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只要是看到了,隔著監視器也能升級啊......
張念感覺又發現了能力的獨特用途,而且令他比較關心的是這個負數值。
之前在接受通感任務時也出現了。
當目標的面具值下降,獲得對應的經驗值,可是似乎不適用於負數。
當下降到負數,無論數值多低,一點經驗都不會獲得。
但要說一點意義沒有也不是的,經過張念的仔細觀察,面具值對應的是當事人對於張念的態度。
面具本身帶有虛假之意。
如果面具值越高,體現對方有意要欺瞞張念,對方有意欺騙的信心越強,這項數值就越高。
反之推算,則是對方認為張念無法被控制,對張念態度越是不滿,則負數值越高。
這樣一看,即使還沒學習情報系的延伸能力,面具值本身就蘊含一定信息了。
但是從現在的局面來看,兩人還沒正式碰面,就已經出現負數值,又並非一個理想的結果。
“是不是一開始不曠工會好一點。”
張念這邊喃喃自語,提圖斯已經有些不滿了。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有的。”
張念話是這麽說,卻是看向了伊裡亞,說了一句相當不可思議的話。
“對了,老伊,你喜歡喝酒嗎?”
下午四點,夏廣鳴辦公室,一位年輕人找上門來。
“你就是張今。”
夏廣鳴鐵著臉,沒打算給自己這位新員工什麽好臉色。
“我還以為你早就辭職了,你工作還沒滿一個月,發你三個月工資做離職費用夠不夠?”
這言語裡的意思,是要趕張念走的節奏。
張念臉上掛著笑意,如置若罔聞,將一份文件遞到夏廣鳴的桌前。
“老板,這是我的企劃。”
夏廣鳴脾氣差點就上來了,你一個新來的,不就是被外國人引薦了嗎,在老子面前裝什麽裝。
他本來想直接把文件甩在垃圾桶裡,可一想到對方可能有黑道背景,不知道溫克勒家族會不會像意大利那什麽科利奧尼家族一樣,突然掏出家夥來給人邦邦幾槍......
夏廣鳴覺得媽的,老子是文明人,作為禮儀之邦,稍微給你們這些外國的土狗一點面子。
他撥弄了文件,表現得很不上心的,翻了那麽一兩頁。
然後,他的臉色很快有了變化。
“這是你寫的企劃,本人寫的?”
夏廣鳴疑惑的看向張念,雙重詢問顯得不確定與懷疑。
“夏總,您白手起家,創建了永湧福公司,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
“而我,出身貧苦,早年為了賺錢留學,在國外餐廳刷盤子,吃著洋人的麵包,學著洋人的知識,可是我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報我的祖國。”
“當得知夏總您的事跡,我想著,學成歸來,一定要在您這樣的公司工作,因為只有在您的公司,接受成功人士的指導,感受人生經驗的熏陶,才能真正實現成功人生,創造人生的價值。”
張念說這些話,面不改色。
但夏廣鳴眉梢輕動,內心已是開始冷笑了。
呵呵,你這小子,狐狸尾巴藏得倒是像這麽回事。
他用手敲了敲企劃書。
“我再問你一次,你的企劃是認真的?”
