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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之道》第4章 墨淵的光彩
  “有人過來了!”

  突如其來的一聲變故,引得場中四隊人馬皆驚愕,為首者早已散出心念,捕捉到聲音來源。

  “是那所謂的‘第三小隊’,看樣子,這一小隊可能是被人跟蹤一路,尾隨至此。”

  禦家為首老者分析而出。

  “應該是了,親生女兒剛到場,作用還沒體現出來,首先迎來的卻是一句呵斥,看來乘風少主這“親女”的護道者很嚴厲啊,脾氣肯定不太好,一路跟隨至此,準備在關鍵時刻給予你們這幫“不畏強權”的義氣壯漢當頭一擊!”

  太上山掌權者千金名下那名貼身侍女也開口,抿著嘴唇一臉壞笑地盯著猛男幫幫主——禦乘風。

  至於呼嘯林主也是歎氣,目睹還屈在禦乘風身前那名壯漢吃土加懵然的表情,事到如今一切早已不言而喻,猛男幫幫主的親生女兒……?

  人家小姑娘背後真正的“族中長輩”早就一路跟過來了。

  “挺靈秀的一小妹妹,乘風那廝,你是什麽時候有的女兒,都這麽大了,跟誰生的呀?”太上山的小侍女笑得都有些合不攏嘴,哧哧的笑聲根本就按捺不下去。

  “正室的位置肯定是我們家小姐的,至於這位小妹妹,你可以一並帶入門楣,相信小姐是不會怪你的~”小侍女調侃一聲,正了正身子,繼而開口:“至於孩子她娘,你也可以帶回去做個妾室,只是不知道……小妹妹她親爹願不願意!”

  太上山的小侍女,已經把一切說得如此明白了,都擺在明面上揶揄起禦家少主,當著人家小姑娘背後兩位“族中長輩”的面,稱讓禦乘風將小姑娘帶走,還要給孩兒她娘一並帶回去充當一個妾室,人家不暴跳如雷舉巴掌就招呼下去那才怪了!

  “聽到我們的談話,明悟我們兩家的背景,阻止時不以‘住手’‘且慢’這一類用詞造句,而是直接呵斥說我們在放肆,看來小姑娘也是有背景的,拐了人家女兒,還被太上山扣了帽子,如此局面猛男幫肯定是挺不過去,要想安然無事,只能依靠家族少主的身份以此調諧。”

  “乘風,還不回頭嗎。”

  禦仙潾笑得很和藹,即使至今的局面他也風輕雲淡,表現得一派從容。

  至於當事人……現在體現得有些囁嚅,不知道如何開口。

  “撞槍口上了嗎……”

  禦乘風心底一言難喻。

  ……

  短暫的交談間,第三小隊一群人策馬而至,為首男子從駿黑的健馬上一躍而下,將懷中的小姑娘交由自家幫主,擲地有聲:“幫主,屬下不負所托,將小姐給安全帶來,還請吩咐示下!”

  禦家隊伍:“……”

  太上山小侍女:“噗。”

  呼嘯林主:“唉。”

  “這是什麽情況,你們……這是怎麽了?”第三小隊隊長迷茫不解,現場的反應與他所想大相徑庭,心中疑惑並生起了警覺。

  面對這愣貨一臉警惕的神色,猛男幫一眾高層臉色鐵青,甚出一位大步走到近前並掌成刀一巴掌豎劈砍在他的腦袋上,氣得直跳腳。

  “蠢貨,你這傻貨讓人給跟蹤了!暗中傳音讓你趕緊下山找個小一點的姑娘來充當幫主女兒,你給我拐來一個不知道哪個大勢力家的小姐?還讓其背後長輩一路尾隨至此,尾隨至此!”

  重要的事情說了二遍,足以彰顯出他此時的氣憤!

  以至於第三小隊隊長,此刻一臉土色,還有些回不過來神兒。

  “大勢力……小姐?我擄回來的是大勢力的千金,此前那一男一女,是她的長輩,還被我一路給帶了過來。”

  成事不足,又添新敵,得罪的還是除禦家、太上山之外的第三家大勢力,第三小隊的一眾壯漢已經開始彷徨了。

  “這下子,幫主是非跟他們回禦家不可了,幫主要是被那女人給玩死了,你們第三小隊就是罪人,你這個隊長更是罪人中的罪魁禍首!”

