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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燈長明》第六章 魔道妖人
  邊飛邊想,很快就來到了銀月峰之上。

  在山頂的位置,已經被開拓出了一塊很大的平地,還鋪上了石板。

  黎蓉等人已經在此等候了。

  “師父!”

  “參見長老。”

  祝致遠向他們點點頭,掃了一眼,平地上都是金虹谷的弟子,沒有其他人。

  便問道:“那個血傀門的弟子呢?”

  四弟子祝風華指了指一側道:“在那邊的山洞關著,師父要審他嗎,弟子把他拿來。”

  “不了,你帶我去見他吧。”

  山洞距離山頂的平地沒有多遠,不過百來步路,很快就到了。

  洞門口有兩個外門弟子守著。

  見祝致遠來,一同行禮道:“參見長老。”

  祝致遠向他們點頭,然後與祝風華一同走進洞中。

  這個山洞不深,裡面還算乾燥,兩人進來後,祝風華放出了一道金光,把山洞照亮。

  有一個人被五花八綁躺在地上,一身帶有血色紋路的黑衣被利器割得破破爛爛,額頭上還貼著定身符,動彈不得。

  “這人就是那個魔道妖人了,昨夜弟子搜尋西邊的山峰時,發現此人,一番打鬥後將此人擒拿,他的傀儡已經被弟子盡數毀去。”祝風華指了指一旁,那裡堆著幾個被斬成七八段的傀儡殘骸。

  “嗯,做得不錯。”祝致遠點頭,隨後一抬手,那人額頭上貼著的定身符就飄了起來,最後落在了祝致遠手上。

  “前輩饒命!前輩饒命!前輩饒命!”

  那人一能動彈,立馬開口求饒,奈何繩子綁得緊,站不起來,只能在地上蠕動,看他的樣子,是想跪下磕頭。

  祝風華冷笑道:“魔道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你還想活命的話,今個兒問什麽你就答什麽,否則拿你抽魂煉魄,也能知曉你的圖謀,到時候是什麽滋味,無須我多說了吧?”

  “晚輩知曉!晚輩知曉!前輩問什麽晚輩就答什麽,絕無虛言。前輩明鑒,晚輩真不是故意潛入貴分舵啊,來到這裡完全是無妄之災。”

  “無妄之災?”祝致遠不知道他是用詞不當,還是在說什麽鬼話。

  祝風華冷著臉道:“從頭說來,你的名字,身份,為何來這裡,來這裡要做什麽事,誰指使的,一五一十地說!”

  “是,是。”那人唯唯諾諾道:“晚輩姓厲名大知,血傀門金手老仙的親傳弟子……”

  “你真是血傀門的人?!”祝致遠驚訝地打斷了他的話。

  厲大知還以為祝致遠不信,連忙解釋道:“晚輩不敢有虛言。”

  “嗯。”祝致遠恢復了冷靜,“你繼續說。”

  “三年前,正魔大戰結束之後,晚輩與師父還有幾位師兄師姐一同返回宗門,誰知路過南祁之時,遭到埋伏。師父當場就受了重傷,無法再施展遁術,他便擋住了敵人,讓我們逃走,我慌不擇路,逃來了弦月山脈,因為怕……”

  “等等,是誰埋伏你們,可有分辨出來。”祝致遠打斷了他的話。

  厲大知眼中流露出既憤恨又恐懼的神色:“是陰荒山寨!是陰荒山寨的人!絕對沒有錯,他們鬥法時,使用的是蠱蟲!”

  不知為何,祝致遠聽到陰荒山寨時,居然有種渾身不舒服的感覺。

  這種感覺好像是被人窺探著一般。

  是錯覺嗎?雖說修士直覺很靈驗,但是前身和陰荒山寨毫無瓜葛,甚至都不認得陰荒山寨的人。

  然而就在此時,旁邊的祝風華居然渾身一個激靈,眉頭微微皺起。

  “你怎麽了?”祝致遠問。

  祝風華道:“師父我沒事,只是聽到陰荒山寨時,有種不好的直覺。”

