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在給老板娘按摩大腿根的時候,一個黑色的“白”字紋身,引起了金蟬的注意。
“你是白將軍麾下的人?”
金蟬並沒有讓老板娘起身,而是居高臨下對著她問道。
“白家軍,暗字營。”
老板娘冷汗直流,連頭都不敢抬起。
雖然不清楚金蟬為何會知道這麽多,但白家軍的暗語除了白大將軍外,就只有當世秦王才知道。
“暗字營......”
金蟬在腦海裡不斷地搜索,這麽些年翻看過的那些朝政資料。
“你是十三年前被派到唐國的那批人?”
金蟬突然想起。
十三年前唐、趙兩國爆發戰爭,白將軍和先王商量後,便派出一支五百人的特殊小隊,前去助趙抗唐,而這支隊伍似乎就叫“暗字營”。
只不過,在唐、趙兩國大戰還沒結束,這暗字營就莫名其妙的失蹤了,因為消失得太過突然,還被扣上了一個叛國的帽子。
導致白大將軍也受其牽連,被政敵在朝堂上彈劾,從百將之首貶為了普通將領。
“是的,十三年前我們暗字營五百個兄弟被困在了南荒。”
老板娘在說出這句話時,金蟬明顯感覺到了濃濃的殺意。
“不對,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的任務是刺殺唐國將領,怎麽會被困入南荒?”
金蟬警惕了起來,暗想老板娘是不是在對自己隱瞞了真相。
“唐國太子,當年我們為了刺殺唐國太子,才會隨唐軍進入南荒,只是來到南荒沒多久,就被普渡賢師封了回去的路!”
老板娘低著頭回答道。
雖然自己已經十三年沒有回到秦國了,但一日為秦人,便終生為秦人。
軍中的軍紀必須要嚴令遵守。
“這樣啊,你先起來吧!”
金蟬擺了擺手,示意老板娘起身。
“大人,請問您到底是何人?”
此時的老板娘沒有了之前的輕浮,而是規規矩矩的站在了一旁。
“當世秦王嬴樓的之兄,金蟬!”
金蟬想了想後編造出了這麽一個身份,畢竟看老板娘現在的反應貌似還忠於大秦,如果身份說的太低,恐怕日後難以駕馭。
“這......,您居然是王室的人?”
老板娘嚇的渾身哆嗦,一想到自己剛才居然想睡了金蟬,還讓對方為自己捏腿、揉腳,冷汗便唰唰的直冒。
這種大逆不道的行為,若是放在秦國恐怕會被夷三族。
老板娘這一害怕,甚至都忘了問金蟬是出於什麽原因,是怎麽來到南荒的。
“大人,請您恕我剛才的不敬之罪!”
老板娘又砰的一下跪在了地上。
“起來吧,當務之急是如何離開南荒,這些小事就不必在意了!”
看到金蟬並沒有責怪自己,老板娘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這麽多年,你們就沒想過離開南荒重返中原嗎?”
“回大人,我們暗字營的兄弟,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到秦國,只是這普渡賢師和普度教的確太過詭異,我們區區幾百人根本無力反抗。”
大秦的虎狼之師,精銳中的精銳居然都無法撼動普渡賢師。
這讓金蟬覺得,離開南荒恐怕遠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困難。
看到金蟬愁眉不展的樣子,剛站起的老板娘又一次跪倒在地:“大人,想要離開南荒或許還有機會,不過您聽後請恕我等無罪。”
“趕緊說,磨磨唧唧的!”
金蟬納悶,幾分鍾前還騷姿弄首的老板娘,此刻怎麽動不動就下跪。
“我們已經和唐軍的首領達成了共盟,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過不了多久就能直搗普渡教黃龍,生擒普渡賢師。”
與敵國軍隊聯手,可是叛國的大罪必須要提前說明。
“有把握嗎?”金蟬根本不關心是不是和敵國聯手,只要能離開南荒,他什麽都不會在意。
“七成把握。”
聽到老板娘的話後金蟬欣喜,七成的把握已經不低了。
“好,何時動手?”金蟬連忙問道。
“幾日後普渡教的掌事來花間樓收稅,到時候便會動手。”
原本老板娘是打算撬開小丫頭的嘴,自己先佯裝加入普渡教,提前打入對方的內部,好在關鍵時候來個裡應外合。
但誰知小丫頭的骨頭太硬了,就算把所有酷刑用了一遍,她都不說出金蟬的名字。
“好,我知道了,此事不可大意,先要確保唐軍那邊不會反水。”
“大人放心,唐軍的太子已經待在這個鬼地方十三年了,比起我們暗字營他們更想回去。”
老板娘笑了笑,露出了一切盡在掌握中的笑容。
“好,到時候我們一起返回大秦,我會親自向大王給你們請功!”
此話一出,老板娘瞬間熱淚盈眶。
這麽多年了,大秦依舊沒有忘了他們。
“大王,這小丫頭片子您還是交給我吧,我再逼問一下試試,看能不能撬開她的嘴,如果能知道另一個人的下落,會對我們的計劃有利!”
老板娘說完,便惡狠狠的朝著小丫頭的方向走去。
看樣子是打算連夜再來一場審訊。
“等等,這人你不能動!”
金蟬起身連忙喝止。
“難不成,大人您有.....”
老板娘差點順口而出,“特殊癖好”這四個字。
但一想到如今兩人的身份已經大變樣,便連忙閉嘴。
只不過心裡卻嘀咕,怪不得剛才金蟬會對自己的身子毫無興趣,感情不喜歡自己這一款。
“此人對我有大恩,你絕不能碰!”
金蟬眯起雙眼,語氣稍微變的有些冰冷。
“大人,對不起!”
看到金蟬略顯生氣的樣子,老板娘又又一次跪在了地上。
“算了,這事我不再怪你。”
“我問你,近幾日給小丫頭用刑的人,是不是暗字營的兄弟?”
這一次,金蟬沒有讓老板娘起身,而是徑直向前走去,把手按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不是,整個公子鎮只有我一人,暗字營其余兄弟都在別處。”
老板娘咽了口唾沫,雖然沒有直視金蟬,但這來自王上的殺意,卻讓她如墜冰窖。
這種感覺,竟不亞於白大將軍上陣殺敵時的氣勢。
她明白,金蟬這是動了殺心。
“好,這些人你知道該怎麽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