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陽拿了塊抹布出來,將雷擊棗木劍擦拭了一遍,然後放進了他的乾坤布袋,又手洗了那套金絲銀線的道袍,剛才沒注意發現,這居然是一整套的,除了道袍,還有八卦帽和太極鞋。
小心翼翼地洗完之後,他把道袍晾了起來,恭敬地拜了一拜。
又把那三枚銅錢擦拭了下,先用一個小布袋裝起來,然後再放進乾坤布袋。
不知不覺間,他身上的法器居然多了這麽多,看來以後給人驅邪測算,都能事半功倍了。
別小看這三枚銅錢,其實銅錢的作用是很多的,它可以用於布陣,也可以用於辟邪,還可以用於六爻起卦,越是年代久遠、流通越多人的銅錢,效果就越好,用於六爻測算,那簡直是一算一個準。
此時大雨慢慢地停了下來,高陽將乾坤布袋背起來,走出大門,開車來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按照學長林藝發的地址,他找到了住院部。
一間病房內,高陽走了進來,看到有個中年男子躺在病床上,神色萎靡,旁邊坐著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請問,是林藝學長嗎?”高陽低聲問道。
那中年男子睜大眼睛,看到高陽,立刻有些激動地道:“是高陽學弟嗎?我是林藝!你可算來了!”
高陽擺擺手示意他別激動,然後用天眼看了下,發現林藝周身環繞著一股青黑之氣,看來確實是陰氣纏身。
“這是我老婆,你叫她嫂子就行。”林藝介紹道。
“請坐。”林嫂子挪了個位置,熱情地請高陽坐下。
高陽說道:“學長放心,這次我來,就是要解決你的問題,我剛才用天眼看了你的身體,發現身上並沒有髒東西跟著,應該是白天,那東西不敢出現,不過身上確實有陰氣繚繞。”
林藝連忙說道:“那該如何是好?”
高陽從乾坤布袋裡,拿出了柳束,問道:“你現在下得了床嗎?”
林藝苦笑著搖頭,“痛,全身都痛!”
高陽舉起手中的柳束,說道:“我先用柳束幫你驅散身上的邪氣,你忍著點。”
說完,他衝著林嫂子點點頭,然後一鞭子抽了下去。
“哎喲!”
林藝痛苦地叫了一聲,顯然十分難受。
這時,剛好有個年輕女護士走了進來,見狀立刻呵斥道:“喂,你幹嘛呢?沒看到他身體不舒服嗎?你還打他?”
高陽笑著說道:“護士姐姐,我這是按照我們老家的土方法,給他治病呢!”
護士皺眉道:“土方法?你又不是醫生,可別整那些封建迷信害人呀,還有你也是,怎麽不攔著呢?”
說著眼神嚴厲地瞪了林嫂子一眼,就要開始趕人。
林嫂子連忙解釋道:“醫生,您別介意,就讓他試試吧,萬一有效呢?”
護士氣得直叉腰,大聲說道:“你也信這些封建迷信?我警告你們呀,出了事醫生可不負責,你們好自為之!”
說完就氣呼呼地出去了。
高陽也不理她,拿起柳束就抽了起來,其他病床的病友一看,想勸說幾句,但想到剛才護士都勸不動,也就不好開口,只是好奇地觀望著。
抽了大概有十下,陰氣都散了,高陽才拿起柳束,問道:“你感覺怎麽樣?”
林藝緩了一下,忽然長長地吐了口氣,然後慢慢睜開眼睛,試著活動了下手腳,不禁神色大喜。
“咦?好像不痛了?還真是耶!我可以活動了?!”
說著他掀開被子,居然真的能夠下床了,這簡直不可思議!
這時,那女護士領著醫生進來,剛好指責高陽,卻看到林藝活蹦亂跳的,不禁大吃一驚。
“你……你怎麽可以下床了?”
林藝哈哈笑道:“醫生,我就說讓他試一下嘛,果然還是土方法好用,我都可以直接出院了。”
醫生乾咳道:“那個,我覺得你還是先別急著辦出院,等我們觀察下你的體征再說,如何?”
林藝猛地搖頭:“不不,你們治了那麽久都沒把我治好,現在我學弟一來就把我治好了,我還是比較相信他,馬上辦理出院手續。”
醫生和護士都暗道怪哉,無奈隻好給他辦理了出院手續。
出院後,林藝激動地跟高陽握手,“學弟,今兒我可是真長見識了,難怪高院長在群裡對你特別關照,你是有真本事的呀!”
高陽謙虛地道:“學長,您客氣了,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解決你的怪夢問題,我捉摸著,得回到你當時的事發地點。”
林藝十分認可,於是說道:“我現在也不太能開車,要不開你的車去?車費油費我給你報銷!”
高陽笑道:“這都是小事,我們現在出發吧,越快解決越好。”
林藝見這位學弟對自己的事情如此上心,不由十分感動。
實則高陽是想趁著今天雨天,更方便看到那些東西,好辦事而已。
三人上了車後,高陽按照林藝提供的地址,驅車數小時,來到了一處鄉鎮農村地區。
在一處拐彎地,車子找了個安全的位置停了下來,然後三人來到了林藝翻車的地點。
那是一處河溝,不大,但是一輛車翻進去是容納得下的。
林嫂子還不忘記埋怨他老公一句:“你呀,每次開車開那麽快,還是開夜車,撿回一條命真的是老天保佑呀,看你以後還敢不敢開那麽快。”
林藝在學弟面前,被老婆當面批評,不禁悻悻地笑了笑。
高陽假裝沒看到,畢竟要給學長留點面子嘛。
下了雨,他也不需要袖珍羅盤去測試磁場,直接一眼掃過去,整個區域基本沒有異常的地方,只有拐彎處一處不顯眼的地方,泛起淡淡的金色光芒。
“奇怪,既然遇到了怪事,應該有陰氣才對呀,怎麽沒看到……嗯?那是什麽?”
高陽徑直走了過去,乍一看是一片長得較高的草地,撥開青草之後,竟然有個土地廟。
正是這土地廟,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仔細打量,土地廟的廟頂被掀掉了,露出了下面的土地爺神像,或許是風吹日曬,土地爺的神像變得有些髒兮兮的,甚至掉漆了。
高陽又回頭看了看翻車的河溝,目測了一下距離,心中有了猜測。
此時林藝夫婦已經跟了過來,見他在觀察土地廟,林藝問道:“學弟,有什麽問題嗎?”
高陽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測,就讓林藝去找一下這個村的村長。
林藝雖然不是這個村的,但倆村隔得近,也都是認識的,於是打了個電話過去。
不一會兒,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走了過來,林藝上去遞了根煙,兩人很熟絡地聊了起來。
隨後林藝把村長帶到高陽跟前,給高陽做了介紹。
高陽問道:“村長,這個土地廟建了多久了?”
村長一看,立即驚訝地張大了眼睛,說道:“有一兩年了吧,那時候是翻新的,怎麽廟頂都沒了?難道是大風刮的?不可能呀!”
高陽又問:“你們在這裡建土地廟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