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笑著搖了搖頭,“這熱鬧我就不湊了,在下還有要……”
沈言還沒說完,猛地瞥見二樓一處雅間中閃過一道倩影,她身上的袍子……
沈言趕忙站起身,直直衝上樓梯,衝著那姑娘喊道:“姑娘!請留步!”
那位姑娘聽到有人喚她,本來正有些惱火,微微歪頭斜睨了一眼沈言,看清沈言的俊俏模樣後,雙眼頓時有些放光,惱火的情緒頓時散去,轉身對沈言輕柔地說道:“這位公子可是喚人家?”
沈言快步走到那位女子身邊,定定地仔細瞧了瞧那位女子,說道:“正是,在下確是為了姑娘而來。”
那位姑娘睜著那對嫵媚的桃花眼,細細觀察了一番沈言。白貂皮裘袍,上好的料子,西域和田玉,看那溫潤白皙的材質,定是昂貴不凡!
“哦?為人家而來?公子所謂何事?”那位姑娘看到這身裝扮的沈言,似乎更加開心,遮唇輕笑道。
“唉唉唉!幹什麽呢!”
沈言正欲說話,自樓上傳來一聲略感尖銳的聲音,沈言下意識地朝樓上看去。
只見一個穿著淡粉色襖裙,濃妝豔抹,一頭亮閃閃的首飾門面,約莫四旬上下,身材格外肥胖的女人正朝著沈言走來,她每走一步,肥胖的臉頰便上下晃悠,木製樓梯也被她踩得嘎吱嘎吱作響。
那位肥胖的女人看來便是這“女兒國”的媽媽,只見她晃悠著肥碩的身體,板著臉,歪著嘴,上下打量著沈言,當看到沈言腰間那枚價值昂貴的上好和田玉後,神情頓時變得格外友善。
“喲!這位公子瞧著好生俊俏,怎麽著?也是為了咱慕雪姑娘來的?哎呦,那可真不巧,慕雪姑娘得明日才掛牌呢!公子若是想與慕雪姑娘好好柔情蜜意,那可得看明日公子的本事啦!”
沈言被她盯著實在是不自在,抿了抿嘴,說道:“這位……額……在下來此,隻為找這位姑……”
“可不是嘛!誰不知道公子是專門來找慕雪姑娘的,可是現在不行啊!明日便是慕雪姑娘的掛牌之日,在明日之前呐,可是不許公子接觸慕雪姑娘!”這女人的嘴跟機關槍似的,沈言還未說完,她就猛地截斷了沈言的話。
沈言撇了一眼那位姑娘,心道:“原來這便就是那慕雪姑娘”。
乍眼看去,這位慕雪姑娘面若桃腮,白裡透著粉紅,一雙桃花眼極具風情嫵媚,就像一枚剛剛成熟的蘋果,散發著誘人的香味。
“怪不得能讓眾多豪紳為之趨之若赴……”沈言暗自想道。
慕雪姑娘還未說話,那位“媽媽”便開始急轟轟地趕沈言下樓,沈言連忙說道:“等等!等等!在下還有要事與慕雪姑娘說!”
“媽媽”邊推搡著沈言,邊笑眯眯地說道:“知道知道,這裡的公子呐,都有要事與慕雪姑娘說,這不是咱慕雪姑娘還沒掛牌嘛,等明日慕雪姑娘掛牌了,公子大可將慕雪姑娘爭過來,到時候啊,公子的事有多要緊,都可以慢慢聊~”
“不是,我……”沈言直直被推搡到樓下,“媽媽”轉身又急匆匆地上了樓,樓下兩個青樓打手見狀,齊齊擋在沈言面前,阻攔著沈言。
沈言擔心硬闖會將事態越搞越大,畢竟這事兒也不能當眾說啊,還嫌知道的人不夠多嗎?
事已至此,隻好悻悻地轉身便要走。祝老四一把將手搭到沈言肩膀上,別有深意的笑道:“你小子,看不出啊,剛才還一直說不想來呢,現在見了人家的姑娘,居然都衝上去了,性子夠急的……”
“非也非也”,沈言拉著祝老四回到桌上,在祝老四身邊附耳低語道:“祝大哥你有所不知,剛才那位姑娘便是他們口中的那個慕雪姑娘,我……”
“慕雪姑娘!”,祝老四驚奇地高喊一聲,色迷迷地瞧著沈言,說道:“你小子,開竅了啊,這一出手就是這兒的頭牌!怎麽樣?快跟老哥說說,這慕雪姑娘長得如何?”
這老色鬼!沈言有些無語地看著祝老四,連忙說道:“祝大哥,問題的關鍵不在她長得如何,而是在下的那件狐皮裘袍,竟穿在了她身上!”
祝老四疑惑地朝樓上瞧了一眼,再看看沈言,好奇道:“你是說,那位跟你要裘袍的女子,便是這慕雪姑娘?”
沈言搖搖頭,“不是,問題的關鍵正是在這兒,說不定那對姐妹倆已經把我的袍子賣了,而買家便是這慕雪姑娘!”
“原來如此……不對啊,沈兄弟,你那袍子那麽多,老在意這一件做什麽?快跟老哥說說,那慕雪姑娘的模樣如何?”祝老四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轉而又急吼吼地朝沈言問道。
“嘖……”,沈言無奈地咂了一下嘴,隻好說道:“極嫵媚風情的一個女子,模樣也是一等一的好。”
見祝老四越聽越起勁兒,沈言忙道:“但是在下的那身裘袍裡還有一封極重要的信,若是弄丟了,後果不堪設想!”
“什麽?”,聽到這兒,祝老四才收起那副色迷迷的面孔,皺著眉頭說道:“那沈兄弟方才為何不問問?”
沈言攤手苦笑道:“你也看到了,我還沒問,便被那女人趕下來了……再說,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可輕易聲張,所以必須要在沒人之處與慕雪姑娘好好談談!”
“事已至此,咱們隻好等到明天,慕雪姑娘掛牌之日,我再爭取看看能不能與慕雪姑娘單獨相處。”沈言接著說道。
祝老四點點頭,頓了一頓,“那看來,便也只能如此……沈兄弟,明日來爭慕雪姑娘的人必來勢洶洶,你的銀子……”
“哦,這點不用祝大哥擔心,銀子嘛,我有!”
“好!”,祝老四一拍手掌,笑道:“那這明日便看沈兄弟如何錢壓群雄,抱得美人歸!”
沈言歎了口氣,有錢,也不是這麽造作啊……
“張老爺,您這……您這邪毒已然入骨,光靠抓藥的話,恐怕是不行了……”
離成都府衙過兩條街,張府宅內,鵝黃色襖裙女子細細看著躺在床上的張老爺,眉頭緊鎖,歎了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