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女人的事先放在一邊。
李淵的心思重新回到宇文蘭若獻上的那本‘麒麟訣’上。
“麒麟訣…這名字聽起來就不一般,修煉大成,力氣難不成能堪比麒麟?”
“不知我兒玄霸修煉的又是什麽武功。”
“真是可惜,這麽強的一個兒子,已經死了…”
原主李淵其實早放棄了提升自身武力。
本就是世襲國公兼皇親國戚,直接躺平享樂不香嗎?
可現在的‘李淵’,沒有系統,又年老力衰,只能從這個方面,尋找一絲延長壽命的可能。
畢竟,他無論如何也不甘心,只能做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所以,整理完所有記憶,摒棄先享樂的雜念後,他立馬就想再次嘗試修煉‘麒麟訣’。
於是回過神來的李淵,轉頭對身邊一名守候已久的太監說道:“張寶,你去把朕的玲瓏百寶箱拿來。”
張寶,是李淵最信任的太監,對李淵忠心耿耿,年紀比李淵還要大上幾歲。
聽了李淵的話,張寶連忙走向內殿,沒過多久雙手捧來一個很是精致的金絲楠木匣子。
李淵點頭,接過匣子,又吩咐所有人都出去,然後才用腰間一把鑰匙打開了匣子。
匣子裡放了幾件珍貴之物,其中就有一本武功秘笈。
封面上是醒目的三個大字“麒麟訣”。
李淵翻開秘笈,看到了一頁頁奇形怪狀的圖譜。
全是各種修煉的動作,旁邊注解著一些文字。
看完後,李淵眉頭緊皺,這麒麟訣的修煉,確實太過艱苦和苛刻。
難怪原主隻堅持了幾天,就再也不願意修煉。
可現在修煉麒麟訣,已經是他唯一的出路。
當即,李淵讓太監張寶對外宣稱,他這幾天要靜養心神,誰都不見。
然後他就緊閉寢宮大門,在屋裡按照圖譜修煉起來。
……
幾天后,李淵一臉罵罵咧咧的拉開寢宮大門。
這麒麟訣根本就是胡扯!
他耐著性子修煉了好幾天,不僅身體沒有半點反應,還累的渾身酸痛無比。
難不成提升武力延長壽命這條路,沒有一絲一毫的希望?
那他就真的只能坐等黃土一天天的埋到脖子上?
李淵眼裡浮現出濃濃的失望,還有不甘心。
他感覺自己被那位宇文蘭若欺騙了。
這個宇文蘭若當初說白了就是不想侍奉他,所以故意編了個‘麒麟訣’來糊弄他。
“朕是老了,可朕怎麽說也是皇帝,而你已經是朕名義上的妃子,欺君之罪,是死罪!”
怒氣衝衝的李淵沒有猶豫,當即帶上張寶和幾名宮女,又叫來幾名宮中侍衛,朝著玉清觀走去。
除了問明白麒麟訣究竟有什麽問題以外,也是為了見一見這個宇文蘭若。
………
玉清觀其實就在太極宮中,是當初李淵專門為宇文蘭若修建,位於太極宮北面一個湖泊岸邊。
這個湖泊叫做‘北海’,在太極宮中還有命名為‘東海’‘西海’‘南海’的幾個湖泊。
李淵來到玉清觀,玉清觀並不大,類似一個小型宅院,居中是一座香煙嫋嫋的道家大殿。
李淵來到大殿中時,殿內正有一道身影盤坐在蒲團上,面朝三清神像,一動不動。
這道身影光是看背影就很是誘人。
穿著一身青灰色道袍,腰肢纖細,黑發如瀑,烏髻裡別著一根桃木簪。
“這哪裡是修道,難道不知道女人這樣打扮,對男人來說更具誘惑嗎…”
看著蒲團上女子姣好的背影,渾圓的臀部,李淵神色古怪。
算起來,他已經有近十年沒有見過宇文蘭若。
武德元年時,在修煉‘麒麟訣’沒有成效,外加已經答應宇文蘭若讓她在宮中清修後。
礙於面子,原主李淵就再沒有找過宇文蘭若。
只是模糊的記憶裡,記得宇文蘭若當時剛入宮時,大概十六七歲的年紀,姿色絕姝,就像下雨天浮現水面之上的幼嫩蓮花。
如今時間過去了近十年,李淵也不知道在他面前的宇文蘭若,已經變成了什麽樣子。
“娘娘,陛下來了。”
眼見天子駕臨,蒲團上的身影一動未動,一旁服侍的侍女也只是簡單欠了下身,就沒了下文,身為太監總管的張寶當即輕聲提醒。
坐在蒲團上的人影沒有反應。
張寶看了眼微皺眉頭的李淵,繼續出聲提醒:
“娘娘,陛——”
“你難道不知道陛下早就允諾我,不會打擾我的清修?”