  身為猛男幫的高層人員,平時出謀劃策,替幫主排憂解難,為幫眾們規劃前程,面對如今的死局,他也完全沒了辦法,只能逮著第三小隊就是一頓數落,肆意發泄又不知所措。

  林中,眼看鬧劇將要上演,猛男幫主禦乘風歎了一聲,製止了,開口時聲音都有些低沉。

  “就算走到最壞的那一步,至少先給人家小姑娘道個歉,我們三家的糾紛,平白將之擄了過來,還是和對方長輩好好解釋一下吧。”

  “只是,不知這位小姐背後是聖皇城哪家勢力,亦或是亞皇州的勢力?”

  禦乘風歎氣,在禦家老者溢滿了陰謀的表情以及太上山眾人不懷好意的笑顏中,他依然顯得很鎮定,身軀在秋風中挺得筆直,朝著降身而來的兩人抱拳一禮。

  “算不上什麽大勢力,我是墨王府的人,我爹是墨王,這小姑娘也並非什麽大勢力小姐,只是我的一個朋友,看到貴幫小隊長將之拐走,所以尾隨過來一探究竟。”

  墨淵很標準的抱拳,回了一禮,禦家少主,在聖皇朝論身份與她同級。

  “墨王的女兒,我還以為是誰呢,好大的排場,一聲呵斥震得我現在還有些耳朵疼!”太上山的小侍女哼了一聲,態度轉變成輕蔑。

  本以為是哪方大勢力來人,沒想到竟然是墨王府的小姐。

  虛驚一場。

  “再怎樣說我也是本州通靈勢力的少主,父親被當朝封為墨王,你一個侍女,在得知我身份後反倒一副如釋重負的表情,看我的眼神帶著輕視。”墨淵秀眉瞥了太上山侍女一眼,便不再多說,轉身正對禦家老者抱拳一禮。

  “前輩,禦家家事與我無關,但這小姑娘是我朋友,我現在要把她帶回去。”

  禦仙潾點了點頭,剛要開口,太上山那邊傳來不同的提議。

  “既然不是你墨王府的人,你管那麽多做什麽,更何況,小姑娘可是禦乘風的女兒,等禦家和我們太上山聯姻,孩子還得管我家小姐喊母親,你給我太上山小姐帶到墨王府是什麽意圖!”太上山侍女打斷禦家老者後,當眾甩出這麽一通話,盯著墨淵雙眼笑成了月牙彎,嘲諷之意盡在言語背後。

  “所以,你是要跟我對下去?”

  墨淵蹙眉,在太上山侍女滿面嘲意的挑視下,徑直走近,引來太上山眾人的不悅。

  其中,為首者出聲提醒道:“當朝墨王,通靈強者,此境界為天源大能之下最強之境,足矣在聖源大洲橫行。但,我太上山通靈之境不下數位,墨王畢竟孤身一人。”

  有了背後勢力的支持,太上山侍女看向墨淵的眼神更是蔑視,真的不相信這位墨王府的小姐敢對她出手。

  “太上山的底蘊,跟你一個侍從有什麽關系?”

  等走到近前,在太上山侍女的“呵呵”蔑笑間,墨淵一巴掌甩在了小侍女的臉上,在她身前,似有漆黑色的罡風刮起,將小侍女順勢席卷到了天空之中,落在了一顆高樹上被當眾掛了起來。

  “你真的敢出手?縱使是我太上山的侍女,也不是外人可以霸凌的。”太上山的為首者表現出一些怒意,連帶他身後的一眾太上山來人皆都面色不善。

  墨淵抬起頭,輕飄飄地注視起高樹上被吊掛著的小侍女,語音很平緩。

  “我墨王府與你們太上山無怨,也無仇,你家婢子恃寵找事,倒成我霸凌你們太上山之人,確實如禦家所言,帽子扣得很熟練。”

  罡風拂過時漆黑一片,草木震顫,筆直的軀乾漸以腐朽,宛若朝與暮間隔中被隔開了一道無形的口子,一邊蓬勃、卻縹緲難尋,一邊縈繞在黑風中泛著摧枯拉朽的疲意,但很虛幻,仿佛並非真實。

