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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煉不努力,煉魂幡裡聚》第3章:來都來了
  醒來的李星看到枕頭旁邊的貓,前爪伸出,露出鋒利的爪子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

  空氣仿佛都凝結了,一人一貓對視了很久,李星終是沒沉住氣,把頭扭向一旁,一邊抓貓一邊喊道:“大頭,你找死,區區小貓竟想要你爹的命,吃我一掌!”

  然後便看到叫做大頭的貓一個魚躍跳下床,蹲在貓抓板旁邊,不屑得瞥了李星一眼,像示威一樣撓著貓抓板。

  李星看著囂張的大頭,氣急反笑,“行,你今天貓罐頭沒了。”撓著貓抓板的大頭像是聽懂了一樣,爪子緩緩停下,乖巧得蹲在一邊,衝著李星喵了一聲。聲音之可憐令人動容......

  李星面無表情,“沒用,剛才你對我不屑一顧,現在我讓你追悔莫及。”說罷,也沒有了困意,看了眼時間,感覺還早,磨磨蹭蹭得起床洗漱,收拾完東西一看時間,班車要開了,顧不上擼一把貓頭,奪門而出。

  公寓裡的大頭看著猛被關上的房門,像是生氣得喵了一聲,然後在貓抓板上繼續撓來撓去......

  剛好叫停馬上要開走的班車,一邊說著不好意思一邊上車,隨便找了個空位坐了下來,摸了摸口袋裡的石頭,定了定神。

  出了地鐵,走在去公司的路上。

  走到一個必經的交叉口,突然一輛法拉利跑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李星衝了過來,李星看著想自己衝來的跑車,大腦飛速運轉,跑是跑不掉了,用自己還算好用的大腦記住了這輛車的車牌號:都C88A66。

  直到李星以一種優美的拋物線飛出去,腦子裡想的卻是:老子還沒打卡呢,我c.......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一瞬間,也仿佛一個世紀,李星醒了過來。想著按小說裡的情節,應該是要穿越了吧。

  但李星卻始終睜不開眼,看不到自己的處境。直到像是有人開門進來,伴隨著一個中年婦女的哭泣聲,像是中年男子的聲音傳來,“病人雖然搶救及時,但受傷太過嚴重,中樞神經壞死,最好的結果也就是植物人了。”中年男子頓了頓,接著說:“不好意思,我們盡力了”。然後關門的聲音響起,屋裡只剩下中年婦女的哭泣聲。

  李星睜不開眼,聽出來了醫生的診斷,也聽到了媽媽的哭泣,李星悲痛萬分卻也無能為力。試圖控制身體,但也無濟於事,只能心裡呐喊:“媽,我對不起你”。

  像是靈魂被禁錮在了一個沒有生命的軀體裡,李星盡管心如刀絞,但外表看來,躺在床上的像是一具屍體。

  無法控制自己身體的李星慢慢得像是被關在一處狹小空間裡的緊閉,精神也有些崩潰,然後陷入沉眠。

  直到李星再次睜開眼,看到這處灰蒙蒙的空間。李星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啊啊啊”伴隨著一聲聲痛苦的呐喊,木北突然出現在李星的身邊。

  不知道哭了多久,李星的魂體仿佛沒有疲倦,但還是慢慢停了下來,看著旁邊的木北,說道:“今天給你講個我編的故事吧。”

  木北看到了李星的悲傷,也沒有點破,只是輕輕地說道:“好”。

  “從前有個小男孩,從小就不懂事仗著學習好,家裡人寵,跟母親要錢,跟姐姐要錢買零食買玩具,卻忽略了本就不豐腴的家庭,直到村裡的小學突然辦不下去,小男孩因為學習好,去上了私立學校,家裡卻承擔不了所有孩子的學費,就讓小男孩的姐姐輟學,家裡人都外出打工,只有小男孩自己上學,跟著奶奶住。小男孩只能一個人去上私立學校,偶爾有其他同學家長來探望孩子,也會羨慕得看一眼,沒有零用錢買零食,買好看的文具。幸好小男孩自身還算爭氣,經常考第一來讓家裡人放心。”

  “漸漸長大的小男孩接受了外界的信息,心思也從學習轉移到了遊戲甚至早戀上,但小男孩的基礎還算牢固,也上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學校,偶爾還有補助。只是他還是了解到了教育的參差,生活環境的不同,便沒有了刻苦的心,然後隨便上了一所大學,畢業找了一份工作得過且過。家裡也漸漸好了起來,有疼自己的父親母親和姐姐,就是偶爾會催他相親結婚,小男孩因為接觸了所謂大城市的信息,而變得自卑,但也並未化為動力奮發向上,直到奶奶生病去世,小男孩所在的世界的一場瘟疫,因為種種原因,小男孩也沒有送奶奶最後一程,甚至只能草草下葬,小男孩突然對生活失去了動力,外表還是跟以前一樣,上班生活,但心理卻沒有了屬於年輕人的活力。本以為日子就這樣混過去,但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小男孩只能躺在病床上,像是一具屍體,聽著家人的哭泣,而自身無能為力。”

  說完的李星已是一臉淚水,李星摸了摸卻沒有一點觸覺,因為在煉魂幡裡,他只是一個遊魂。

  木北聽完李星的講述,想開口卻還是一言不發。

  李星想著當前的處境,似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木北說:“之前我做夢都會到這裡,醒來就是自己睡覺的床上,如今現實裡我也成了一具束縛著靈魂的屍體,到這裡來反而讓自己有了活動和說話的能力。”

  在這煉魂幡裡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只是通過前兩次的經歷,想著時間也差不多,看著陪了自己很久的木北,說:“我應該要回去了,希望每天還能見到你。”

  木北點了點頭。

  氣氛沉默了下來,仿佛在等著李星的突然消失。

  但過去了很久,木北緩緩轉過頭看著李星“你怎麽還沒消失?”

  李星也覺得有些奇怪,想到之前幾次醒過來,不是被貓弄醒就是同事叫醒。再想到現實中的自己已經是植物人,沒有了觸覺......

  “我不會醒不過來了吧?”李星喊道。

  沉默了片刻,李星又說道:“也好,不用被關禁閉了。”心裡想著,爸媽對不起。

  轉頭看著木北:“北姐,現實中的我已經是一具植物人了,應該是回不去了,接下來的時間,我估計也只能待在煉魂幡裡了,還望北姐多多照料。”

  木北隨口應承下來,隨即說道:“北區這邊目前只有你一個遊魂,安全無虞。”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不久可能會有變故發生,若我不在了,你也好自為之。”說完瞬間從李星的眼前消失。

  李星收起了繁雜的心緒,在地上刻下一串字符:都C88A66。

  既然改變不了現狀,李星索性選擇接受,來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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