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X省,YT市貴溪縣,龍虎山上清鎮。
方正陪伴著他的師傅莫求道人,莫求道人是個野道士,觀上沒名,不過各個道觀都知道有這麽一個野道士。
莫求過多,不失太多,生來光光,死去光光。這就是莫求道人經常講的。
“方正啊,你知道我老家在哪裡吧。”已經90多歲的莫求道人童顏鶴發,精氣神十足,要不是一頭白發,真看不出來已經上了年齡。
“知道,山東的,戰亂逃到南方的。”方正換了一身藍色的道袍,而莫求道人身上卻五顏六色,一塊塊小布製成的道袍。
這也是方正最喜歡,也可以說是他的終極目標,百衲衣,這一件百衲衣不說是人有多好,也不是證明你做了多少好事情,幫助了多少人,而是表達了那麽多人對其的敬意。
方正還在收集中,他腋下兩塊就是起點,不過方正自認為自己可能是達不到師傅那個境界了,要是太功利性去做這一件事,百衲衣用不了一年就能出來,但是方正也不會認為那是真正的百衲衣。
方正還做不到師傅的那份灑脫,自在,至少師傅給他的醫書他隻學會多喝熱水,早點睡覺。
“是啊,那年頭日子不好過,不逃也是在哪裡等死,方正啊,我時間不多了。”莫求道人神色平靜的說,“我走幫我把這身衣服埋進去就可以了。”
“什麽。”方正聽到大驚,連忙把藏在護身符中的兩張能治療的符拿出來,“師傅你等等,我馬上用這個救你。”
莫求道人拍了拍方正的腦袋,“不是身體問題,我可能找到一條道了,你應該高興,我修煉60余載,是真的真的假的,我以為我還會繼續走下去,靜悄悄的倒在山林中,沒想到找到了我自己的道。”
莫求道人從懷中拿出一粒黑色的圓形扭扣,“那年家裡面分開來逃難,給了我和哥哥每人一個扭扣,扭扣刻了個張,你知道我,我原姓張叫張途,不過哥哥他死了,家裡面的人也找不到了。”
“這粒扭扣也不見了,就這樣我一直打零工,乾苦力到了30碰見了我師傅也就是你師公,一直跟著師傅修行,看書識字,日練拳夜練醫,再後面我碰見了你,就像師傅當年一樣我收下了你,只是時間太短了,我好多東西沒有教你,我即想走又想留,但是一些東西還是要走的,所以我還是要走那一條道。”
“前兩天我在口袋裡面翻出來了,和你那幾個東西一樣,異於常物。”莫求道人手中的黑色扭扣飛了起來,繞著莫求道人身邊飛轉,然後停在莫求道人手掌心。
一團淡藍色的光線從黑色扭扣中飛出,一點點的形成一個人大概的模樣,一點點演變成另一個莫求道人,只不過是淡藍色的。
“我大概摸清楚了這一些東西來歷,為什麽會出現,不過出現的原因還是不了解,有些東西我寫好了,等下你看看吧。”莫求道人拿出一個小本子,小本子封面已經破爛不堪,紙上的字也有一點模糊。
方正接過小本子,這小本子是師傅用來記一些重要事情的。
“修道之人講一個,修身修心,身好修心難修,你師公走的是以他人的道修自己的道,他老人家修來一輩子也沒有找到自己的道,這道我算是找到了,等下你再旁邊看著吧。”
看著眼淚水在眼眶中打轉的方正,莫求道人說,“越是強求越是難得,人生最痛苦的是要的太多,自己能力不夠,修道人最忌諱也是強求心靜,也難得心靜。”
“不,我不會哭,我應該開心,師傅你找到了自己的道。”
另一邊,大涼山處。
莫再言控制好兩股能量,讓兩股能量達到一個平衡的一瞬間,莫再言意識一空,他好像回到了小時候,他看見了那個池塘,他踩空了台階,掉進水裡面了。
眼睛睜不開,使勁睜開看見的是綠蒙蒙的水,眼睛刺痛著只能閉上眼,莫再言好像看見了一個透明的自己從體內一點點飄離開,,,
“劃拉。”一聲莫再言整個人被大人提了起來,“小心一點到上面去洗。”
“哦,好的。”莫再言揉著眼睛,走上台階。
眼睛睜開莫再言看見了自己初中生活,那個戴著眼鏡,如惡鬼一樣的人在哪裡張開血盆大口,“這個都不會,你怎麽不去死。”
莫再言被嚇的一個踉蹌,倒在地上,再站起來他看見了在歎氣父親,母親,一臉失望的看著自己,哦是高中的時候,自己考試成績不太行。
那個秋天,自己座在馬路邊,看著來來往往的車,真想直接衝過去,一死了之,,,
哦,那個無能的自己,還是一個不去努力的自己,一個認命的自己,自己就不是學習的料,一個懶惰的自己,貪玩的自己,好吃的自己,不願意吃苦的自己,,,
自己人生最大的意義就是補充人種多樣性,莫再言那個時候安慰自己,世界上那麽多人,但是我莫再言只有一個,我是最特殊的人。
是啊,世界上那麽多人,隨便來個人都是唯一一個,自己算個毛線,,,
莫再言再一次回到那個池塘,他看見了透明的自己一點點離開肉體,如同過去的時間一樣,不再回來。
莫再言向那個透明的自己伸手抓過去,抓了個空,莫再言慢慢的閉上了眼睛,身體開始一點點向下沉,一點點落到水底,好像死了,好像睡著了,好像靈魂離開的肉體,莫再言再一次睜開眼睛,看見的好多奇奇怪怪的東西。