  突兀地,高聳的巨木半身以上頃然崩塌,灑落一地,帶著漆黑如墨的氣息,以此為中心點,波紋席卷向周邊,而至此時那斷裂一半的殘骸中還橫亙著一股凝練的罡風層,被壓縮成球體,阻在巨樹殘體中瑩瑩流轉,球體表面裹著一層模糊的風,內約可析明亮的黑,黑出光澤,黑出色彩,黑得純正。

  在這片區域的後方,四皇子聖回駐步於此,眉頭緊鎖,心情波瀾起伏。

  “墨淵……你如若願去魔源州,僅憑借身份,可能都要超越我這個天源皇朝的正統傳承者候選人之一,甚至,僅依靠身份,大能之下或許都要匍匐在你的身前。”

  “你……”

  思緒停在了這裡,他想起此行的目的,以及墨淵在這一規劃中的‘重要性質’,無奈道:“扮演魔源州隱藏不出世的‘後世聖驕’,真的……全依靠於你,事關重大,不論成功與否,整座聖皇朝都要欠你一次,朝廷也應欠墨王一次。”

  ……

  漆黑的風,侵染性質很強硬,綿延的很激蕩,不起塵埃,鋪蓋在倒塌的那片區域,那名小侍女一開始呐喊過,可不析緣由,築氣之境似無法洞真哪怕是任一毫許的片景,連帶聲音都像是不知名潰在空虛之間。

  這一幕上演,禦家老者毛骨悚然,倒吸了一口涼氣,心中升起寒意、心緒戰栗。

  他……看到了真景,小侍女被放置到了一片虛無之地,那方大地空曠、漆黑色,一片無際,地面是一片虛無,環空空虛,似不真實存在,但空虛之中應時有一些難以言語的存在隱藏,虛無的地面之下,地底是漆黑色的土地,亦或是大地,什麽都沒有,引人而生的念想是裡面肯定藏了秘密,那不是一方空間或位面,只是一場場景或者說景象。

  恐怖之處就在這裡,人……可能走進‘畫’中嗎?而且並非真實的畫卷,只是……念想?也並非念想,似真的不存在,而不是通過想象而存在,未知,表面看不破,築氣之境難以察覺,他以特殊手段察覺後,看透了這一幕,一切又都是很難以看破。

  只有一種未知,讓他不明白,築氣之境,如何施展這樣的手筆!

  外人所觀為表象,小侍女掙扎著,也呐喊過,只是聽不到聲音,風是漆黑的顏色,將至淹沒,最終吞噬。

  禦仙潾駭然,一系列的驚懼之後,他很想知道,太上山的那名小侍女,現在……不論生死,不論完整還是殘缺,是存在又或是被湮滅無形,她此時此刻究竟身處於何方?

  由於這一系列布局對於禦家而言,同樣牽連甚大,雖與朝廷的布局幾乎沒有關聯,但他們的布局也押注了很多。

  由此,家族特意叮囑了此行領頭人——禦仙潾,更是留了一層暗手在他的身上,明面上讓他帶著一件可以壓製禦乘風的靈寶,至於真正的手段,是煉命控魂。

  這是‘邪淵州’所開發出的一種手段,通常為通靈強者施加在築氣圓滿這個境界的目標身上,從多數上好的突破丹藥中選取一種,分出自身的一縷靈韻,刻進其中,配合數多補藥、有甚者還會添加另外的手段,籍而煉化,讓武者服下,在中術者最為虛敗殘破的那一刻,丹藥會炸裂開來,磅礴的生命禁力挾加著藥力頃刻將該目標填補,可謂強逼著此人必須突破通靈之境。

  臨戰突破,如若成功,必可以爆發出超出些許規模的臨時戰力,以此做到破釜沉舟的目的,要面臨失敗,施術者會施以禁術,通過靈念與那一縷靈韻之間架起橋梁,短暫的讓自身意識降入中術者軀殼之中。

  原理如此,實際施行起來,變化很多端,用法也很廣泛。

  成功突破的中術者,可以觀之突破程度,斟酌培養,附上禁製,以通靈下屬來待之,也可以事後煉為通靈人傀、禁術消耗品、獻祭的祭品、甚至是一些存在的血食;突破失敗者,會被施術之人須臾之間化掉一身的生命精魄乃至於一生修為,借此軀殼,以施術者走過一次的成功突破經驗及禁製禁藥來做到‘另類的’助之破鏡,那些所謂的燃燒潛質壽元等等負面代價,也全然不會加在施術者身上,只會讓‘軀殼’全然承擔,雖接下來軀殼的存世時間不會太長,可是可以爆發一陣手段的。

