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人為丁瑤可能遭人綁架去配冥婚的可怕後果感到擔憂的時候,一陣陣震耳欲聾的鞭炮與煙花聲突然從封都村的位置傳來。
“咻——”
“砰!砰砰砰~”
接連不斷放了足足有五六分鍾的煙花爆竹才慢慢停止了燃放,就當獨孤理幾人放下堵住耳朵的雙手,又是一陣叮叮當當鑼鼓聲響回蕩開來。
“不年不節放煙花爆竹幹什麽?”李逸芳聽到煙花鑼鼓的聲音後,也是遲疑了一下,道。
“應該是紅白喜事吧!”顧澤隨口說道,“不過這封都村人大多數都搬走了,為什麽會有人大操大辦,怕是禮金都收不回來。”
剛剛造成的動靜不小,三人處於的位置都聽到了,很顯然主人家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可問題是這封都村都沒幾個人,就十幾戶沒有搬走,弄出再大的陣勢也白費功夫。
“不對!你們猜會不會是就是這家人綁架走了丁瑤。不然為什麽要弄出這麽大的動靜。”
顧澤提出了自己的想法,他覺得事有蹊蹺。
“話說這樣說,可是我們無憑無據的,誰會相信我們,而且會不會是巧合而已,也許是湊巧碰上了。”
李逸芳卻是覺得事情沒有搞清楚,不能輕易下結論。
“你怎麽看,獨孤理你是提出這個想法來的。”
兩人誰也說服不了誰,也是回頭把目光聚焦在了獨孤理的身上,讓他說說他的想法。
“嗯~”
獨孤理用手用力抹了抹鼻子,他一時也不好回答,畢竟他只是猜想,並不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
“先去看看再說。”
他覺得要過去看看再說,看看到底辦的是喜事還是喪事,他自己有一套推理的法則,其中之一與其胡亂猜測,不如實地查找。
“也好。”
顧澤與李逸芳也是覺得獨孤理的話有道理,在這裡胡亂猜測不如去聲音放的位置去看一看。
於是李逸芳也是撥打電話讓劉秀江幾人回來,說是發現了一點線索,但是並沒有丁瑤有可能被綁架配冥婚的事。
這只是一個猜想,要是結果並不是如獨孤理說的那樣,會給獨孤理帶來極大的打擊,這種事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劉秀江等四個人也是巴不得離開墳山,他們雖然膽量比尋常人大,但是刻在基因內的記憶讓幾人對墳地有種莫名的恐懼與抵觸。
這種情況也是蔓延到了幾人到達放鞭炮爆竹的人家,
不出顧澤的預料,這戶人家掛滿了白布白燈籠,搭建了一個靈棚,一口棺材停放在了堂屋正中間,幾個蒲團上跪著幾個身披孝服的兒女,正哭的傷心。
幾個非僧非道,打扮的非常奇特的人打鼓敲鑼,嘴裡念念有詞。
看起來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喪禮儀式,只是封都村大多數人都搬出去了,吊唁的人沒來幾個,場面顯得有些冷清。
劉秀江等四個人抬腳就要走,他們與這家人無親無故的,可不想參加喪禮活動,獨孤理、顧澤、李逸芳也不好意思開口讓他們留下,也就隨他們去了。
“我們進去之後四處找找,記住千萬不要引起動靜,免得叫人起疑,到時候就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如果有發現就悄悄離開,等探員們來了跟他們反應情況。”
顧澤叮囑了兩句,讓獨孤理和李逸芳小心些,就算發現什麽也不能聲張出來,這裡人多勢眾,叫他們抓住就大事不妙了。
獨孤理和李逸芳也是點點頭,然後各自找機會悄無聲息的溜了進去。
三個人靜悄悄的尋找了一陣,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半點線索,就在獨孤理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想錯了的時候,李逸芳突然找到獨孤理,
手指著棺材底,壓低了嗓子道:“你看那是什麽?”
獨孤理揉了揉眼皮,眯著眼望著館材底下一隻粉紅女式運動鞋,剛剛他看到了擺在正中的死者照片,那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小夥子,這隻鞋不可能是死者的。
“我去拿!”
