贛省的百姓。
這要是在前世的美麗國,那就是基操勿六,可在這華國……那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秦燃更相信,屆時哪怕是要拚光贛省所有的天命人。
事務局也要救下更多的普通人。
嗯……真要到了那一步,我就曝光我少宰的身份,直接搭乘專機前往總部。
反正陪葬是不可能留在這陪葬的。
秦燃可以在力所能及的時候,多救幾個是幾個,但要他拚了自己的老命去救別人。
他還真的沒那麽高尚。
“行了,你小子就別慌了。”
“那位不可能就這麽複蘇的,現在複蘇的,頂多就是一點皮毛,局長既然已經提前知道了是哪位,有他提前布置。”
“出不了大事的。”
你們好像都對商庭很有信心……那我也有信心好了。
秦燃再次堅定了一有危險就暴露身份跑路的想法。
“那複蘇的地點確定了嗎?”
秦燃比較關心這個。
“沒。”張馮神打了個哈欠,又搖了搖頭,“紅手套那邊正在查,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有線索了。”
“紅手套?”
秦燃抓住了重點。
張馮神擺擺手,“你可以理解為是事務局的裁決部門,也是稽查部門。”
竟然還有這樣的部門,怎麽之前都沒聽過。
“蠅營狗苟!”
徐重台忽地嗤笑出聲。
張馮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你們看手機吧。”
正說著,秦燃就發現大群裡邊,賀景明轉發了一條消息。
落草書生:“上午八點,昌開區的“燒火棍”(懸壺毒醫,一階)被“正人君子”(無間地獄,孤魂鬼,一階)殺死。中午一點,新經區的“玄冥老大”(孤魂鬼,一階)被正人君子殺死。
現已將正人君子升至昌城通緝榜第二!”
動手這麽快?!
秦燃皺眉,這襲殺東仙沒成功,轉頭就找軟柿子捏去了是吧。
秦燃不覺得這無間地獄的瘋子會放過自己,所以他把從少男之友那得來的消息轉頭就賣給了徐重台。
至於說好的保密……
答應少男之友保密的是劍仙,關我歸一什麽事?
“這麽說就難怪了。”
對於一名一階的孤魂鬼,徐重台先前還真沒怎麽關注,因而現在從秦燃口中得到的有關正人君子的事情,也是徐重台第一次聽說。
“行,有目標就好辦了。”
徐重台點點頭,便起身上樓安排工作去了。
秦燃看著張馮神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的表情,隻好從口袋裡頭取出了買來的撲克。
陪領導玩牌,也算是一種社交了吧。
直到下午五點。
秦燃才垂頭喪氣地從徐重台的別墅裡頭出來。
起先他和張馮神玩的時候,只有倆人,玩法也不多,甚至閑著無聊還抓了一陣的烏龜。
可等徐重台從樓上下來,湊夠三個人之後就不一樣了。
玩法變得多樣,
也多了懲罰,那就是輸了的要鑽桌腳。 嗯,不難,但是很為難人。
準確一點說,就是秦燃要鑽桌腳。
倒不是說他放水,而是他使出渾身解數,也都是無法力敵,最後只能願賭服輸。
而等他走後。
坐在沙發上的徐重台和張馮神才相視一笑,和兩個擁有感知的三階大佬打牌,那和明牌打還有什麽區別?
更別說這兩個三階還聯手了……
“行了,這小子現在可是局長眼中的人。你去盯著吧,正人君子鐵定是會找上他的。”
徐重台說完又是一步上了二樓。
“喂,憑什麽是我不是你?”
“因為你打不過我。”
……
秦燃先是回了趟平湖區分部,拿上自己的東西,剛走到門口,想著打車回家。
卻是發現在治安署門口的路燈下,站著一個身穿白色運動服,頭戴棒球帽的男子正滿臉笑意地看著自己。
秦燃沒有遲疑,《破妄之瞳》順勢發動。
對方身上有著淡淡的白光,是天命人,但是並沒見過,而且還能從其身上感覺到敵意。
“正人君子?”
秦燃忽地問道。
對方點點頭,“不愧是整個贛省天命人圈子的新秀,不錯不錯,竟然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你好像很囂張。”
秦燃認真道。
因為這還是他見到的第一個敢來治安署門口晃悠的——無間地獄眾。
正人君子正了正帽簷,微笑道:“你也不差,既然知道是我,還不趕緊跑路?”
“你們昌城分部總共就三個葬劍人。”
“東仙被我打的落荒而逃。”
“還有一個叫什麽月之鬼好像,也被我打的跪地求饒。最後還是被他們隊長救走了。”
“現在也就差你了。 ”
秦燃想起了自己在遊戲裡邊第一次遇見他時的情形,記得當時自己可是連一招都沒撐住,就嗝屁了。
但當時的自己只是個剛入門的小萌新。
現在嘛……已經是一隻強壯的小萌新了。
至於正人君子說的跑路,這確實是秦燃的第一想法,但用了《破妄之瞳》後,他這個想法就轉變了。
因為他從正人君子身上看到了濃鬱的血光。
血光之災的血光!
說明正人君子接下來,勢必會死。
那麽在場除了自己,還能有誰……不,也有可能是他殺了我之後,再被事務局的馬後炮們殺死。
秦燃心神一凜,回歸了最開始的想法。
要跑!
“怎麽,想搖人?”
正人君子察覺了秦燃的小動作,微笑道:“搖人我可以答應,但你的劉叔可不答應。”
秦燃忽地就止住了,“你什麽意思?”
正人君子雙手環抱胸前,泰然自若道:“我看了你的很多卷宗,最終發現你是個極度膽小的人,把自己的狗命看得極為重要。”
“但是你又是個很重情誼的人。”
“所以為了能和你公平對決一次,我只能把你的劉叔請來,給我們當裁判了。”
秦燃看著正人君子那欠揍的表情,沉默半晌。
“我能相信你?”
正人君子雙手一攤,反問道:“你有別的選擇嗎?”
秦燃點頭。
“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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