“我的企劃是根據溫克勒家族最新的投資意向編寫的,可能會對夏總提供一些幫助。”
“我不是在問你這個。”
夏廣鳴很快就否定了張念的回答,他把企劃書重新翻開,到某一頁上,有一張黑底的銀行卡。
天旗銀行黑卡,持卡人可以無任何抵押取出千萬元以上的額度,是銀行最尊貴用戶身份與地位的象征。
夏廣鳴並不覺得眼前的張今就是黑卡的主人,但是這種東西出現在這裡,無疑非常的耐人尋味。
一個新員工連第一個月工資還沒到手,有什麽必要給自己老板這麽慷慨的好處。
用古老的話術,與其說這是在行賄,不如說是在納投名狀。
夏廣鳴猜出來了,可他不想表現露骨,並且舉起黑卡,
“你覺得我是差你這點錢嗎?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夏總,您原來是那種需要把話說得很明白的人麽。”
張念微微一笑,氣息安穩的說道。
“溫克勒家族的貴少爺叫做提圖斯,剛才您見到的黑卡就是他本人所有。”
“提圖斯,他是一個傻有錢的富二代,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能將這位富少爺引薦給夏總,勞煩您包裝一些合適的項目。”
夏廣鳴心中一震,張念話說到這份上了,要包裝什麽項目不言而喻。
“我憑什麽相信你,你看起來像一個油嘴滑舌的騙子。”
“夏總,您如果覺得我是騙子,就將企劃書還給我就是了。我雖然受了溫克勒家族不少照顧,可我是炎國人,不能忘本,我會再另找其他人,我相信國內開明的企業家還是很多的,他們會接受我的好意。”
張念作勢,伸手要收回企劃書,可夏廣鳴啪的一聲把手蓋下來,他眼睛微微眯起來。
“呦西,你滴,是讓我賺外國人的錢?”
“炎國人不坑炎國人,幾百年前我們的國家飽受外國列強的欺辱,他們祖先的罪孽,現在讓他們的子孫後代來償還。”
張念一口一個炎國的說話方式,讓夏廣鳴動搖了,他鼻子裡吸了一口氣,然後發出感歎。
“好,有志之士!”
夏廣鳴把企劃書留下,但是把黑卡還給了張念。
“告訴我,你能讓這個老外出多少血?”
“溫克勒家族的財富不可估量,我提供企劃只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嘛......”
張念頓了頓,像是在刻意強調。
“就要看夏總您的本事了。”
不是一味的恭維,話裡帶刺。
這讓夏廣鳴對張念這位年輕人另眼相看。
“你的企劃,是要同時邀請一位溫克勒家族名下的銀行公司高層,裡面的內容提到,銀行是用來給小少爺練手的。”
“所以這個問題很簡單,就是這家銀行能有多少錢?”
夏廣鳴像是自問自答的說道。
“老外也不是什麽傻子,保險起見,先找十個億好了,大名鼎鼎的溫克勒家族,不會連這點錢沒有。”
夏廣鳴能大方的把黑卡退回去,看重的當然不是幾千萬這麽簡單。
比起平白無故到手的現金,他更加需要一個可觀的項目進帳,最好是長期運營下去, 才能把煉金術的秘密包裹得天衣無縫。
因此,就連十個億也只是一個冠冕堂皇的假話。
區區十個億而已......
夏廣鳴心裡盤算著,他早就決定了,一旦能與溫克勒家族牽橋搭線,就立馬把眼前的年輕人踢走。
雖然這個叫做張今的年輕人帶來了誠意,可生意場上的事情,光靠誠意可不能當飯吃,唯有硬實力才是王道。
你一個靠溫克勒家族接濟的二五仔,也配跟我發大財?
夏廣鳴冷笑一聲,然後開出一個價碼。
“事後你三我七,沒意見吧?”
“還是六四開算了。”
呵,我就知道,這麽貪心的人隻給三成,馬上就會抗議。
“六四就六四,平時跟我合作的人,三成頂天了,多出的一成就當賞給你好了。”
“不,夏總,你搞錯了一點。”
張念重新糾正道。
“是我六,你四。”
“你說什麽。”
雖然知道議價只是在虛空買賣,可夏廣鳴還是不爽。
你一個毛頭小子,有什麽資格跟我在這裡討價還價。
張念好像很理解他的心情,因此說道。
“夏總,咱們炎國人有句老話,叫凡事總喜歡退一步說話。”
“比如說開這個天窗,要說開窗是行不得的,非要說是鑽出個洞來,嚇得人連說不行,再說只是要開一個窗戶,立馬就沒這麽多阻撓了。”
“因此,不如我們彼此各退一步,既然是合夥,各自坦誠一些,對半拿個五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