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秋後的夜晚,魯島市當中的大街小巷之上,本該是地不斷地人來人往。然而今天晚上卻有些不同。
大概在晚上六點三十分左右,一片足以遮住大半天的黑色烏雲,帶著一種來自大自然的壓迫感與窒息感,緩緩地飄到了魯島市的上空。
此時此刻,掛在西邊的紅色夕陽,微微地染紅了那片延伸到視野之外的天界,而在那微微泛紅的天空之下,一隻隻強壯的候鳥,正焦急的在那最後的余光當中,整齊劃一地飛翔著……
雖然說這副風景看上去平平無奇,毫無特色可言,但當它映射映射到人們的眼中之後,總能給人一種自然壯觀與幽美。
而之所以說:這種風景毫無特色可言,大概就是因為生活在魯島當中的人們,幾乎是每天晚上都能看到這種景象,所以也就習慣或是默認了它的存在。
然而,此時的這片壯麗的風景,已經持續不了多長時間了。因為,那片已經遮蓋了大半個魯島市的烏雲,即將籠罩住整個魯島市的天空……
不知過了多久,隨著一道閃電和一聲雷鳴,幾滴豆粒大小的透明雨滴,便在穿過那十余公裡的對流層之後,悄無聲息地落了魯島市的市區當中。
而在這些不大的雨滴,以極快的速度落到地上之後,先是以最快的速度把那乾燥的樓房外表,以及那黑色的馬路打濕。不久之後,便快速在其上匯聚成了一條條細長的的溪流,並快速朝著較低的地方流去。
與此同時,在魯島的那一條條長短不一的街道上,那原本就算不多的機動車輛、非機動車輛和行人,也因為場“突如其來”的雨,而加快本就很快的速度,以爭取早點到達自己的目的地……
在這場大雨當中,一輛黃色的出租車突然開離主道,左轉行駛到一家酒店的門口,隨後便緩緩地停了下來。
而在這輛出租車停下來,並過了幾秒之後,從這輛出租車的後排左測車門內,下來了一位身穿當然算的色便裝的中年男性。
在下車的同時,他撐起了一把黑色的雨傘,之後,在從後備箱中取出自己的行李箱,接著便拉著自己那不算大的黑色行李箱,徑直朝著酒店的大門口走去。
此時,從這輛出租車上下來的中年男性名叫劉振華,雖然說他今年才四十歲出頭,但此時的他顯得格外蒼老,他那灰色的頭髮,都已經開始慢慢地朝外蔓延著。
除此之外,那一條條地裂般的皺紋,已經開始緩緩地“佔領”了他那張嚴肅的臉頰。
然而,這些已經發白的頭髮和胡渣,以及那些深淺不一的皺紋,並沒有影響到他那棱角分明的臉龐。而那數十年的歲月,似乎並沒有在他的身上留下任何的痕跡。
不過,在他的身上並沒有“花花公子”的影子,而是有一種發自內心的踏實感。其中,這種踏實感有一小部分與生俱來的,至於絕大多數的踏實感,都是經過長期的鍛煉而產生的。
而此時的劉振華在下了出租車之後,便拿著自己的行李,立刻快步走進一家旅館當中。而在辦完相應的手續之後,便拿著房牌號以及相對應的房門鑰匙,緩緩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
二十分鍾之後:
此時的劉振華已經換掉了身上的衣服,而是改穿一件藍色的睡衣。
而此時的他,正扶著橫在面前的窗台,懶散地站在自己剛租沒多久的客房的窗前,一邊抽著嘴中的香煙,一邊看著手上的手機。而他的頭髮,雖然不算是濕漉漉的,但顯然是洗過的。
與此同時,在劉振華住的客房當中,暖白色的電燈持續不斷的亮著,使得那一縷縷白色的煙霧,就如同人們幻想出來的仙境一般,當然,這間客房的窗戶已經打開了——只不過是剛打開而已。
除此之外,在劉振華的左邊窗台上,放著一個用玻璃做的小型煙灰缸,而在這個煙灰缸當中已經放著三根根已經抽完的濾嘴,除此之外,就是一片零零散散的灰色煙灰。
而不知過了多久,一通電話突然打入了劉振華的手機當中,在看清是誰打過來的之後,劉振華無奈地自言自語道:“嘶~,這王剛居然有時間給我打電話?真是鐵公雞願意拔毛了啊。”
在自言自語結束,並略微想了一下之後,劉振華還是接通了劉剛打來的電話。而在電話被接通之後,一個有些沙啞和蒼老的男音從電話對面傳了過啦:“喂,劉哥。現在方便說法嗎?”
“有啊,怎麽了嗎?”在聽到電話另一端——也就是王剛的聲音之後,劉振華有些疑惑地說到。
……
“是啊,現在咱們國家的科技的發展速度也是越來越快了啊。”劉振華手中的手機對面的人說到。
“那可不,想當年米利堅開始和咱們競爭的時候,米粒堅那邊還在信口開河的說:咱們華夏這邊的計劃根本行不通。”劉振華說到這就停了下來。
而在此之後,劉振華輕輕地吸了口手中拿著的香煙,而在把煙吐出來之後,就繼續開口說到:“然後想不到啊,在我們的那個星系電梯都建成了,還有那個量子隧道和宇宙飛船,現在都有了很大的進展。結果他們的那個蟲洞研究……”
“哎!我勸你還是別說了吧。我估計如果你再說的話,米粒堅那邊的研究人員會立刻飛過來,然後給你臉上來幾下,而這估計都算給你這個老牌檢查員面子。”電話對面的人還沒等王振華說完,就打岔的說到。而在他的這段話當中,充滿了調侃。
“呵呵。王剛,說實在話現在我啊, 可真的是要謝謝你這個國際大善人。”劉振華在聽到的話之後,笑著說到。
“哎,從您空中出現的這個誇獎,在下可不敢獨自接著,所以說您這誇獎,在下只能承認了昂。”
說到這,電話兩段的人都沉默了下來,而此時在劉振華的租的客房當中,除了不斷變短的香煙和漂浮不定的煙霧,當然,還有香煙上的那一滅一亮的火星……
時間就這嗎一點一滴的流逝著,在很長一段時間當中,而此時分別站立在電話兩段的人,此時此刻都沉浸在獨屬於他們之間的安靜。
“撕~,劉振華啊,說實話我現在真的很羨慕你,居然能代表咱們這個部門去現場看星系電梯的試運行。”不知過了多久,站在電話一端的王剛說到。
“咳,行了吧你。像今天你參加這種現場大型‘演出’怎嗎說呢?這完全就是拿著你自己的生命去看的。真要是搞不好,那真就完全是一去不複返了。”劉振華無奈的笑著說到。
“你說的這個意思是——?”王剛故作不解的問道。
“雖然說現在這個技術已經算是十分安全了,但誰又能保證萬一呢,對吧?”
“也是……不過向這種帶有‘裡程碑’的性質的科技,能應邀去現場看試射的人,必定是有些真正實力的……”
此時,在劉振華住的這家酒店之外,磅礴的那大雨,漸漸地開始變得更加猛烈,這也給人一種勢不可擋的恐懼,以及千軍萬馬的壓迫感。而這次的大雨,就如同歷史一般,總是在風平浪靜之後,來一次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