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倒霉還是幸運,秦燃到了“景門觀”,結果卻發現門窗緊閉,問了附近的人,說道長出門遠遊去了。
別的道觀又離著太遠,秦燃只要暫時放下了這個打算。
回到家中已是傍晚。
秦燃吃過晚飯便坐在書桌前,抽出一張白紙,開始整理著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首先是自身的實力,經過幾次的戰鬥,他也摸清了,傾力出劍的機會有三次,三次之後就要付出代價,所以今後的戰鬥,每一劍都要落到實處,劍劍當小心。
其次就是靈寶人皮面具的功能,自己並沒有很好的利用,今天唯一的一次使用……好吧,也立了大功。
至少讓自己掌握了兩個秘密。
現在這秘密看著沒什麽用,可等我也升到二階,就能去拿捏裙下之臣了。
但最終的結果,可能還是她拿捏住我的把柄。
其次就是遊戲,天命人帳號可以充當馬前卒,NPC帳號則是守在幕後,穩坐釣魚台。
目前來看,這一點自己倒是做的不錯。
只是得早點把劍仙救出來,不然一條腿走路終究不是個辦法。
還有一點只能作為猜測,那就是遊戲的玩法是需要積累的,比如說我曾經在草叢裡邊當過老六,於是今天在石頭村,我又觸發了這個選項。
只是這一點的經驗太少,還需要積累。
除此之外就是扮演法了,從今天的經歷來看,皮相的扮演並沒太大用處,真正的扮演還是得看本質。
那麽雲遊方士的本質是什麽?
秦燃在白紙上重重地寫下了兩字,“雲遊”,旋即很快又劃掉,寫下了“方士”二字。
方士在古代是個官名,但現在顯然也沒這個官了。
後來方士就泛指一些修行醫、佔、星、相等方術的人,這麽看,我就應該去修行這些方術。
可哪來的方術呢?還是得在遊戲裡邊摸索。
至於武明澤的金點堪輿真君體系可能會一些,但相比於和他一樣躲在後頭算命,我還是更喜歡主動出擊。
少男之友的懸壺毒醫看著是不錯,但我也早就摸明白了。
毒醫仙體系號稱“開局最強”,那就是只有一階的懸壺毒醫才有一天復活一次的強力技能。
等她升到二階,就會變成一個疾醫者,技能也會變成能毒能奶。
到底還是不如我這個劍仙好。
那麽此事就只能再議了,看看能不能從遊戲裡邊混點寶器技能之類的,這才是正經的突破口。
歸根結底,目前的主線任務都還是變強,變強,再變強!
隨後秦燃就走到廚房,燒了這張白紙,驅散味道之後,又去敲響了白芷的房門。
兩人閑聊一陣,秦燃又把今天三次的他心通,都交代在了白芷身上。
得到了一些不大不小的秘密。
比如說她其實喜歡粗魯一點的。
……
次日。
由於要開始朝九晚五的上班,秦燃早早地就起來洗漱完畢,買了早飯就打車去了治安署。
許是來的早了,其余三人都還沒到,秦燃便摸了武明澤的茶葉給自己泡了杯茶,坐在沙發上美滋滋地玩起了遊戲。
首先登陸的依舊是天命人的帳號。
不出所料,依舊是在地牢裡邊蹲局子,正當他想退出時,屏幕上卻彈出文字。
“你的閨中獄友告訴你,只要你能把他救出去,他願意傳你一門獨門方術,
請問是否答應?” 神他麽閨中獄友……秦燃答應了下來。
自己大號還在外邊,實在不行繼續喊白老師,自己遲早能混出去,到時多帶個人就是了。
這相當於白撿的方術,不要白不要。
更何況方士搭配上方術二字,秦燃想不要都不可能。
“他見你答應下來,萬分高興,並告訴你,今天是行祭日,按照以往的規定,你作為新來的,所以今天的祭品必定是你,望你早做準備。”
“你意識到事情開始不對勁,你趕忙詢問什麽叫做行祭日。可是一個巡人一鞭子甩在了你的嘴上,你識趣的閉上了嘴。”
秦燃氣急,繼續戳著屏幕。
“倒霉的葬劍人啊,你是否希望你這個未來的鬼域之主死在這地牢裡邊,如果是,請繼續開口。”
又開始了熟悉的屁話。
秦燃熟稔地退出小號,登錄大號。
天命人帳號到了石頭村,NPC帳號卻依舊是在饒城。
“你派出去的天命人‘三性家奴’發現,石頭村村民的實力遠比普通人要強,這可能和戴月山的山神有關,三性家奴已死亡。”
他也死了,這很正常,畢竟他也只是個一階的童生,連打嘴炮的技能都還沒學會。
只是他可別死在村子裡啊,不然別說救我,到時又是一個閨中獄友。
秦燃稍加思索,給未上線的打工人留言:
“世事不過大夢一場,切不可踏入石頭村,切記切記!”