“還有,我現在是一個出家人,不要再叫我娘娘。”
張寶話還沒有說完,一道冷冰冰的女子聲音響起,很是清脆。
完全不像快三十歲的女人有的聲音。
張寶一臉錯愕看著李淵,李淵擺了擺手。
他繞步走到宇文蘭若正前方,頓時看清了宇文蘭若的樣子。
一雙很是勾人的桃花眼,不肥不瘦的鵝蛋臉,小巧挺拔的鼻梁,瑩潤豔麗的嘴唇。
精美的五官搭配吹彈可破的肌膚,簡直猶如九天神女。
只不過一臉的寒霧,給人一種拒人於千裡之外,凜然不可侵犯的樣子。
李淵目光下移,又看到一截雪白的脖子,青灰色道袍下豐盈窈窕,讓人口乾舌燥的身形。
十年不見,宇文蘭若外貌看起來並沒有什麽變化。
但是女人的魅力,剛好達到一個頂峰。
察覺到李淵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掃視,宇文蘭若眼裡的厭惡一閃而逝,站了起來,冷冷面對著李淵。
她隻比李淵矮半個頭,相比尋常女子已經算是高挑。
李淵臉上堆起一絲笑容。
宇文蘭若率先冷漠發問:“不知陛下今日來我玉清觀,所為何事?”
李淵將雙手背在身後,道:“確實是有一件事,想要問問你。”
“陛下請說。”
宇文昭儀手持拂塵站著,微微抬起雪白精致的下巴,神情冷傲。
李淵也不在意,沉吟道:
“武德元年,你不是獻給了朕一本‘麒麟訣’嗎,就是你兄長宇文成都修煉的獨門武功,當時朕修煉起來,就感覺異常艱難。”
“前些日子,朕再次修煉這部功法,還是發覺身體裡毫無反應,所以,朕有些懷疑這本所謂的‘麒麟訣’根本就是假的。”
說到最後,李淵臉色陰沉下去。
宇文蘭若眼裡閃過一抹錯愕以及嘲諷。
她還以為李淵賊心不死,又想打她的主意,沒想到是為了這件事。
“陛下,我早就對你說過,要想修煉我兄長的‘麒麟訣’,需要歷經千難萬險,非常人可以做到。”
“陛下如果覺得難,放棄便是,何苦非要吃那苦頭。”
宇文蘭若面無表情淡淡說道。
李淵臉色微沉:“真不是你自己胡亂編寫的?”
宇文蘭若聞言看了眼李淵,將身體轉向屋外,微微側頭回望。
“我可以對天發誓,那本圖譜就是我兄長修煉的‘麒麟訣’,如有半分假話,叫我五雷轟頂形神俱滅。”
聽著宇文蘭若信誓旦旦的冰冷話語,李淵眉頭緊皺。
在這個世界,誓言可不是口頭上隨便說說,越是武力高深的人,越不會輕易起誓。
也就是說,那本‘麒麟訣’沒有問題。
可為什麽他幾次嘗試,身體都沒有半點反應?
看出李淵的疑惑,宇文蘭若再次提醒:“陛下,不管是誰,想要逆天而行,成為像我兄長那樣的萬人敵,都必須經歷非人之苦。
陛下修煉了多久,嘗試了幾次?如果只是淺嘗輒止,這樣的心性,又何必來問我。”
李淵雖然覺得宇文蘭若語氣有些放肆,但不可否認宇文蘭若說的並沒有錯。
只是,他已經嘗試過修煉麒麟訣,那種苦,哪怕是一個健壯的年輕人也吃不消,何況他一個六十歲的老人。
李淵感到為難,猶豫著要不要狠下心來,再嘗試一次。