獨孤理眼睛瞥了瞥四周,確定沒人看向自己這邊,不動聲色的走到棺材旁邊,蹲下假裝系鞋帶,然後突然出手將鞋子拿到手。
小聲招呼了一下顧澤,三人猶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三人都恨不得自己長了兩雙腿,直到跑的再也跑不動的時候才停下腳步。
“哼嗯~哼嗯!”
三個人大口大口地喘著出去,肺腔裡就像被人塞進一把辣椒似的無比難受,黃豆大小的汗水打濕了衣服。
好一會兒三人才呼吸平穩了下來。
“這鞋子……”
獨孤理看著拿在手上的鞋子,他很確定這就是丁瑤腳上其中的一隻。
丁瑤家庭條件優越,根據小胖打聽到的消息,丁瑤父母身價上億,對丁瑤也是百般寵愛,要什麽就買什麽。
丁瑤身上每一件東西不是奢侈品牌就是私人訂製,件件價格不菲。
“這鞋子上沾到的是什麽?黏糊糊好像不是泥土,倒像是油漆一類的東西。”
“這應該是棺材漆吧!”李逸芳回答他的疑惑。
“棺材漆?!”
“丁瑤的鞋子上為什麽會有棺材漆,難道……”
“靈堂上的照片是一個二十幾歲的年輕人,這樣子英年早逝,他的父母真的有可能會為他以身犯險。”
“……”
“真的會是這家人?可是……”
真相好像近在咫尺,每一項看似都按照著獨孤理的設想獨在進行,但是獨孤理卻覺得這件事有點不對勁,可到底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
孤理頭開始隱隱作痛,他這人向來萬事不放在心頭,日子都是得過且過,一下子讓他思考複雜繁瑣的事情,讓他有些頭疼。
“沒事吧?”
獨孤理用用手指用力按壓了一下,緩緩的開口道:“看來真的有可能會是這家人做的。”
“接下來該怎麽辦?”
“開館!”
獨孤理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顧澤與李逸芳驚訝的連呼吸都快停止了,李逸芳更是被獨孤理的想法弄得眼神呆滯,愣在了原地話都快說不出來了。
你確定不是在說胡話,你就不怕被暴怒的喪事家屬打成肉餅。
這種事別說做了,就是想想都沒有半點可能,這些家屬是不可能讓你打開棺材看裡面的狀況的。
“嗡——”
李逸芳的手機突然發出震動,按了通話後說了幾句話,然後對著獨孤理與顧澤說道:“探員們來了,讓我們過去會合,說明自己知道的情況。”
那走吧!”顧澤說道。
三個人回到了露營地點,劉秀江等人正在被探員們問話,獨孤理也是加快腳步過去,先是被詢問了一陣,然後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出乎意料的是,本來以為探員們會不當回事,甚至是嗤之以鼻,當時其中一個領隊的女探員卻是帶著他們來到辦喪禮的人家。
女探員亮出探員證,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你憑什麽說我們綁架,憑什麽說把人藏在了棺材裡,沒看見辦喪事嗎?一個個在這瞎搗亂,信不信我打死你。”
家屬個個氣的暴跳如雷,吼叫聲不絕於耳。
“你們有證據嗎?這可不能瞎說,不然我們就算是探員也攔不住這些人。”
“有!”
說著獨孤理拿出了從院子裡找到丁瑤的鞋子。
“這是從這家院子裡找到的,上面還沾到了一些棺材漆,所以我懷疑……”
話沒有說完,一個家屬衝破了阻攔,一巴掌將獨孤離掀翻在地,接著雨點般密集的拳頭就打在身上。
“不準打人!”
幾個探員連忙上去阻止,不然獨孤理很可能會被活活打死。
“幾位家屬我理解你們的心情,可是人命關天,那個失蹤的女孩子才二十歲,他們同學發現了一點線索才會做出這種衝動的事,為了你們的清白看能不能行個方便。”
“這……”
喪事的家屬不想同意,最後是負責喪儀的一個法師出面,說反正喪儀有個儀式是出殯前讓打開棺材讓親人看逝者最後一眼的習俗,讓探員們看看也不要緊。。
“畢竟涉及一樁人命,你們也不想讓你們兒子背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吧!”
在眾人神色各異的情況下,棺材緩緩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