  他也有?祝致遠更加覺得不妙了,心頭上產生了陰霾。

  陰荒山寨,魔道九宗之一,毗鄰桃花塢,和南祁隔著一片黑沼森林。

  這個勢力的山門剛好在黑沼森林的南端,而銀月峰則在北端,兩者之間亦近亦遠。

  近的是直線距離不到一萬裡,遠的是這一萬裡是天下十大凶地之一的黑沼森林。

  祝致遠倒不擔心他們會從黑沼森林過來,黑沼森林有那麽好跨越,就不是十大凶地了。

  傳聞這裡乃是上古戰場,不知多少萬年前,有一元嬰後期的大修士在此地閉關衝擊化神,被仇家尋上門來,團團包圍。

  那名元嬰修士絕望之下悍然選擇衝擊瓶頸,引動雷劫降臨。

  雷劫這種東西人越多就越強,在場的十幾名元嬰修士以及近百名金丹修士均被雷劫鎖定,其威能上升到天崩地裂的程度。

  據說當時雷電已經不是一條條的打,而是形成光瀑傾瀉而下,將所有人都衝成了灰燼,只有一名參與圍攻的元嬰修士使出大神通,爭得片刻喘息之機,元嬰出竅逃離此地。

  也不知是不是那名元嬰修士逃離的緣故,雷雲雖然不再攻擊,卻也遲遲不散,始終漂浮在上空,多年後形成了黑沼森林。

  所以,想從高空飛越黑沼森林地穿越那片雷雲區,無異於找死。低空飛行的話,得妖獸遍布的沼澤中殺出一條血路。

  可即便明知有這樣的屏障在,祝致遠也無法安心下來。

  算了,擔心之事找不到根源,只是白白擔心而已,還是先關注眼下吧。

  祝致遠甩開思緒,他是這裡的領導者,是主心骨,一言一行都被大家盯著,絕不能惶惶不可終日。

  於是他問道:“你說你師父給你們斷後,那說明不只是你一個人逃出來了,你那幾個同門師兄弟的行蹤下落你可知曉?”

  “不知。”厲大知神情落寞,“我懷疑他們已經隕落了,我們說好逃出生天后互相聯絡,可是等了三年也沒有收到他們的消息,我的飛劍傳書也用完了。”

  “原來如此。”祝致遠點點頭,欣喜衝淡了不少心頭的陰霾。

  這人可以放心用,實乃天助。

  他說道:“如果我放了你,你準備去哪了?”

  “啊?”

  祝風華和厲大知都是愣了下。

  祝風華想出言阻止,但看到師傅臉上淡淡的笑意,便強行忍住了。

  厲大知則說道:“晚輩不敢奢求。”

  “血傀門你是回不去了的。”

  祝致遠淡淡道:“想必是陰荒山寨在縱雲山脈布下了埋伏,去了就是自投羅網。不然你早就走了,何必在此等三年之久。如今南祁可是正道的地盤,不是我來這裡開分舵,也會有其他人來,你被發現不過時間問題。”

  “前輩慧眼如炬。”厲大知低下頭。

  祝致遠笑道:“既無處可去,不如在我手底下做事如何?”

  “師父!”祝風華面色驚惶,急聲說道:“您貴為金虹谷的長老,怎能與魔道妖人同……與他們……”

  “同流合汙是吧。”祝致遠幫他補充完整。

  “弟子不是這個意思。”

  祝致遠道:“有話你但說無妨。只是風華,師父問你一句話,你認為所謂的魔道妖人對我們威脅大,還是與你師父一般,貴為金虹谷長老的那些師伯師叔們威脅大?”

  “這……”祝風華語塞,想了片刻後,語氣沒有那麽堅定了:“魔道賊子傷天害理,也不知道害了多少無辜之人的性命,若是此人留在我南祁分舵,將來要是傳出去,怕是對師父的聲譽不利。”

  “那他不是血傀門的弟子不就行了,厲大知,你意下如何?”

  厲大知聽他倆的對話,便知祝致遠所說為實,當即道:“多謝前輩不殺之恩,晚輩厲大知從今往後便是南祁的一名正道散修,與血傀門毫無瓜葛,前輩要厲大知往西,厲大知絕不……”

  “賊子住口!”

  誰知此話竟是觸怒了祝風華,只見他一甩手,一口金光燦燦的飛劍就從他袖口射出,眨眼間就到了厲大知脖頸處。

  脖頸被冰涼的飛劍抵住,厲大知渾身一顫,不敢再動彈了。昨夜他在這口飛劍下吃了不少苦頭,所有的傀儡都被斬碎,如果不是祝風華想活捉,他厲大知怕已是身首異處了。

  祝風華出離的憤怒,之前他們在李長松那幫人手底下受了不少委屈,對這些溜須拍馬之徒恨到了極點,再也忍耐不了半分。

  眼前這個魔道賊子,膽大包天,居然敢在他面前對師傅溜須拍馬,祝風華肺都要氣炸了,恨不得將此人碎屍萬段!