長出兩個腦袋的老虎,一個腦袋少了個耳朵,一個腦袋少了個眼。一個在吐金幣的豬型存錢罐,一頭牛騎著光著身子沒穿衣服人,一個綠色招牌的銀行,銀行裡面的人衝了出來往莫再言的懷裡放人民幣,一張紙紅色的一百塊人民幣,那一些人還笑著說,“發錢了發錢了,國家發錢了。
莫再言也跟著他們幾個快樂的跳了起來,一跳就跳到樓頂,樓頂上幾十個人在追著一張白紙,白紙上寫了個“錢”字,幾十個人一邊追,一邊推著旁邊的人,將旁邊的人推下摟。
莫再言被人推了下來,掉進了海裡面,不會游泳的莫再言掙扎了一下直接飛了起來,看見了前面有沙灘,莫再言飛到沙灘上,看見那一個個赤身的男男女女在哪裡苟合,老的時候的,醜的帥的,好看的難看的,瘦的胖的,,,
莫再言感覺到難受,雙手扣向自己的眼睛,大喊著,“我不要看這個,啊啊啊啊啊啊。”
莫再言雙手十分輕松的扣下自己的眼珠子,用力就擠爆了,空蕩蕩的眼框沒有流出一絲鮮血,莫再言顛狂的喊叫“殺殺殺,殺光一切,你,你,你,你們都給我去死。”
莫再言左手伸向自己肚臍眼,一下就伸了進去,掏出來一把玩具塑料劍,紅色,藍色,黑色,綠色,紫色等等五顏六色的光線從塑料劍上射出,五顏六色,亂七八糟的氣浪直飛,將那一些赤裸裸的人們吹飛。
莫再言胡亂揮動手中的塑料劍,一道道月牙形能量飛出,將飛起來的人一個個斬斷,一個個肉塊沒有流出一滴紅色的液體。
莫再言突然將塑料劍插進自己的眼框中,塑料劍穿過腦袋,莫再言還在哪裡動,不停的亂走,踩在一塊塊骨頭,碎肉上,不知道是手還是胸蹚的部位。
突然莫再言一動不動,將插進眼框中的塑料劍撥出來,傷口出現一團團馬賽克然後傷口直接愈合,空蕩蕩的眼框長出來一對眼珠。
莫再言大口喘著氣,“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不好會坐牢的,我不要!”莫再言將手中的塑料劍向大海哪裡一扔,扔進海裡面的一瞬間,大海突然變化成一個小小的池塘,那一些肉塊化作了透明的河水。
莫再言看見了自己,透明的自己,自己是透明的,莫再言驚恐的向水面爬去,就這麽一點點爬了上去,莫再言看見站在台階上的自己。
莫再言對著透明的莫再言說,“為什麽要說自己無能,至少你很能吃,還隻吃自己喜歡的,能力不行但是你會玩遊戲,雖然玩的菜,但是你開心啊。”
“別找自己的問題,你沒有錯,錯的是時間。”
“我,莫再言,全世界就我一個,我就是莫再言,再爛的我,也是莫再言。”
莫再言一伸手將透明的莫再言推入池塘,一點點的沉了下去。
外界,看著在哪裡已經一動不動十幾分鍾莫再言,徐強國和落九天雖然有一點驚訝,但是又不敢打擾了莫再言,此時天空傳出來“哢嚓”的一聲,天空中那片幽藍裂開一個口子,巨大的觸手伸出,在場所有的人腦袋一悶,五觀開始不受控制的扭動。
“正我心理,靜!”從大涼山撤下來的特殊行動人員感回來,一個手持金屬花朵的女性用出自己寶貝的能力,直接抵消了那個異常生物帶來的扭曲。
徐強國掏出來對講機,“準備,準備,飛機出動,坦克的彈藥還在,讓坦克打主力!”
“不用了,我來就可以。”從奇怪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的莫再言甩了甩手,“我大概摸到了一點東西了。”
之前那個奇怪狀態是莫再言和手中天理劍共鳴加深後出現的,看到透明的自己,還有奇奇怪怪的事情,東西,莫再言對手中天理劍這麽來的,異常事件為什麽會發生有了一點模糊的概念。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乾掉那個異常生物,然後解決空間感染了。
幽藍的裂縫中飛出來一個巨型生物,只見其和章魚一樣深紅的腦袋,六根又粗又長的觸手,觸手上布滿了吸盤,一些吸盤上還長出來尖刺,下面的部分卻實和毛毛蟲的軀體一樣,灰白的身軀上還有細細的絨毛,左右兩邊長著對稱的蟲足。
異常生物上半身散發強烈烤肉香,下半身全散發大片青草被割後的青草味,那40多米的身高,和奧特曼裡面的怪獸一樣,只不過奧特曼裡面的怪獸和它比較一下都十分的正常。
“這就是克蘇魯吧。”莫再言再一次控制天理劍上的能量繼續壓縮著。
落九天倒是想提醒莫再言這個好像不是什麽克蘇魯,不過這麽怪,可能也是克蘇魯,畢竟誰也沒見過克蘇魯那玩意,克蘇魯神話故事作者估摸著也不知道不可名狀到底是什麽樣的不可名狀。
那章魚樣毛毛蟲異常生物巨大的雙目死盯著莫再言,它感覺到了危險,生物本能上的威脅。
莫再言亦是如此,天上那玩意,很強。
莫再言將兩股能量一起壓縮到5米左右,看著天空的那個怪物,自己現在不會飛,防禦手段也不用,他有信心一擊必殺。
莫再言朝天空的異常生物大喊一聲,“來啊,正面上我啊,雜種。”
天空上的那個異常生物不為所動。
感覺到對方可能聽不懂自己說什麽,莫再言準備換個語言,只見莫再言放低下手中的天理劍,抬起左手,左手五指緊握,然後緩緩的堅起中指。
這樣的語言表達方式,就是怪物也應該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