  這是最為基礎,也是原始的一種使用方式,更多的用法以及材料配比,術法配合等,需要看人、看時事、確認需求,以此布局。

  這種方法,比之一般的降魂,可以隱瞞背後降魂之人的身份信息,隱匿更深的是分化靈韻,而不是分化靈念,武者之間有一種說法,靈韻只是自身‘道’的一種體現,自身之道分化而出,即便被敵手佔掉,根本卻在於自身,武者所修己,而非受己所修所悟之困,因此不會有太多損失。

  但靈念是‘靈魂’的一種體現,出生起便有靈魂,淬體鋪路,築氣開心念,通靈之境心念進階為靈念,天源之境靈念化神念,等到虛神三劫,第一劫就被稱作‘開識海,創神魂’,靈魂登臨到神魂之境,識海更具現著恐怖的潛質與隱秘,屆時並非再如同心念、靈念、神念那般自主釋放,洞察局限。而是可以以自身神魂為主,向外散開‘神識’,更具現的信息聖源大洲之人也知之甚少,畢竟聖源也沒出現過‘真神’。

  道被湮滅,只會在破敗後崛起,浴火愈勇,要因此一蹶不振若無人下暗手那絕對是自身的原因。

  一縷靈魂被斬滅,尋常人難以自我修複,縱使修複據說也會有諸多隱患,其中最為明確且全大陸通認、確認的一種說法,是必會影響到前路,魂藥比之最為稀罕的靈藥都可謂更是稀缺,大多數強者甚至大能盡都不願輕易使自己傷魂。

  煉命控魂,自有倒霉催的替你承受,比之大手段‘降魂’更安全,難以被察覺真實身份,所降意識毀壞也不會損害自身太多,更不會給本身留下損傷,唯一美中不足點,為意識通過靈念嫁接,非意識甚至一縷靈魂降臨,常況下不能使用多少自身的手段,卻可以以自身過來人的經驗強勢突破軀殼的桎梏,控制住通靈軀殼無止境的爆發,直到軀殼湮滅。

  當然,真正的降魂手段,以及更多的傳承,自然比這類邪淵州武者所開發的靠譜得多,可神境會不會世人不知道,只知道普通的天源大能絕不會掌握,真有那種手段放在聖源大洲可算得上是最高傳承勢力的至高不傳之秘之一!

  這種禁術的觸發條件看施術者如何設施,禦仙潾身上的觸發條件是“不敵”,屆時自身的思維會被沉溺進意識深處,施術者將身軀殼借此了解一下現景,繼而對接下來的選擇所作出規劃。

  在墨淵的一招手段之下,僅僅一招而已,就讓這位築氣圓滿的老者——禦仙潾,脊背升寒,當初那陣時,唯一的念想,便是……不可能與之敵對!

  煉命控魂,便就此觸發了……

  可在外人看來,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色。

  “你……”

  禦乘風張了張口,最後合上,什麽也沒說。

  他也很驚駭,不過如禦仙潾不同,他沒有看得詳細,只知道這位墨王府的嫡大小姐,墨王的唯一子嗣血脈,年僅二八年華的少女,一席淡粉色的裙擺隨著秋末冬初的陣陣寒風輕輕飄搖,凌冽中面無二色,隨隨意意的就把聖皇朝頂尖勢力之一‘太上山’的人給滅殺了,不管其身份,隨手而為,面無多余的神情,有情緒,但沒有波瀾,也沒有淡然,不木訥,不冰寒,很人性化,很通靈,真的很靈秀!

  也很……隨意,應該說是隨便!

  隨手而為,再正常不過。

  “不擔心後果嗎,此前應提起,墨王畢竟一人,孤王的下場普遍不會太過於美好。”

  太上山為首者淡淡開口,築氣境界緩緩起伏,氣勢升華,穩固在了通靈之境的初期,向前跨出一步,繼而抬足,緩步行至。

  “唉。”

  禦仙潾輕歎一生,也是抬足,刹那間渾身綻放而出的氣機由築氣通向通靈,渡步行向墨淵。

  “呵呵。”

  少女嗟著笑,很明亮,敞亮又通透,此時此季,似秋末時分慕色夕陽中楓華凋零而新生的光彩,也像凌然嚴冬中從虛無之地走出的高嶺之花,既如二位通靈之境的強者,也難以概括一些意韻,氣質無法與面前的少女入登一堂。

  太上山通靈之境為首者也是冷笑:“你又非我聖源大洲極美行列,雖樣貌不俗,裝什麽高嶺之花?”