  祝致遠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連忙用神識牽引住祝風華的飛劍。

  “你別衝動!他對我們有大用!”

  “師父!!?”

  “你怎麽了風華?”祝致遠皺著眉頭問道。

  祝風華的性子是急躁了些,但不是不分輕重緩急之人,如今怎麽動輒起殺心呢?

  好在祝風華第一下並沒有直接動手殺人,只是威脅恐嚇,又放開控制,任憑祝致遠牽扯住了飛劍。

  祝風華咬牙切齒地說道:“還請師父莫要被這些魔道賊子口蜜腹劍之詞蒙蔽雙眼。”

  祝致遠不解道:“風華,我留下此人是因為他對我們有大用,並非是受了什麽蒙蔽,你這是怎麽了,如此易怒,是昨晚在他手下吃了虧不成?”

  “哼,就憑他?”祝風華不屑冷哼道,不過心情倒是平複了些,一點指,飛劍重新飛了回來,沒入袖口。

  “多謝道友不殺之恩,多謝前輩。”

  定身符已經解開許久,厲大知有築基中期修為,區區繩索自然困他不住,他從地上爬坐起來,跪在師徒二人身前,磕了好幾個頭。

  “好了。”祝致遠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套淺棕色的長衫,扔了過去,“換上,不然你這身衣服在這裡太醒目了。你也別急著謝,我會在你腦海裡種下禁製,不得離開銀月峰百裡的范圍,你可知曉了?”

  “晚輩知曉。”

  進去時是兩個人,出來時是三個人,兩名守在門口的弟子自然是驚愕不已。

  祝風華面色不快地向他們吩咐道:“此人並非血傀門弟子,乃是南祁地界的一名散修,今日之事勿要外傳,否拿你們是問。”

  “是,祝師叔。”兩人心中雖有疑慮,但看到祝風華臉色不好,也不得不應承下來。

  待得回到山頂的平地之上,黎蓉和楚思雨等人一臉驚疑地看著跟在祝致遠身後的厲大知。

  “咳咳。”祝致遠輕咳兩聲,“是誤會,厲道友並非血傀門弟子,而是南祁地界的散修,恰巧擅長傀儡一道而已。”

  黎蓉若有所思,但楚思雨卻急聲道:“師父,可昨天晚上他明明還說……”

  “對了思雨。”祝致遠打斷她的話:“你四師兄好像心情很不好,不知道受了什麽打擊,我問他也不說,隻說想讓你去陪陪他,不如你去看看吧,這位厲道友的事,我和你黎師姐商議即可。”

  談起祝風華,楚思雨的關注果然轉移開去,急忙問:“師父,四師兄真是這麽說的?”

  “你指的是什麽?”

  “師兄說……”楚思雨的臉蛋兒飛上兩朵紅雲, 咬了咬嘴唇,“他說想叫我去陪他。”

  “或許。”祝致遠道:“我沒有聽清楚,反正你去看看吧,你四師兄為師就交給你了,你不要讓他太難過。”

  “好!弟子現在就去。”說著,楚思雨帶著幾分歡喜幾分羞澀,快步走開了。

  “飛舟快到了,你們去檢查一下各處陣眼。”黎蓉也開始把還在廣場的弟子一一打發走。

  很快,偌大的廣場只剩下他們三個。

  黎蓉盯著厲大知的臉,說道:“師父,這位厲道友莫非對我們有用?”

  她只是憊懶了些,人還是很聰慧的。

  祝致遠點點頭:“有用,而且有大用。我需要你們兩個合作。”

  黎蓉思索了一陣,說道:“紙包不住火,厲道友的身份被外人得知只是遲早的事,屆時可能要被本宗責難,師父的名譽也會受損。”

  祝致遠呵呵一下,“這些不過是小節,黎蓉,你可願意為了分舵發展,摒棄立場成見與厲道友合作?”

  黎蓉說道:“若此人真能給分舵帶來發展,從此皈依正道,便是師父說收他為徒與我等並列,我也無異議,師父想怎麽合作。”

  “甚好。”

  接下來,祝致遠和他們說了這幾天的想法。是關於如何把傀儡簡化,只需完成基礎工作的事。

  還有向黎蓉請教能否通過陣法,減少傀儡的靈石消耗。

  祝致遠不擅長陣法與傀儡之道,怕自己有異想天開的地方,好在兩人聽完後,並沒有出言反駁,而是陷入了深思當中,隻說還需要探討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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