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何過人之處,只是好奇自己是不是得罪過您。”
面對江明工排斥的訊問,林川並沒有展現出任何緊張。
“那我問問你,今天你要帶秋萬一去哪?”
林川站在原地張開的嘴又合了上去,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
僅憑自己猜想就證明宮四拿走了秋萬一的邀請函,確實有些勉強。
可今天的雨夜也很有可能是複刻邀請函照片的時間,錯過了自己也不知道會面對什麽可怕的事情。
他想帶著秋萬一去試試。
江明工坐在椅子上:“病秧子我告訴你,不要再試圖破譯那個遊戲了。”
說到這裡江明工的眼神暗淡了下來,他似乎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
“我只是受到遊戲的邀請,我只是不想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而已。”
“你的消失可以換取所有人的安寧。”
江明工每句話都在暗示著林川不屬於這個世界,隻想讓他盡快消失。
“可是不參加遊戲……”
他瞬間打斷了秋萬一的話:“你生來就不會說話,別在這裡和我耀武揚威,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轟隆——
一道閃電照亮了半邊天,江明工一字一句的說著:“病秧子你怎麽折騰我不管,也請你不要再拉這些無辜的人下水了。”
話音剛落一道閃電再次落下,門外再度出現了一個高大的人影。
江明工敏銳的察覺出來人是誰,“雷電加暴雨,風不止,人初靜。是你吧查爾斯?”
林川身後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我的參與者並沒有按時出現在遊戲,所以我只能將遊戲現場拉到現實世界了。”
保安室的窗外不斷有若隱若現的怪物剪影出現,每一個都形態各異,與眾不同。
江明工起身站了起來:“我說了,今天就算是你過來,你也帶不走他們。”
林川有些吃驚,不知道江明工為何也會保著自己。
可他真的是這個來自未知世界的對手嗎?
秋萬一和林川都站在門口的位置,面前就是江明工。而查爾斯站在了他們兩人身後。
他拿出那個複古相機對準了三人:“江明工你是天又如何?還不是沒能保下那幾個小子嗎。”
“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
江明工微微一笑,一道快門聲響起。
哢嚓。
林川睜開眼看了看周圍的環境,還是那間保安室。
“我說了今天你誰也帶不走,就算我現在不敵你的上司,可他是不會過來的。”
“只要不是在你的遊戲裡,你就拿我沒有辦法。”
隨後江明工指著查爾斯道:“我會遵守之前的許諾讓他們參加遊戲,你應該也遵守約定不要把這些東西帶到現實世界。”
查爾斯收起了相機,他見強行帶林川他們走行不通後,便開始和江明工談起了條件。
“可你為什麽阻止他們參加遊戲?你是天就可以如此放肆嗎?”
江明工搖搖頭:“【天】只是不讓你們捅出亂子,而你的邀請函沒有出現在參與者身上。”
“你知道沒有收到邀請函卻複刻照片的後果吧?”
查爾斯面前出現一本相冊,他伸手一揮上面的書頁便開始自己翻動起來。
片刻過後。
“這是我的疏忽,沒有將邀請函親自交到參與者手上。”
隨後他憑空變出了兩封嶄新的邀請函:“之前的遊戲作廢。”
說完便準備轉身離開,卻被江明工叫停了腳步。
“查爾斯,這麽大費周章的帶著這麽多半神過來,還想將遊戲拉進現實。你想走就走?”
查爾斯停下腳步:“你什麽意思?”
“來我的世界玩玩。”
“什麽?”
哢嚓。
一道快門聲回響在整個房間內,許久之後才消失不見。
外面已經沒了那群怪物的蹤跡,林川兩人眼前隻坐著一個喝茶的大爺。
“大爺,查爾斯呢?”
江明工抿了一口茶:“他違背了天地日月定下的規則,我只是懲罰一下他。”
接著他放下茶杯意味深長的說道:“我並不是阻止你們參與遊戲,反之我更想讓你們盡快破譯所有遊戲。”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遲早會把遊戲拉到現實世界的。”
他看了眼站在門口的林川:“病秧子,我雖然很不喜歡你,但你也是唯一有可能破譯所有遊戲的人。”
“那究竟有多少遊戲等著我去破譯?”
“我也不清楚,數量太過龐大了。”江明工又補充道:“破譯一個遊戲,這個遊戲就會永遠的消失。”
“也就是說,接下來你們需要不斷穿梭在遊戲與現實之間。”
秋萬一疑惑的問道:“您剛才說的天地日月是什麽?”
“【天】一共有十二個,我們分別有自己的遊戲, 本質上與查爾斯沒有任何區別,都是站在人類的對立面。”
也許這就是江明工討厭林川的原因。
“那日後豈不是也會對上您的遊戲?”
江明工捧著茶杯似笑非笑,令人捉摸不透:“那是自然,不過你們碰上我的時候也代表遊戲該結束了。”
“十二個【天】級遊戲,二十四個【地】級遊戲,一個【黑】,一個【白】這兩個代表日月。”
說到這裡他看了眼林川:“你們參與的第一個遊戲並不屬於天地日月,而是查爾斯獨立創造出來的。”
“也就是說查爾斯的工作就是創造出無數這種的怪物?”林川問道。
“沒錯,這就是他的工作。那些數不盡的小遊戲,不可名狀的怪物都是出自他手。”
林川搓了搓手:“也就是說我們對上的第一個排得上號的人,就是查爾斯。所以他屬於什麽等級?”
“地。”
說到這裡江明工停頓了一下:“我與你們處於對立面,我只能告訴你們這麽多。”
林川心裡還有一些疑惑,為什麽這個【天】級人物可以出現在現實世界。
外面的雨漸漸停了下來,“你們可以滾了,今天就當沒有見過我。”
……
宮四在校外的巷子來回穿梭,下一刻他的身體詭異的扭曲了起來。
一股窒息感席卷了宮四全身:“這是……”
他的身體逐漸壓縮變形,內髒也不斷在體內破碎。
那封信突然張開了一張大嘴,將宮四整個人吞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