  “不需要你將我看作天上最為閃耀的太陽,你可以隻當我是初冬時分,那第一場雪消融後,最先重降於這片天地中的驕陽。”

  “你想說什麽?”太上山通靈面色陰沉,隨時準備出手。

  墨淵注視著他,那般光彩從始至終,一直伴著她,或者說,並非光彩伴隨於她,而是這般明亮又知性的色彩,既是她最初時的本性,這次重新拾起,不會再放下!

  見到這一幕,禦仙琳不動聲色,難以察覺地逐漸放慢些許抬抬足的速度,緩慢到同身為通靈的另一人,都沒去注意到。

  最終,他選擇了一個合適的時機,抬起手,背負在身後,腳底駐足,輕輕開口:“既非天橋,何以‘驕陽’爭輝?再明亮的色彩,在真正驕陽的光彩之下,都會成為大地上的襯托,萬紫千紅總是春,說到底,大地上多少美好的景致,在多少個春天齊齊綻放出屬於他們的顏色,互相爭奪,豔麗又璀璨,引人稱歎,也僅止於此,有了陽光的照耀,他們才因此閃耀,若行得過多,綻放太過,溫暖的驕陽之光微微傾斜,化作炎陽,再多的豔麗也會其其燒毀、枯萎,你難以踏出那一步。”

  言至這個份上,墨淵輕輕的翻了一個白眼,無語透頂。

  “我無意爭那天驕之位,聖驕更不去尋,沒意義,更沒有意思,這一次,我做我自己就足矣!”

  禦仙潾不以為然,依舊確認自己的想法,繼而開口:“天驕之下,天才行列你也不行,你隻比普通武者強上些許,同境之內,你墨淵局限性很多,受製也很多,你只能以普通武者的身份,借助一個區區墨王的背景與勢力,去和天才行列爭豔,向往著天驕耀陽,卻連綻開都有阻礙,何談照耀?”

  這段話說得何其過分,更是衝著一位二八年華的少女,再多的涵養也難以琢磨,絕對會爆發從而送給他一拳。

  太上山通靈冷哼,搖了搖頭:“道友,她言語中以欲照耀整片天地, 並非一隅、一域、一洲,乃至是整座聖源大洲,她想要凌駕在這片天地之上,墨王唯一嫡女如此開口,親自開口,其中種種,嘗試與否?”

  他把‘如此’‘親自’鄭重咬詞,禦仙潾深思,旋即點頭:“險招,成功性不低。”

  他的本意,說到底也只是想讓太上山的道友先去試試水,試探墨淵那詭秘的手段,後面那一場說談,更是為了激怒,引得對方對自己出手從而探查摸底才選擇以最惡劣的態度,對著一名花季少女,如此詆毀與得罪。

  一開始的緩步駐足,正是如此兩場打算。

  沒想到,對方真的生氣了,但沒出手,有些許氣憤,更多的竟然是無語!

  “你們還真是,我重新想起了最初的自己,想要這一次向諸天萬界展現我墨淵的光彩,你們在這裡以天驕與普通武者明裡暗裡的比喻,拉低我的心境,詆毀我的心情,我現在很無語,你們更是有著非常熟練的天賦,在作死體系上走出了易於正常思維之人的前路!”

  “我墨淵,建議你們重開新路,下一生以作死去證道,絕對可以在同領域領先,聖驕暫時不清楚,天驕絕對可爭,只是這一世,你們走到頭了!”

  漆黑如墨的罡風鋪蓋而來,風中凌亂,有數九寒冬的凌嚴,有空虛不安的低沉,還有自本能的悸動以及透過自身所分化出的那一縷靈韻,順著這所謂‘道’的一種體現,追連、反撲至自身靈念,令靈魂深處被硬塞進去了一種存在,以感覺亦或是感受的形態所平添,未知的感念不斷跌宕在靈念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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