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殺的那頭妖獸,是半步元嬰?”
“你小子,不管怎麽看,都只有築基初期,好好給師兄說說,你是怎麽做到的?”
當宋知道得知蘇牧斬殺的那頭大妖,達到了半步元嬰之後,他也是直接將蘇牧揪了出來。
“上次你和我說,剛好有一位金丹圓滿的修士路過,你們二人合力圍剿。”
“上上次你又和我說,那頭金丹中期的蠻牛正處於虛弱階段,被你僥幸撿了個人頭。”
“這次呢?”
“這次我可是聽說,你當眾與那妖物鬥法,輕而易舉拿下來了。”
宋知道摩挲著下巴,上下打量著蘇牧。
對於三師兄的詢問,蘇牧也想好了對策,他雙手一攤,掌心出現了一張金色的符籙。
“不瞞三師兄,前幾個月,我偶然在一處洞府撿到了五張符籙。”
“而我之所以能斬殺金丹期的凶獸,也是依靠這符籙。”
當宋知道的目光,落在蘇牧手中的這張符籙的時候,瞳孔一縮,眼中滿是震撼之色。
他接過符籙,當接觸到符籙的一瞬間,他能感覺到其中蘊含著的磅礴能量,一旦爆發,確實有可能一擊秒殺半步元嬰的凶獸。
“這是最後一張了。”
蘇牧的這張符籙,也是經過系統簽到而得,是他挑了很久很久,最弱的一張了。
宋知道仔細打量了一番之後,將符籙還給了蘇牧,並且叮囑道:“這符籙蘊含的能量太過於磅礴,以你的修為,很難駕馭,一旦引爆,很容易誤傷自己,甚至有生命危險。”
其實,不用三師兄說,蘇牧也知道,這也是他一直以來都不敢用的緣故。
“你收好。”
“以後不遇到萬不得已,生死攸關的時刻,萬萬不能使用。”
“切記!”
宋知道再三叮囑。
心中的疑惑也隨之解開了,畢竟以前蘇牧斬殺的幾頭妖獸,最高也只在在金丹初期,運氣好,用點手段僥幸斬殺了,能理解。
畢竟,能被老頭子看上,身上多多少少肯定是有底牌的。
但是,這一次,斬殺的可是一頭即將踏足元嬰的大妖,修行上千年,一般的半步元嬰修士估計都對付不了。
“這次是師兄失策了,讓你浪費了一張保命底牌。”
“為了補償你,我送你個東西。”
宋知道從袖口中拿出一袋錦囊,遞給了蘇牧:“以後遇到危險,打開錦囊即可,你手中還剩的那張符籙,就不要貿然使用了。”
畢竟,這一次的任務,是自己估算失誤,若他知道南淮城是一頭半步元嬰的大妖在作威作福,他肯定會親自出手了。
“多謝三師兄。”
蘇牧沒有拒絕,雖然他法寶多,保命手段也不少,但是和三師兄說的一樣,大部分使用起來太危險,把控不住。
三師兄給自己的,肯定是自己能使用的,下次遇到解決不了的情況,就不用考慮挑選什麽法寶來應對這個十分苦惱的問題了。
.....
“還有,現在外界都傳你的實力已經踏足元嬰了。”
“你身上也只剩下一張符籙了,以後少去出風頭了,好好修煉,才是正事。”
宋知道語重心長地教導道。
“今天,師兄給你單獨開個小灶吧。”
“單獨給你講道,今天晚上,你就別回去了。”
聞言,蘇牧蹙起了眉頭,心裡十分抗拒。
“怎麽?”
“看你的表情,還有些不樂意?”
“你知道外面想請我出場,要多少出場費嗎?前提是還得看我樂不樂意,心情好不好。”
“我傳授給你的,是我研究總結的獨門秘境,你學了,你就偷著樂吧你。”
宋知道彈了彈蘇牧的額頭,淡淡地說道。
“可是,師兄,你教我的,我聽不懂。”
“你能不能講點淺顯易懂的?”
不是蘇牧不願意學,而是真的聽不懂,拆開來聽,每個字他都認識,但是合在一起,他就懵逼了。
“講那些淺顯的有什麽意思?”
“你好好記著就行了,以後你就會慢慢懂了。”
“今天我給你講的題目,是我最近研究的心得,叫做《論頭髮在結丹中的重要性》。”
聽到這個題目之後,蘇牧也是兩眼一黑,困意襲來。
........
三月飛逝,已是深冬了。
厚重的白雪,給連綿的山脈披上了一層銀裝外衣,也迎來太初門的收徒大典。
大周皇朝疆土上,無數求道的青年少女,懷揣著夢想,朝著太初門進發,有些子弟為了能趕上,都會提前幾個月出發,背負著家族的希望,從大山深處走出,尋道求仙....
“太初山下叩青香,仙人門前問長生”
這是民間流傳的一句膾炙人口的俗語,從這句俗語中可以看出,太初門在大周皇朝無數求道者心目中的崇高地位。
不過,能來到太初門參加正式考核的弟子,是早已經經過了層層篩選留下的精英。
他們有的靈根特殊,有的悟性極強,有的天資卓越,有的毅力驚人....總之,能走到這一步,基本上都有過人之處。
即便是這樣,若是想進入太初門,還得經過最後的考核。
這一屆,走到最後的尋道子弟,是近百年來最多的一次,足足有五百人。
但是,太初門的人手不夠,所以,為了確保測試的正常運行,每一個人都能得到公平的測試,蘇牧成為了其中一名考官,也參加了這一次的入門考核。
......
“小牧,你代表的是掌門一脈,這一次考核,不能馬虎。”
“最重要的是,不能擅自替師尊收徒,聽到沒?”
這是三師兄宋知道遊歷前,留給蘇牧的叮囑。
大師兄百年前就已經不在太初門了,不知道去哪裡了,聽三師兄說是,他去執行什麽秘密任務去了。
二師姐近些年,基本上都是鎮守在太初門管轄內的三大海域,幾年到頭,可能就回來一次。
三師兄雖然常在宗門,但他總是喜歡下山遊歷,世界各地,到處去講道,最喜歡的就是扮演乞丐道士,去給一些凡人啊,未開智的靈獸傳授他獨特的道法。
四師兄,和大師兄一樣,也不在宗門,不知道去哪裡了,蘇牧拜入掌門一脈門下之後,沒有見過大師兄和四師兄。
自己的師尊,“太玄真人”,蘇牧也只見過一次,就是拜師的時候,在一面法鏡中見過。
所以,當三師兄出門遊歷的時候,整個掌門一脈,就只剩下蘇牧了。
在這一次的收徒大典中,他也得代表整個掌門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