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的人吃飯都跟餓死鬼一樣,有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兩包方便麵,三分鍾就炫完了。
李不二又拿了兩包,給劉順續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等劉順吃完第二碗時,打起了哈欠。
李不二看到劉順開始打盹,心中暗喜。
唑吡坦就是安眠藥,起效速度很快,一刻鍾就會讓人反饋,為了毒翻劉順,李不二特意將劑量加倍。劉順哪能料想到雞賊的李不二明目張膽地往自己碗裡加料?
等劉順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了柱子上,渾身濕漉漉的,嘴被堵得嚴嚴實實,李不二悠哉悠哉地坐在他對面。
“是誰指使你下毒害我和公主的?”李不二手裡拿著一支針管,在空中晃了晃,說道,“不想受罪就老老實實地交代,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劉順嘴裡發著“嗚嗚嗚嗚~~”的聲音,瞪大順眼看著李不二,使勁搖頭。
李不二見劉順搖頭,上前兩步,來到劉順面前,在他手上找到血管,將針管中的液體推了進去。
很快劉順覺得自己四肢無力、乃至麻痹,心跳速度開始變慢,生命似乎跡象在緩緩流逝。
“說不說?”李不二上前拔掉塞在劉順嘴裡的布,又拿出一支針管,在空中晃了晃,說道,“不說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我冤枉啊!我要是敢對公主下毒,讓我不得好死……”劉順怕了,他知道李不二的手段不是常人所能猜測,他不知道李不二再給他打一針,他會不會死。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還敢狡辯,酒壺是你拿過來的,不是你下毒,還能是誰?”李不二又來到劉順身邊,將橡皮管綁在劉順胳膊上,開始尋找血管。
“酒壺是我去廚房拿的,但是是李勝交給我的!”劉順看到李不二的針要扎到自己胳膊上了,趕緊說道。
“李勝是誰?”李不二停下了手。
“帥府的廚子!”劉順說道。
“真的假的?”李不二盯著劉順的雙眼,試圖從眼神中發現點端倪。
“真的!千真萬確!”劉順忙不迭地點頭。
“他人在哪裡?”李不二問道。
“不知道啊!”劉順搖了搖頭,說道,“公主中毒後,我也在四處找他,蹤跡全無……”
原來,李秀寧讓劉順去拿酒壺,劉順到了廚房,看到了正在切菜的李勝,李勝主動幫劉順找了一把酒壺。
李秀寧喝酒中毒後,老道士孫思邈查驗了酒壇、酒壺和酒杯,判斷出酒瓶有問題後,劉順就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他就到處找李勝,要不然這黑鍋就是他劉順背了。
結果府裡府外找了大半天,都沒發現李勝的蹤跡,才想著回來稟報,結果被李不二抓到了房中……
麻蛋,好像抓錯人了!聽完劉順的講述後,李不二一臉黑線。
“你不會是把李勝殺人滅口,然後栽贓嫁禍給他吧?”李不二轉念想到了一種可能,略帶懷疑的問道。
“沒有,沒有!”劉順趕緊搖頭,說道,“孫聰見到了李勝逃出帥府,我和他一起出去找的,他可以為我作證……”
見劉順還說出了人證,李不二才放了劉順。
“李先生,你把解藥給我啊……”被李不二趕出房間的劉順,哭喪著臉,說道。
“我給你打的不是毒藥,你回去多喝水就能解毒了!”李不二壓根沒有毒藥,他給劉順注射的藥是氯化鉀,血液中鉀含量過高容易引起為肌無力、肢體麻痹、心律失常等症狀,多喝水,就能排泄出血液中的鉀離子。
“你可別騙我!”劉順懷疑李不二在撒謊。
“我就在這裡住著,又跑不了!”說完,李不二很是決絕地關上了房門。
忙活了大半天,凶手沒找出來,反而冤枉了好人,這讓李不二很是鬱悶,重新躺到床上,思索了起來。能在李秀寧身邊安插廚子的人,會是誰呢?
廚子和馬夫,這兩個工作看似很低端,但對於豪門貴族來說,都必須是經過千挑萬選,只有心腹之人才能上手,否則廚子給飯裡下點藥,馬夫搞點交通事故,都是很輕松的事。
李不二猜測,廚子大概率已經被人滅口了,想找出幕後之人,恐怕很難了。
不過,李不二斷定,想殺李秀寧的人肯定還會再次出手!
劉順從李不二房間出來後,跑到李秀寧面前來了個坦白局,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地講給李秀寧,李秀寧不置可否, 只是吩咐立即派出人馬搜索廚子李勝。
人多力量大,傍晚時分,廚子的屍體被發現了,死狀相當慘烈,被人一刀捅進心臟。
“你接下去準備怎麽辦?”李秀寧將調查結果告訴了躺在床上的李不二。
“趕快休養好身體,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李不二一臉無語的說道。
穿越來才幾天,就遭遇了兩次刺殺,李不二覺得李秀寧身上有招災體質,應該遠離。
報仇是一回事,躲災是另外一回事,兩者不能混為一談。
要不是失血過多,行動不便,李不二肯定會離開這個地方。
聽了李不二的回答,李秀寧點了點頭,沒說什麽。
其實李秀寧也覺得挺對不住李不二的,自己被人暗算也就罷了,還連累了李不二受了無妄之災。
“是李世民,還是李建成?”見李秀寧不說話,李不二開口問道。
李不二躺在床上想了大半天,分析了他懷疑的四個人,最後發現只有李世民和李建成的嫌疑最大。
聽了這話,李秀寧身體微微顫抖,“你這話什麽意思?”
“我是說想殺你的人,是李世民,還是李建成?”李不二從床上坐了起來,說道。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李秀寧站起身來,準備走。
“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李不二沒給李秀寧留面子,說道,“敢對你這個公主下死手,還能收買你身邊之人,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我一生征戰,殺敵無數,也許是他們的同黨所為……”李秀寧狡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