做完這一切的秦燃剛想出去饒城逛逛,看看如今的饒城又是怎樣一副光景,卻發現武明澤和黃依娜一塊走了上來。
他摁滅了手機。
“秦哥,早啊。”
“早。”
“我們剛在治安署外邊碰見隊長,隊長說他要去分部開早會了,一會才會回來。”
黃依娜穿著短袖熱褲小白鞋,圓潤潔白的腳腕上還系了根紅繩,手上則是拎著一袋小籠包,“小秦吃了嗎?”
“我吃了。”
秦燃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看向武明澤,指了指茶杯。
“沒事,我這多著,秦哥你想喝自己拿就是了。”說著他身子一倒,直接靠在了轉椅上,“從今天開始,日子可難熬咯。”
黃依娜兩口吞下了個小籠包,用力地點頭,“聽說新城區那邊,死了兩個天命人?”
“你也聽說了啊,是死了倆,本來出任務的時候,說是一頭二階邪祟,都已經是兩個隊伍一塊去了。
誰曾想去了之後,竟然有個三階邪祟在那蹲點。
要不是部長去得快啊,估計死的人會更多。”
秦燃有些心慌,因為他昨晚刷新聞的時候,看到了一個類似的新聞,說是新城區那邊,有兩輛貨車相撞,死了十幾個人。
現在看來……秦燃心中歎了口氣,點開了論壇。
……
昌城安保大樓,20層。
徐重台坐在主位上,其余隊長依次坐在兩側。
至於捉鬼天師張馮神,這是一人優哉遊哉地躺在了一張躺椅上,也沒人敢說他。
“今天喊你們過來,主要是有兩件事。”
“其一自然是邪祟頻出這事,這是我們起的頭,所以必須得承擔下來。”
“三階的邪祟你們不用太過擔心,昨天一天時間,我和捉鬼天師已經封印了9頭三階邪祟,現在只剩一頭,也就是黑狗哭墳。”
“部長,這……”
賣鮑君還未說完,徐重台就橫了他一眼,“這個靈詭雖然狡猾,但我們也已經掌握了它的命門。這一點,得感謝我們的隊員,劍仙!”
“劍仙?這人是誰?這名字就很欠揍啊。”
“好像是新來的那個葬劍人?”
“賀景明招攬的那個?”
賀景明臉上笑的跟花兒似的,“讓各位見笑了。”
說完他又道:“我也沒辦法,只是我這隊員實在是運道太好,一不小心就撞到了。”
你嘚瑟什麽,又沒人問你……幾名隊長心中吐槽。
“都是巧合運氣,算不得什麽本事,就跟他遇見的黑狗哭墳一樣,雖然只是個一階邪祟,但他都花了兩劍才將其鎮壓,哎呀呀,到底還是個才加入不到一周的新人,沒什麽實力。”
賣鮑君聞言語氣一沉,“書生隊長,你說話的語氣真的很優雅。”
“行了,這事就到這。”
徐重台打斷了賀景明的人前顯聖。
“你們該擔心的是如何對付那些二階邪祟。”
“這些在總部培訓的時候都教過你們了,有疑問的可以現在說,我能直接和總部申請,再給你來一輪培訓。”
徐重台說著目光緩緩掃過一眾隊長。
目光所視,無不搖頭縮腦,隊長訓練營帶給他們的陰影,是他們這輩子都洗刷不了的。
“還有另外一件事。”
“無間地獄那邊,有個隊長來了我們昌城。”
賣鮑君聞言雙手環抱胸前,傲然道:“區區一個隊長怕他乾鳥。”
“部長說的那個隊長,恐怕不是一般人嗎?”帶著棒球帽的隊長“老鷹”扶了扶帽子。
賀景明坐在徐重台的左手邊,沒了剛剛的意氣風發,轉而眉頭緊皺,一言不發地盯著對面黃毛雜亂的頭髮。
黃毛渾然不顧,眼睛卻是一直盯著裙下之臣放在桌面上的雙峰。
一眾隊長也討論不出結果,最後紛紛把目光看向了徐重台。
後者冷冷看向他們。
“來的人叫做,血手人屠。”
“什麽?”
賀景明臉色大變,目露驚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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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對了,我發現了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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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話?什麽話?這是什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